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正是說中了谷小溪內心深處的那種痛。
不過面對小尹純真的玩笑,她還是一笑問:“哦,是嗎,說來聽聽,讓我長長見識,我好把老公搶回來,你就不早說,讓我給弄丟了。”
小尹一聽自己失言,再就下去無趣了,只好拿了谷小溪一袋零食跑了。
谷小溪繼續看自己兩個孩子看動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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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了,谷小溪乘著飛機回到了A市,一下飛機,她就急急的走在了前面。
不想與鬆一鶴一同走,誰知鬆一鶴怎麼想了,緊隨其後,她快他快,他是他慢。
似乎與她一起走是一種樂趣。
他還真低低的說:“第一次與你坐飛機,感覺還沒坐夠呢,就下飛機了,遺憾,等將來我一定帶你去歐洲,我們好好的坐一回飛機。”
谷小溪覺得與他肩並肩的低聲低語,讓別人看著他們兩人就像是情侶一樣。
她想擺脫他,好像沒聽見一樣。
是誰給他們帶來的此問題,真讓她心裡難受。
但是,鬆一鶴就像是盯上了一隻臭蛋的蒼蠅怎麼也擺脫不掉,那噥噥的溫柔細語如春天裡的小雨在不停的播撒。
他好像是故意讓人們都知道一樣。
真不知道他存的是什麼心,谷小溪看到了那邊的鬆天鶴,那一張溫柔如水的笑臉早就等候在那裡。
她掛上了一張笑臉向他走了過去。
“哎,一鶴,我在這裡。”
一個顯眼的聲音與跳動的音符一般,愛麗斯跳了起來,上來把鬆一鶴從谷小溪邊一拉,對谷小溪還努嘴而嗤,然後一轉身一個笑臉:“一鶴,可想死人家了,終於盼回你來了,人家在S市多呆一天你也不造,真是的,讓人家好想。”
那聲音大的幾乎全廣場的人都聽見了。
“天鶴,你不用來,我自己能回去的。等著怪累的。”
谷小溪很溫柔的對鬆天鶴說。
面對這樣一個男人真讓她不溫柔都不行。
鬆天鶴剛接過谷小溪的拉桿箱,身子被猛的撞了一下。
她一擡頭看,是愛麗斯,她用口形向她說著什麼,好像是你等著的意思。
谷小溪一臉平靜的如沒看見一樣,與鬆天鶴上車走了。
鬆一鶴與他們的車子是一前一後,只因回的是一個家嗎?
谷小溪一路上也不多說話,不想多說,一看後面那輛車她就惱心透了。
鬆天鶴一拉她的手問:“怎麼了,累了吧,回去早點休息。”
谷小溪心存不好意思的對鬆天鶴笑了笑說:“沒事。”
鬆天鶴的長臂往谷小溪的腰間一放,谷小溪的身子直了直。
他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今天他特意帶來是加長車。
他把前面的隔板一拉,就形成了後面一個小小的世界,前面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這兩天能休息嗎?我想帶你好好玩一玩。過兩天我就去美國了,爺爺讓你去管理一個公司,順便去看病,知道嗎?我的病越來越嚴重的,我好想看好,那時我就與你真正的結婚,做一世的夫妻,他們一直勸我去看,我沒有心情,反正死與活是我一個人的事,與別人無關。可是現在有了你,我改變想法了。小溪。”
鬆天鶴忽然那麼的動情,他輕輕的靠向了谷小溪。
谷小溪一聽他這麼說內心同情難過反正一種複雜說不清的心情涌上心頭。
她伸來胳膊把鬆天鶴輕輕的抱在懷中。
鬆天鶴往舒服的躺了一躺。
“小溪,我從沒有愛過一個女人,就是第一次看到你時就愛上了你,可是那時你是我弟妹,我內心好遺憾今生沒遇到你。”
她發現他怎麼就睡著了呢?
他還嘴裡說著:“等我病好了,我就娶你……我會寵你……不讓你受傷害。”
他真的就睡了過去。
谷小溪一直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病,現在看來病是有點複雜,應該在頭上。
谷小溪內心一痛,今生讓她痛的事情太過了,多了一個鬆天鶴,每一個對待如此愛自己的男人,都不可能不動一點感情的。
她隱約感到他的病或許真的很嚴重。
一種悲哀爬上了她的心頭。
她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張蒼白的臉,撫過他的鼻子,他的脣。
她閉了一閉眼睛,求上帝保佑他的病快快好起來吧。
不管她是否真的懷他結婚,她都要他好起來。
鬆天鶴一直睡在她的懷裡,睡的很安穩,如同一個在媽媽懷裡熟睡的嬰兒一般。
直到快到家的時候,谷小溪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叫了聲:“天鶴,醒醒吧,快到家了。”
他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靜靜的看著谷小溪,然後燦爛的一笑問:“我睡著了嗎?”
