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組長,松一鶴這人我們還是下功夫的,看來他對你印象還是蠻深的,沒看你就能感覺身邊有個你,說明你對他留有深刻的印象。下來我們從他身體入手,去與他接觸,只當我們很關心她。”
谷小溪那平靜無波瀾的臉上看不出她內心翻涌的世界,她是是而非的“嗯”了一聲。
九點過早了成熟了,他懂得媽媽負擔太重。
“麻麻,你今天來的這么早啊!”
他一看到媽媽和影子就飛了出來,老師攔都攔不住。
拉著媽媽的手雙蹦又跳的來到老師跟前驕傲的對老師說:“老師再見。”
就在他沉浸在媽媽接來的歡樂中的時候,小小的身子騰空而起,一雙有力的手將他輕松抱起。
那張帥氣迷人的越來越像某人的臉一扭,兩張一大一小極為相似的臉撞到了一起,連老師都看了眼直了。
沒想到九點的爸爸竟然如此神一級的人物。
“粕粕,是你嗎?你終于來肯接我了,麻麻說將來會有一個新粕粕來接我,粕粕原來真的跟新的一樣。”
在九點的眼里,爸爸一身的光彩,從頭頂到腳尖都頂上光環一樣,這就是新的。
“哦,是嗎?……兒子說的對,爸爸現在是不是很新。”
松一鶴狠狠的斜了谷小溪一眼,那一眼分明是厲害的警告。
嚇的谷小溪一低頭。
兒子開心極了,撒嬌一般的把爸爸的脖子一摟,小腳都踢騰著說:“是,是,麻麻騙人說粕粕很久很久以后才會來,說粕粕忙的顧不上我們了。”
兒子那如銅鈴般宏亮的聲音中帶著童音,興奮中明顯的帶著委屈,讓松一鶴心頭一熱,等了半天,才問:“妹妹怎么不出來。”
九點神色黯然,有點衰衰的樣子說:“妹妹病了,在家里姥姥看著她。”
看一看兒子穿的衣服都小了,還在穿著。
松一鶴把兒子舉了一下說:“爸爸帶你吃好吃的,給你和妹妹買新衣服去。今天不要媽媽,等會兒爸爸送你回去,好嗎?”
那兩張極為相似的臉用不同的眼神看著他,一個是內心孩子般的期盼,一種是冰冷而霸氣,更主要的還是那臉不容置喙的神情只讓她點了點頭。
三人上了車。
蘇特助在車中只是靜靜的看著。
人的精神寄托也很重要,把醫生都斷言他不會好轉的話變成了空談。
他現在不與正常人一樣嗎?眼神都是烏亮的。
上車后的他只與自己兒子說說笑笑,其他的全都成了空氣,兒子爬在他的懷中幸福的兩只小臉都紅紅的。
不知從哪里,兒子拿出了一塊糖:“粕粕,這是今天幼兒園發給我們的糖,我準備留給麻麻的,現在只能你和麻麻一人一半了。”
兒子把剝了糖紙的糖入到爸爸的嘴里:“咬一半,另一半是麻麻的。”
松一鶴一陣心酸,他們生活的艱難他是可想而知的,但是,真的沒想到是這樣子。
他痛恨眼前這個倔脾氣的女人,讓孩子如此的辛苦。
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女兒的病,等知道的時候真真沒有心疼死,那是他一輩子的自責。
谷小溪輕聲說:“到了。”
蘇特助停下車,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輕輕的叫了聲:“松總。”
松一鶴把手一擺,繼續逗著兒子玩,跟沒看到眼前那個破爛的小小樓房一樣。
谷小溪一下車,松一鶴開心的說了聲:“帶兒子吃好吃的了。”
“兒子,想吃什么?肯得基怎么樣?”
“好。”九點跟一個小戰士一樣朝氣蓬勃的來了一聲。
他疼愛的把小腦袋一摸,忽然覺得自己一切想法與做法很值,沒白拼命掙扎。
到了餐廳后,松一鶴給兒子點了那么多好吃的,把兒子開心的哈哈大笑說:“粕粕真有錢哦!”
“媽媽不帶你與妹妹吃嗎?”
他開始了今天的陰謀。
他一邊給兒子往眼前不斷的放吃的,一邊看來很不在意的問。
其實這個九點就是小人精,誰也哄不了他的,只是他覺得自己想說。
他覺得誰家的爸爸都管家管孩子,為什么他爸爸那么忙,媽媽卻這么辛苦。
“不帶,家里沒錢,媽媽掙錢好辛苦我們不出來買飯吃。”
兒子一邊大嘴吃著,一邊含糊的說著。
蘇特助也在一邊靜靜的看著父子倆。
“媽媽掙錢不多嗎?”
“不是哦,媽媽為掙錢很晚才回來。”
“那怎么還沒錢啊?”
