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鶴轉回頭,走了回來。
谷小溪伸出雙手,抱住他的頭,在臉上親了一下,然后說:“去工作吧,路上注意安全。”
松一鶴只是靜靜的看了她幾秒,然后轉身走了。
他一出來蘇特助正在下面等他。
蘇特助看到松一鶴那雙依舊冰冷的面孔,問了一句:“見到她了?”
“嗯。”他沒有多說,蘇特助也沒多問。
松一鶴倒是沒有硬追究她錢的事,倒是來了一個保姆每天幫她干活。
反正松一鶴又看到了她,她把松一鶴的手機一撥,很霸氣的說:“把孩子給我接過來吧。”
對方沒有多說,只是“嗯”了一聲。
然后他對蘇特助一說。
蘇特助才問:“松總,終于找到了,是不是可以復婚了?”
“慢慢來吧,她心里都有障礙了。”
噢,蘇特助明白了,真的是一場場的驚心動魄的事,讓他都歷經了火一般的考驗啊。
這對于一個女人的打擊還真的很大了。
蘇特助看在眼里的事實都是每一次谷小溪對松家的貢獻對于松家來說是理所應當的接受,而且并不感恩。
還一如既往的對她排斥。
松一鶴心中應該什么都明白。
他對蘇特助說了一聲,你先忙著,過一兩天我就回去。
“夫人還好吧。”
蘇特助問了一下。
“好,放心吧,知道你很關心她。還是更關心你的瑞麗去吧。”
蘇特助呵呵一笑說:“我也就是等著和你一起結婚了。”
松一鶴只是從后車鏡中頗帶意味的冰冷的掃了他一眼。
谷小溪要家是干著急動不了。
氣的她頭上直冒煙了。
第二天她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松一鶴弄上汽車了。
然后就是飛機,然后就是她的那個家。
一路上氣的她都沒話說了。
一進家,松一鶴說:“好了,這回我看你還想與誰去結婚?我老婆,還真的想飛了,可能嗎?”
谷小溪知道她在說自己與那個導師的事情。
她還真的有心與自己的那個導師結婚了。
一輩子還談的哪一門子愛情,有一個安穩的生活就得了。
導師那個門葫蘆都開口說:“小溪嫁給我吧。”
谷小溪一肚子的氣故意氣他說:“等我腳好了,我們就去領證結婚。”
松一鶴一聽,把嘴一勾說:“你就不怕我去報警。”
“報警?你報的哪門子警察,我身犯何罪,法犯哪條?”
松一鶴斜睨了她一眼,然后走到保險柜前,把門子一開,從里拿出兩個紅本往她眼前一摔說:“你也看清楚了這是什么?就沖這兩個證,這輩子你就永遠別想走出我這個圈。”
谷小溪驚訝的往起一拿,打開一看,是啊,就是他們倆人最初的結婚證書啊!可是那個離婚證是什么?
松一鶴冰冷的看著她說:“那手中的證愛是什么就是什么?反證這個證是真的。”
搞什么嗎?松家一再的給他離婚證書,莫非一個個的都是假的?
“你手中的證書什么時候是我帶你簽字的。”
谷小溪一聽把頭一扭不再看他說:“我知道你松家能量大,我惹不起。”
松一鶴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照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一邊自言自語的說:“是不是老了?”
谷小溪沒有理他,只是回答了一句說:“是老了,趁著我還年輕趕快找個男人,成個家,生孩子。”
“哦,孩子就回來了,楊姐今天過來伺候你,不過你可以找比我更好的,只要你找的到。”
說完男人就去開門,楊姐真的說進來了。
她還沒說別的說,兩個孩子風風火火的跑來了。
十點進屋子放聲大哭:“麻麻,你不要我了嗎?”
谷小溪的淚也一下子落了下來,說:“怎么會呢?媽媽只是出去學習去了。”
九點臉上有點嫌棄的看著十點說:“就愛哭,媽媽回來了,哭什么啊!”
九點真的成了一個典型的小帥哥了。
他看來是長大了,站在媽媽跟前一本正經的說:“媽媽,這回你不會再走了吧,媽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是誰你就告訴我?”
楊姐一聽,忙過來搭話說:“小少爺,哪有的事,你媽媽出去學習去了。”
楊姐是很得力的一個傭人,一來就把屋子收拾的干凈利索,楊姐跟隨松家多年,見識也廣了。
她一邊收拾屋子一邊嘖嘖贊嘆:“少奶奶,這一屋子的東西真的讓人開眼啊!就單單這些東西那就是數不清的家財萬貫啊。這一少是真愛你啊!我可是頭一次來這里,我都不知道他還有這么大的家業,恐怕沒有哪一個女人看到過吧!”
谷小溪內心一冷,氣又涌上心頭,那個藍言不是來過。
楊姐光顧得干活,也顧不得看谷小溪一眼,繼續嘮叨著說:“這家大業大的難免事就多,想望的人多呀,這個世界美女多呀,哪一個美女不是想憑著自己的姿色享受榮華富貴,哪一男人過得了美女關,我想啊,就連那個關公看到了貂蟬不也動過心。所以啊,就像我們這樣的小戶人家這事就少。”
楊姐的本意是想勸勸谷小溪別因松一鶴那些事生氣,誰知她不知道適得其反。
谷小溪忽然覺得自己跟松一鶴這樣太虧了,怎么也得出去風光風光去。
剛想到此,就想起來了,松一鶴給了她七天的時間,讓她找錢,車的事沒完。
別以為老虎打盹了?