谷小溪點了點頭說:“嗯,睡著了,晚上沒好好休息吧。”
他沒有說話,坐了起來,把谷小溪一拉,摟在懷裡。
“嗯,想你了。”
他如實的說著自己的內心世界。
谷小溪內心一陣感動,任你是怎樣的女人,有一個男人想你而失眠女人應該也是感動的。
谷小溪輕輕的靠在他的懷中,囁嚅著說:“天鶴,其實……我根本不值得你那麼愛我。”
鬆天鶴低頭看了她一眼,輕輕的吻了一下她額前的頭髮。
“值不值是我個人的感受,你想什麼隨你便。”
車到家了。
鬆天鶴往行下車,過去給谷小溪把車門拉開,出來的時候,一手扶了一下。
他過去把谷小溪的行李箱要提下來,谷小溪一想他有病,趕快過去幫忙,兩人一起在把行李箱子擡了下來。
鬆一鶴的車到了,他在車裡靜靜的看著眼前那一幕,看到那兩個人溫馨默契的低聲呢噥著,看上去那麼的恩愛,那本屬於他的……
內心一種嫉妒在涌動,不論是誰都一樣,都消失不了這種嫉妒心,除非心裡有問題。
他輕輕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拳。
“親愛的,我們到了。”
一聲帶著美音的綿綿細語提醒了他,否則他都忘記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他眼神冰冷的看了女人一下。
女人順勢爬過去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他內心一陣翻涌,想吐。
“吃藥了嗎?”他問了她一句。
“吃了。”
愛麗斯乖乖的看著他。
他眼中流露出一種關心,但是卻帶著一種看不出的隱忍。
“注意自己的身體。”
他說完就下車。
愛麗斯跟著就往下走,鬆一鶴把她一按:“等著。”
鬆一鶴走下去,把車門拉開,很小心的把她扶了下來。
愛麗斯還嬌滴滴的嘴裡默唧:“裙子,注意點我的裙子。”
鬆一鶴的口是一隻手把她的裙子給摟了起來。
最後安安穩穩的把她放到了地上。
“好了,走吧。”
愛麗斯帶著一種傲氣看了前面的谷小溪兩人,把鬆一鶴的胳膊一挽:“一鶴,可把我想壞了。”
鬆一鶴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想什麼呀?自己也不注意身體。”
愛麗斯把腦袋往鬆一鶴的肩頭一放,嬌嬌滴滴的說:“你是我的,誰搶我對付誰。”
鬆一鶴只是淡漠的“嗯”了一聲。
谷小溪回到家裡,因鬆天鶴要去美國讓她內心也頗爲傷感。
她一進家就幫天鶴把外面的衣服脫掉,給他找出家居服換上。
天鶴看著她如妻子一般的溫柔,他開心的嘴都合攏不上了。
谷小溪問了他一句:“到底是什麼病,我一直也不太清楚。”
鬆天鶴把谷小溪一抱,說:“在頭上,大腦裡一直有一個腫塊,在慢慢的長大。”
谷小溪吃驚的“啊”了一聲。
“沒事,治一治也許會好的,既使不好,今生有你我也無憾了。”
“這叫什麼話,一定要治好,聽見嗎?”
谷小溪責怪著他的歪理。
他溫柔的一笑:“我今生的願望就是有一個愛的女人,好好的過一生。”
谷小溪心一攪,今生盡遇到這些讓她惆悵的事了,不論愛與不愛,些人的事也讓她愁。
她把起頭看著那張病態的俊臉:“嗯,會的,治好了,我們倆人不就好好過一生嗎?”
鬆天鶴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會,我倆去吃飯,聽我的好嗎?我好想按著自己平時腦子中的想像去完成我的心願。”
谷小溪放在了他的腰,笑了一笑說:“吃飯你也有心願。那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
在中午飯上,鬆家一家子人都會面了。
鬆老太爺與兩個孩子先吃飯了走了,鬆家人有些事想的就是周到。
谷小溪也佩服的。
不然的話,讓孩子在這種場景下與他們會面還真不知會是怎樣的情景。
九點那小脾氣不鬧事纔怪呢。
看來孩子是不吃苦的,老太爺越來越心甘寶貝了。
鬆天鶴把谷小溪往坐位上一按,輕聲的說:“女人不容易,女人就要寵著才行,好好坐著,等著吃就行了。”
他旁若無人一樣,開始給谷小溪真飯佈菜。
“你不吃麼?”
谷小溪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人,他們都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飯。
就是愛麗斯一看,心生嫉妒,撒著嬌找鬆一鶴的茬說:“一鶴,這些菜我夠不著,幫忙給夾一點了。”
鬆一鶴那一直冰冷如雕塑般的英俊的面孔,此時轉眼看了一下愛麗斯,然後嘴角往起扯了一下,大大的夾了一股子菜放到了她的碗裡。
“哎呀,也太多了吧!”
愛麗斯嬌聲尖叫。
引來桌子上除谷小溪與鬆天鶴外的其他的的眼光。
谷小溪只顧的與鬆天鶴低低的幾不可聞的問:“你吃什麼?”
“一樣的。”
鬆天鶴夾了一塊牛肉放到了谷小溪的嘴邊:“吃吧,這種高蛋白的肉不會長胖,胖點也沒關係,你太瘦子了,我希望把你養的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