他又給兒子選了一塊好吃的放了過去。
兒子開心的沖他一笑,看著九點那雙迷人的星眸,那挺撥的鼻子,那有型的薄唇,真是帥的迷人的眼,而且特別的聰明同時他還能感覺到他小小的霸氣。
有時他會把他給他選的吃的毫不客氣的放在一邊。
再次想到谷小溪真會給他生孩子。
“錢都給病人花了,姥爺在醫院花好多錢,妹妹也要花好多錢。”
他一把握住了兒子的手腕,那衣服小的袖子早蓋不住手了。
“妹妹什么病?知道嗎?”
松一鶴隱隱中有種不安,他幾次提到妹妹有病,看來不是一般的頭疼感冒了。
“不知道,媽媽沒說,反正我知道會死人的。”
說到這里,九點把吃的一放,臉一沉,一臉的不開心,說:“不吃了,我要給妹妹帶回去。”
松一鶴心里一抽,把兒子往腿上一放,抱著兒子輕聲而溫柔的說:“好兒子,吃吧,一會兒會給妹妹拿回去的。”
“我不吃了,我想她了,我現在就要回家。”
松一鶴也理解兒子的心情,兩個在一起長大的孩子,感情非同一般的。
他只好依著兒子,大包小包的帶回家去吃了。
把孩子原路送回家的時候,九點那小臉又興奮的紅撲撲了,開心的說:“粕粕,十點看到你也開心的。”
本來不想進家的松一鶴,說什么也無法反駁一顆稚嫩而純潔的心。
他也怕女兒因看不到自己而失落。
當他一走進這個家里,心酸涌上了心頭,只是他什么出沒說,臉上一如既往的淡漠。
在這一貧如洗的家里,九點歡快的叫妹妹:“十點,粕粕來了!”
那驚心動魄般的歡呼讓松一鶴內心羞愧難當,自己是這個世界最不稱職的爸爸。
十點那圓圓的小臉上蒼白的配上大大的眼睛,如童話中的娃娃。
她跑過來,無邪的大眼里充滿著一種依賴性的喜悅。
松一鶴把女兒一抱,在那嫩嫩的臉上猛親幾下,真心有一種含在口中,想頂在頭頂,把一個世界給她都不夠的感覺。
最后他沒多說什么?放下十點,摸摸她的小腦袋說:“過幾天爸爸還看你來。”
在兩個孩子依依不舍中,他放下那難以割舍的感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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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特助走進這處新購置下的松氏集團旗下的新辦公大樓。
樓房還沒來的及重新裝修,松一鶴就駐了進來。
蘇特助一方面看到松一鶴開始新的工作而高興,一方面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
畢竟死里逃生的人,身體上的問題還很多,還需要長時間的靜養。
蘇特助一進來,松一鶴頭也沒抬的看著手中的資料說:“招標的事加快進行,這也是考察一個公司緊急應對的時候。”
蘇特助恭敬的“哦”了聲,說:“風兒要來看你了。”
“是嗎?看我有個人模人樣了,就想來看我了?隨便,我無所謂。”
離招標會的時間可以說就是下午了,谷小溪中午還忙的不亦樂乎,給女兒買藥,給老爸這個常駐醫院的病號交押金。
直到中午飯也沒吃。
匆匆換了一件過去自己喜愛的淡藍色的衣服,雖然有點過時,不過還算好,沒辦法,她實在沒有買衣服的錢了。
她認真的打扮了一下自己,總不能在這么大的事上給公司抹黑吧,干凈職業整齊利索是她的標準。
她把頭發在后面帖服的綰起,化了一點淡淡的妝,畢竟自己這還是化妝口方面的招標,更上注重一下儀容。
匆忙中自己只喝了一袋牛奶,就跑下去了。
等出租車停一松氏集團大大廈門前的時候,另外三人早就焦急的等外了。
金咪咪必然是做公關的,穿著是既時尚又得體。
不過三個人看到谷小溪的時候眼前還是一亮。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靠衣裝的,谷小溪這身有些過時的衣服,反而讓她有一種格外的穩重與信任感,那一改她平時的作風而亮眼的一現。
金咪咪上下打量著她,嘖嘖搖頭說:“谷小溪今天你這枝紅杏才出墻來,你可真行啊!”
就在這時,金咪咪的手機吃了,只聽她甜甜糯糯的說:“總裁,您要親自過來呀,那我們等你了,您這是過來給我們壓力嗎?反正壓力是谷組長的,嘻嘻。”
最后她優雅的把手機一掛,然后一揚說:“總裁要過來了。”
劉飛宇看著谷小溪,此極普通的一個人,用那雙還算好看的肉眼看了谷小溪一下,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醉翁之意恐怕不在酒吧。”
金咪沒想那么多,她現在滿腦子想的是松一鶴,或許這是她的職業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