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在女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的一包間。
一進去,呵,好寬闊了。
這一兩個人進了這里都完全是空空如野之感。
胡周一看見谷小溪很文雅的往起一站,手一擺,客氣的讓坐說:“今日得面對面真是極為難得啊,請坐?!?
然后就有小服務員非常文雅的看上去極為專業的給他們來沏茶,眼前杯子小的比牛眼不小,卻精致無比。
谷小溪里面穿一件黑色的短裙,外面罩一白色的風衣,和中欲仙臨風之飄逸。
往桌子旁一坐胡周很無比親熱的雙手捧著那牛眼一般小的尊子放她眼前優雅的一放。
谷小溪很驚奇,此人的動用嫻熟的看來精于酒場茶社了,應該是風月場中的人。
她含頜微微一笑表示謝意。
要不了說人在某種氛圍中生存必受其影響呢。
在這里話莫高聲是很容易做到了。
“謝謝,我們還是直接談正事吧,想胡先生也是生意上的忙人,都不要耽誤時間了?!?
誰知胡周一聽,那張俊臉一揚,把頭輕輕一搖,那雙美眸直視著她如同要探進她心底一樣。
“谷小姐此言差異,我們創造生活的同時必須要享受生活。現在不談別的就談享受?!?
谷小溪掃了一眼若大而空曠的屋子,都有一種不寒也冷的感覺,就這樣享受哦。
就在這里胡周把手一招,仙子下九天一樣的美女,一個個手拿傳統的樂器。
噢,谷小溪明白了,這真的如同是韓熙載夜宴一般哦。
那此人一來分層次坐好,一個個凝神舒眉,輕柔的音樂悠揚的響起。
谷小溪剛才還急于走的心一下子穩定了下來,真的沒見過。
一曲過后,她飲了幾杯茶,自己已經不記得,只是看到兩個女人身著寬衣敞袖的飄然而至。
接著一個個腰肢扭動就舞了起來。
她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大概就是《霓裳羽衣舞》吧!”
看得她都神魂顛倒的。
“谷小姐說的真對,你這位美國女子對中國文化了解不錯嗎?”
谷小溪被他這么一說,臉還紅了。
“這年頭子臉紅的女人最可愛了,可惜不多見了,已經是女人中的珍品了。唉,我的那個女人從來就沒臉紅過?!?
谷小溪瞪了他一眼,男人看上去一點也不懊惱,而是依然微笑著。
谷小溪從這歌舞升平中回過味來,不對呀,自己撞了他的車,他反而像撞了自己一樣,這里面有什么貓膩吧。
這人真容易被聲色所惑,稍不留意就掉溝了,太過誘人了。
她低頭凝神,擺脫一下眼前的迷幻般的世界。
“哎,我說胡先生,這到底要我做什么你吱個聲呀,不是讓我陪你來歌舞升平的吧。有那么簡單嗎?”
胡來一聽,眉毛一挑,眼睛一瞇帶出一種誘人的神情。
那張嘴露出的貝齒都帶著迷人的光澤。
“谷小姐真是聰明人,將門下出虎子啊!”
谷小溪明白他在說的是什么?她表不愛聽的把頭偏了一下。
“說正題。”
谷小溪冰冷的語氣與這優美溫馨的場面格格不入。
“那我可直說了?!?
胡來一招手,小女服務員過來倒茶。
他再次雙手一遞,恭敬的說:“這么說吧,你把我的車給撞了,那個交警也說了,我們最好商議解決,這事其實也算不得什么?不過話又說回來,事說小是小,說大也大,也如我那個笨老婆所說:‘這限量版的車’是她心愛的生日禮物,這剛一上路就讓你撞著正著,單單我們這精神措施費就是無價呀!”
谷小溪一聽,明白,獅子大開口哦。
谷小溪臉往下一沉,冷冷一笑說:“你這是訛我呢,是吧?”
胡來那張俊臉燦爛的一笑,抿了一小口茶,指著谷小溪開心的說:“谷小姐,其實我更想叫你谷姐,你真是聰明人,不過這自古以來都是親兄弟明算賬,你我初次相遇我也很尷尬是這么個情景,不過沒法子呀,老婆不干呀!”
他說的很委屈很無奈。
谷小溪對于這一家子演藝世家的人是了解的,他能馬上給你大哭起來。
她趕快很直接的說:“打住,請直截了當點,別拐彎抹角?!?
