就在這里松一鶴對她說了一句:“你醒了嗎?你有事嗎?”
谷小溪聽著他關心外帶強烈膽心的聲音,她用力呼吸著安慰他說:“我沒事,死來了。”
然后她想往他跟前爬一爬,努了好幾次力也白了。
她用力的喘~息著問他:“我們怎么了?”
松一鶴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綁架!”
“啊?”
谷小溪腦子立刻轉了起來。
慢慢的她明白了,這好像是一場有預謀的吧,她與松一鶴兩人不知不覺就進了別人的圈套。
這可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就在這時,大門“咣當”一響,進來幾個男人,說:“怎么樣?”
一個人看不清臉,看樣是把臉蒙上了,說:“老大說了,那個男的揍一頓就行,只要不死就好。”
“那個女的呢?女的恐怕想跑也跑不了了,腿斷了,男的現在綁著手腳,量他們也跑不了。”
現在更加確定他們被綁架了。
可是為什么這樣,到底是誰干的這事,現在他們卻一無所知。
谷小溪看著一個黑衣男人走向松一鶴。
上來就是一腳,松一鶴痛苦的沉吟了一聲。
谷小溪一看急了。
“不許你們這樣,你們放開他。”
她一著急完全忘記了疼痛,一身子護在了松一鶴的身上,那人踹過來的第二腳狠狠的落在了谷小溪的腿上。
她痛的痛苦的“啊”了一聲,她痛苦而憤恨的雙眼與松一鶴那雙冰冷如寒刀利刃般的眼神同時望向那個站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人。
緊接著驚異的神情透過他們的眼神顯露出來。
在他們面前的居然是一位穿著黑色燕尾服戴著黑色面具,手戴黑色手套,握著一柄黑色槍的“黑人。”
那黑人看上去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他似乎來到了谷小溪與松一鶴兩人都愣了。
上來就把松一鶴的衣領一抓也不見怎么用力,就把松一鶴從谷小溪的身下給提了出來。
綁著手腳的松一鶴不禁痛的哼了一聲。看來他身上也有傷,這身上傷痛的他哪里禁得這樣粗暴的對待?那黑人才不管他,只管他粗魯的喊:“一邊去,想找死是吧!”
谷小溪在一旁急的掙扎著要站起來,可是腿卻痛的不由她使喚,她勉勉強強的坐在了地上,朝著那個黑人用痛楚而略帶請求的聲音說道:“你們快點放開他,不許你們動他。”
那黑人側臉看了一眼谷小溪,那兩只僅露的黑眼不明不暗的閃爍了幾下,然后把松一鶴往地上一扔。
松一鶴的手腳都被綁著,雙在冰涼的地上躺了半天,現在全身都麻木了。
被人這么一扔,再一次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他冷汗直冒。可是目前的情況他必須忍,谷小溪會更著急的。
他死死的忍往了痛哼聲,張口用嘶啞的聲音問:“你們是什么人!”
那黑人要本就不管松一鶴的問話,他直接看向了谷小溪,那詭異的眼神讓谷小溪嚇的直往后蹭,她用發著顫音的聲音說:“你……你……不要過來!你……想干什么?”
松一鶴見狀也急了,他掙扎著想靠過來,一邊還大聲的喊:“你們別靠近她,有什么事沖著我來。”
那黑人來回的掃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后就發出了一陣尖銳的笑,他看著谷小溪用一種沙啞的聲音開口說:“長的不錯,脾氣好像也……有點弱……她要這樣,那當初該有多好?嘿嘿。”
這一句話讓谷小溪心中一怔,聽口音有點像外國人。
她更確定他是一位美國黑人。
他的身材格外的高大粗壯。
那黑幽幽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谷小溪被這高大的人發出的有些古怪的笑聲而全身發毛。
她緊緊的盯著他,如同正跟一個眼鏡蛇較勁。
那個黑人看關谷小溪那一臉的緊張的神情,似乎覺得挺有趣,慢慢的身她靠近。
正想扒下手套的烏黑的手摸她臉的時候,松一鶴一下子滾了過來,擋在了谷小溪的面前。
他死死的盯著那個黑人,如果說眼神能殺死一個人,當屬松一鶴的眼。
他厲聲而嘶啞的問:“你想做什么?”
黑人看上去有點驚訝,他上下掃了一眼松一鶴,他都不敢確信,松一鶴的手腳都被綁著還居然滾了過來。
還用那護犢子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
黑人那幽黑的眼睛一轉,問了一句:“你就是松一鶴?”
語氣聽上去是疑問句,可是明顯的是肯定句。
松一鶴忍痛咬牙道:“不錯,就是我!你想怎樣沖著我來,和她沒有關系。”
“嘖嘖”那個黑人用帶著美腔的口語再次來口了,從他的口氣里可以判斷他那不屑的表情。
然后看似自言自語的說:“你不是商業精英嗎?她也總是贊美你,我怎么看上你傻不愣登的,也沒她說的那么聰明嗎?”