這時,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是給自己醫學院的博士同學的號碼,上了三年學最大好處,終于在國內也有了自己的同學。
她下午要出去找工作。
腳不讓走路,她還是硬拄著一只拐杖向外走去。
楊姐一來就給她燉了雞湯魚湯之類的補品。
哪里約見為好,她還是把人約到了一家飯店來了。
那位同學叫陸遙。
陸遙順便把她接上,一同來到飯店,陸遙而體貼的扶著她小心的來到飯店里面。
這個飯店先的不是很大,但是,是一家老字號的比較有名氣的飯店。
兩人一坐下,陸遙順便就問了一句:“小溪,你來了住哪里?”
“住在一家賓館,就是你接我去那里附近的一家。”
“哦,你的腳弄成這樣,住的那家賓館有電梯嗎?要不要我來照顧你一下。”
陸遙而熱情的問了一句。
他知道谷小溪還沒有結婚。
“怎么可以呢?我老婆自然是由我來照顧了。”
這一熟悉的聲線低沉婉轉動聽,只是讓谷小溪的脊背一僵。
陸遙看向她的背后不解而帶著驚異與疑惑的看著,小聲的問她:“那個男人好像在對你說話哎?”
谷小溪無奈的把身子慢慢的轉了轉,然后看向身后的男人用力的笑了一笑,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個稱為女秘書的人問:“你怎么來這里呀?你的吃飯興趣也改變了,被女朋友改變的嗎?”
松一鶴被她說的面色陰沉,兩眼冰冷的望著她,語氣聽上去卻不冷:“你怎么出來吃飯了?”
他的意思是,腳走不了路還往出跑。
谷小溪一聽笑嘻嘻的望了一眼他身后的美女說:“你不也出不吃飯了嗎?”
松一鶴身子動也沒動,頭扭也沒扭的說了一句:“身后的人是我女秘書,我們人工作上的事,所以出來了。”
“哦。”谷小溪似若有所思,然后很贊成一樣的點了點頭說:“是,是的,這總裁與自己的女秘書有事要談是要有個飯局的。”
松一鶴被她這么一說臉都有點黑的發青。
陸遙還是看出了點什么?馬上站起來,向松一鶴一伸手,說:“我是谷小溪在S市博士班的同學,今天我們有事要談,你是她的?”
他用眼掃了一下谷小溪,問了半截話。
谷小溪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憑什么要動,再也不想與松家有交集了。
自己把胡家的半個家業因為救松一鶴搭出去了,說白了那是她自愿的,而且還把她也搭進去了,松家平安無事了,從沒有任何的解釋。
應該說松家暗暗驚喜終于把她谷小溪甩掉了。
她這個人是愛傻了,愛癡了,愛呆了,愛的把下輩子都快搭出去了。
可是現在她不想愛了。
松一鶴超出一般熱情的把手一伸,嘴角向上勾了一勾,說:“陸先生好,我是松氏集團的松一鶴,谷小溪是我太太。”
這話說的非常的正式與冠冕堂皇,谷小溪都頭一次聽他這樣說。
這一頭銜大概是太響亮了,如同頂在皇冠上的一顆明珠吧。
陸遙的嘴都開成了大大的O字,半天都合不上了。
連后面的女秘書帶著驚艷而羨慕的眼光看向了谷小溪。
松一鶴握過的手收了回來,陸遙的手半天還僵在空中。
他低頭疑問的看著谷小溪意思是:“這是真的嗎?”
松一鶴低頭對谷小溪很溫柔的說了一句:“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陸遙頗據眼光的說了一句:“不嫌棄的話,我們一起吃吧!”
這一句客套的話真的把松一鶴給叫了回來。
松一鶴一個轉身很爽朗的說了一句:“好。”
女秘書更加明白了,這個松總對待這位夫人應該不一般呀,哪里見過他對人如此客氣過。
自己總是步步驚心的伺候著這位爺一樣的總裁,可是這位總裁在眼前女人面前看上去卻格外小心。
是呀,旁觀者清,誰都能看出松一鶴冰冷的臉與所吐出的語氣的溫柔太不相襯了。
女秘書乖乖的把一把椅子給松一鶴拉開,松一鶴很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強大的氣場立刻壓致。
陸遙而小心的說:“松總裁想吃點什么?”
松一鶴眉毛一挑而瀟灑的手一揮說:“你們剛從窮學生中過來,今天我請你們,想吃什么隨便。”
就在這時谷小溪的一個電話響了,松一鶴把美眸一垂,眼角的余光淡淡而冰冷的斜向她。
這種冰冷讓女秘書是誠惶誠恐,趕快給松一鶴輕輕的把水杯往前推了推,給谷小溪與陸遙各又滿上。
谷小溪看似接電話,眼睛向那只水杯掃了一下,此人潔癖,基本上不用外面的東西,更別說這只多少人用過的水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