胡周一聽立刻帶著了一你燦爛的笑,把自己笑的好像心無城府一般的純。
他把坐在谷小溪對面的身子往前一探,那臉的笑容立刻多了種不明。
“谷小姐,你真的很美,第一次看到你都美的我三天沒吃下飯,讓我新婚之夜都沒過好。今天這一身打扮讓我想起了那只美輪美奐的黑天鵝。”
谷小溪真被他說的頭都暈了,這特么的是胡來的兒子嗎?如果是怎么會這樣。
再看這一身紳士優雅的風度,整個是一個皮著羊皮的狼吧。
谷小溪身子往后一靠,躲此人遠一點。
她把嘴輕輕一捂說:“到底說不說,我可是要走了,下次約你不定什么時候呢?”
胡周一聽,有點著急,手用按下的姿式說“別,別,姐,怎么能對小弟這樣呢?”
他把身子往后一靠,把手揮了一揮,那群奏樂的人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若有若無,行云流水。
他一手把著小杯著玩,一手輕輕的扣擊著桌面,一派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件賠車的事我是突發奇想,那就是我看你上娛樂圈混去不錯,我們馬上就要有個演出,可惜沒有一個大腕做支撐,谷小溪當然就可以了?!?
谷小溪一聽兩眼一瞪,這可是奇了,她怎么可能?
“你要想讓我當眾出丑是吧!這樣也就達到了你們有錢人的目的了?!?
谷小溪嚴厲的拒絕。
“不會的,怎么敢,我連老爹那一關也過來了啊,誰知何時你成了他的心頭肉了?!?
他趕快又討好的說:“不答應的話你這事很麻煩,你不會一直都沉浸在這爛事之中吧?!?
谷小溪一想,也是啊,就知道這一禍撞的不小。
就想著胡周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她的雙眼向空中,一時還在思索不定。
是胡周在今天看到他的一霎那而想到的,今天他還正在為這事而發愁,這太明星大腕身價太高,讓他與松一鶴新合作的項目花費太大不劃算。
商人必須是唯利是圖,現在的他怎么也想做到以更小的投入獲得更大的收益。
很少穿黑色衣服的谷小溪沒想到今天的著裝也給她找麻煩,她一露面那簡直就如一個黑色的精靈,把在娛樂辦閱美無數的胡周眼前一下子亮了起來。
讓他的心都倏忽一動。
這個姐真特么的太漂亮了。
胡周呷了一口自己杯中的茶,靜靜的觀看著谷小溪的五官,內心一陣贊嘆,太精致了,完美無暇。
谷小溪莞爾一笑,看著胡周那色色的緊盯著她臉的雙眼。
“你確信我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能走紅,你走眼了吧,這樣才叫開國際玩笑呢!”
胡周一聽灑然一笑:“谷小姐您多慮了,那就不是你考慮的范圍了,你只算做是賠我車好了,事情完成后咱們這車的事一筆勾銷?!?
谷小溪一聽,也沒正眼看他,只是仰頭說了一句:“你確信我不會給你弄砸了,我可真沒做過這事。”
谷小溪只是相信自己在北方那個中等小城市的夜場里的事情除松一鶴外沒人知道。
胡周一聽這事有門,把他愁慘壞了事看來能夠解決。
他趕忙往近的湊了湊說:“這包裝方面的事,你不用管,你只管聽公司安排就行了,又不會耽誤你多長時間,就兩天?!?
谷小溪一聽,低頭沉默了,夕陽從窗外照了進來,把垂眸的谷小溪那濃密的長睫照的在臉上投下一行彎彎的明顯的暗影。
她抬起頭來,看著胡周問:“能不能換其它的方式。我真的是為你們著想。”
是呀,她真不知道自己這年齡了還有什么魅力可言。
胡周遺憾的搖了搖頭。
“你可以帶上你的兩個孩子。”
谷小溪一聽,那怎么行,兩個孩子如果出道早就出了,松一鶴不造啊。
她一下子想到了阿男,這個男孩一直還在娛樂圈里混,只是受各種限制混的不大,每當有阿男的時候她就特別的放心。
胡松兩家如此有實力的公司把阿男叫上也算幫他一把,自己困難的時期得到過他的幫助。
胡周把她的手緊緊的一握,臉上一臉嘲諷的笑容:“這黃女士生的女兒手都不一般啊,手段恐怕更不一般吧。哈哈?!?
然后一松,什么話也不再說,揚長而去。
谷小溪在后面狠狠的瞪了這個男人一眼。
最后嘆了口氣,有神馬辦法吧,自己主動撞上的。
這一磨蹭,可壞事了,忘記接孩子了。
想到此,她沉吟了一下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需要找一個搭檔?!?
胡周一聽眉毛一揚:“這事好說,明天我們再見就行,可以把你搭檔一起叫上了?!?
事情就這么敲定了,谷小溪站了起來。
胡周把手一伸,谷小溪看著那雙保養超好的細長手指的手,遲疑的一下,看了看男人臉上的笑。
倒霉催的,怕什么來什么,什么時候又跟他攪到一起了,躲著躲著偏撞上。
真是的,她把手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