直到這里,松一鶴腦子一轉想到什么一樣,他還是帶點疑惑的看著那個黑人說:“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人這時把肩一聳:“要谷小溪命的人啊!”
“為什么?”
松一鶴內心一緊,他焦急的問了一句。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可是中國的古話。”
谷小溪一聽,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她警覺的問:“拿誰的錢財。”
那人邪笑了一句說:“這也許永遠的秘密,因為那人說了要留下一個活的。這樣我就不能說了。”
松一鶴躺在地上,用嘶啞的聲音大聲的說:“我給你比他多的雙倍價錢。”
男人上來“咝”的一笑,把一只腳就踏上了松一鶴。
谷小溪一看急了。
她猛然一用力,一下子擋在了松一鶴一身上。
那一腳剛來踏到了她的身上。
她痛的緊咬嘴唇,鮮紅的血從她嘴中流了出來。
那個黑人一陣猙獰的笑。
把谷小溪一拉,往邊一甩,向著松一鶴狠狠的踹了幾腳。
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去特么的吧,我答應不弄死他,不等于我答應不收拾他。你特么的讓我恨。”
谷小溪痛楚的在一邊看著,大叫了一聲:“不要!”
黑人被她這一聲狂叫惹怒了,他往谷小溪身邊大踏步的走來,剛要動手,卻一下子停下了。
一只手捻了一下自己的面具,然后帶著怪怪的語調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看你們兩如此的恩愛,就讓你們敘敘舊吧。不然一會就去上西天了。下輩子見著見不著兩說了。”
谷小溪看了看四周如銅墻鐵壁般的幽暗的大庫房,一個世界末日的感覺來臨了。
她看了一看松一鶴應該是疼暈了,反正她就要死了,這么多年想讓她死的人太多了。
她曾多次想過,如果她死了,世界或許就永遠太平了,那么她就死好了。
她忍著巨痛向著松一鶴爬了過去。
她用痛的顫抖的身子想溫暖一下那在地上冰的發涼的心愛的人。
她堅強的坐了起來,可是她只能抱住他的頭。
為他理了理他頭上的亂發,輕輕的拍著那張熟悉卻永遠看不夠的英俊如天神不般的臉。
她輕聲的叫著:“一鶴,醒醒。”
他想讓她醒來看一眼最后的她。
她也整理了一下頭發,想給他今生留下最美的印像。
看著那緊閉的有些深陷的曾經亮如星辰般的美眸,她的手指輕輕的撫過那掛在長睫上的灰塵。
然后慢慢的她吻了下去,輕柔如羽毛一般,拂過他的眼瞼,一滴淚還是控制不住的滴在了他的臉上。
她的吻慢慢的走向了他的臉頰。
“寶貝,我要走了,今生你給了我愛,就是給了我最大的幸福,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給是為了我,我知道是你讓我擁有我們兩個寶寶。是我太愛你了,總惹你生氣,也總想惹你生氣,想讓你更多的關注我。我走了,和你能呆在最后的時光,我一點也不遺憾,造成不要以為我遺憾,好好養孩子。”
她看著那張昏睡中平靜的臉,她輕輕地吻上了他那薄薄的緊抿的唇。
恍惚中,松一鶴耳邊聽到了那么溫柔的喃喃之語,他覺得有人在叫他,是誰?
眾多他過去的女人在他腦海里播放起了電影。
一幕幕的掃過,但是,不同,這種聲音是熟悉的,是深深印入他腦海而不忘記了的,那是誰呢?這種呼喚自己時所特有的聲音只有谷小溪。
是她,原來她還在自己身邊。
松一鶴就在這一瞬間醒過來了。
“小溪……是你嗎?”
谷小溪非常開心的用力點了點頭。
松一鶴一睜眼就能叫出她的名字,可是看到她在松一鶴心中的地位該有多么的重要,今生有此愛也足以。
死而無憾了!
谷小溪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她的唇一下子吮住了他那干裂的唇,兩個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唇與唇,舌與舌緊密的糾纏在一起。
谷小溪知道這給松一鶴帶來了重負,但是,人生的最后一次了說什么與不想放過。
好甜蜜哦,那小小的香蘭舌怎么這么勾他的心呢。
“好了!早已超過十五分鐘了,我已經在你死之前做了仁慈的上帝了。”
說著像提小雞一樣的把谷小溪那嬌小的身材一提,重重往一旁一摔。
谷小溪忍住最后的痛,咬著牙,沒有讓痛楚的聲音發出來。
她不愿讓松一鶴在她最后的生命一刻聽到她痛苦的呼喊。
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她好像問一句:“是不是安小玲雇你殺我的。
轉念一想,這話不能問,如果問了一定會影響到松一鶴的安危。
她把那句話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