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周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給谷小溪拉開椅子,讓她坐了下來。
谷小溪很想對這個男人說剛吃了飯又吃,這樣多么浪費吧。
可是卻沒有開口,沒有開口的心情,指不定這個人是一位中山狼。
這里一個大堂經理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人未到就先聞笑了。
“呵呵,胡董來了,怎么都好幾天不見您到了,郭董那天還念叨起您,不知您在忙什么?”
然后這位經理不等胡周回答抬頭一看谷小溪就笑呵呵的又說:“胡董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啊!今天的這位更是絕色美女啊,恭禧,恭禧。”
這一句話顯然沒引起胡周的興趣。
谷小溪卻內心開心的看了胡周一眼。
那個不識趣的經理繼續指點著說:“那天那個小女生挺活潑的,什么時候再帶她來與她一起喝兩杯。”
這一句話一出胡周顯然是不高興了,他一臉陰沉外而帶兩眼鋒利的看了經理一眼,經理立刻明白失言了。
訕訕一笑說:“稍等,飯菜馬上到。”
谷小溪嘴角一勾的看了他一眼,飯菜還沒點就上來了,吃道他吃什么了?
看來常吃了?她的笑逐漸變得帶有意味的一種嘲諷的笑。
胡周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抽出一支煙抽了起來。
立刻霧氣彌漫,煙圈朵朵。
谷小溪很快就換上了一副寡淡的表情。
“我知道你倆人鶼鰈情深,但是,走不到一起也不怪我,怪只怪命運,你還是接受命吧。”
谷小溪一聽又來了。
她把眉毛一挑說:“我接受,我沒說不按受。”
“就你這情緒也叫接受。”
谷小溪難看的笑了一下,說:“契約上沒說情緒吧!只說聽話,我難道不聽話?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胡周把煙灰彈了彈,一臉陰沉的說:“就你這情緒,我能做什么?”
谷小溪一聽還很開心,把臂頭聳了一下,說:“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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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小溪的日子過的還平靜,那個胡周似乎除了每天晚上回去吃飯,剩下的時間她便不知他在做什么?
谷小溪開始忙自己的工作,小心行事還是她原則,她怎么覺得那個安小玲是被他當槍使了。
傻帽!
誰知有一天胡來忽然對他說要帶她去見他父母。
他父母?
靠,谷小溪都想大罵,這是什么意思啊,他父母是誰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要不是故意讓她難堪嗎?
谷小溪面對這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沉默不語。
然后她抬起那墨色的美瞳,冷冷的看向他說:“不去?你不就是想要那份財產嗎?我從來都沒說過它是屬于我的。”
她真覺得這男人掉錢眼里了。
“呵呵,不盡如此,我也想我老爸看一看我是如何對待他的女兒的。”
谷小溪一聽熱血上涌,狠狠的罵了一句:“你真是個大變態。”
是啊,這叫什么心理吧。
“是嗎?”胡周與她怎么從來都沒有火氣一樣。反而挑眉帶笑的看著她。
然后他把頭低了一下說:“我從小與他在一起,他也沒把我當兒子一樣的疼愛過,所以我要讓他看一看我如何折磨他女兒的。”
“你瘋了吧,我像父親一樣的對過我是嗎?”
胡周很直接的說:“沒有。”
是啊,至少他是與他一起長大的,而谷小溪是被扔到孤獨院的孩子,她委屈嗎?所以她才不想見那個男人。
胡周一轉身很霸氣的說:“至少現在他還想著你,當然另外還有其他的原因了。”
他最后一臉賴皮的說:“契約上寫明的你要聽我的話,你要知道當時你為了救那個男人把命搭上都在所不惜了,我想讓你死那里,你卻活著回來,這能怪我嗎?本來就是要的這條件,不能不守信譽吧。”
他上來就點了谷小溪的死穴。
谷小溪無奈的說:“好吧!”
谷小溪換了換衣服,一出來,讓白白是大跌眼鏡了。
這女人是怎么丑怎么打扮。
白白都想說她了,可是還不等她發話。胡周就戲謔的一笑說:“滿園春色關不住。”
戴著大墨鏡的谷小溪被他說的上下看了一下自己,又跑到鏡子前轉了一轉。
一件寬大的黑色上衣,一條帶著洞的淺蘭色牛仔褲,一雙灰色的布鞋。頭發胡亂的散著。
誰知這在胡來看慣了禮服群里的美女,一看這裝扮眼前卻是一亮。
世上的美女如去,可是這個女人走到哪里也能鶴立雞群,總有她不同之處,所以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喜歡上了。
他記得自己第一眼見到她是就是在他的婚禮上。
當他看到她時,立刻讓他的婚禮覺得黯然失色了。
他再也沒有婚禮的興致,原來這個世界可以找到一個特別的女人,不會有特別的愛。
當他知道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姐姐,并且已經人有所屬的時候,更是讓他意興闌珊的好長時間。
他想甩個這種怪怪的想法,但是,這種怪怪的想法卻老是跟著他。
有時他想這一定是與血緣關于有關吧,要不人們常說叫做血濃于水呢?
她的處境還讓他心痛。
白白這個保姆一看這位挑剔的少爺今天卻一句話也沒說。
她也立刻噤音了,還慶幸自己多虧沒有說出來。
從這個女人來了之后少爺的愛好都變了不少,這個女人怎么鬧他都好像很欣賞一樣。
什么時候這位挑剔的爺與這樣一個粗放的女人變的異曲同工一般和諧了。
這位挑剔的少爺被如此的和諧太不容易了。
胡周親自給她拉開車門,她上了車,手上還握著那部手機。
他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然后淡淡的說了一句:“手機是不是該換我,我給你一部新的吧。”
“不,我喜歡這部。”
谷小溪堅定的回答。
“喜歡這手機倒不如說更愛松一鶴吧!”
男人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
“你明知道干嗎還問?”
谷小溪淡然的回答著。
“我討厭你與他吃的那么多的苦。”
谷小溪一聽不屑的一“哼”。
“你沒把安小玲送入監獄?”
“我本不想,可是她卻一直都那么的自不量力,誰也拯救不了她,這有人硬是自報奮勇給做那墊背的,我又有什么辦法。”
谷小溪聽著這個男人的無賴理論,內心氣的直沖一句:“無賴!”
胡周一點也不生氣,還看著她笑了一下說:“這叫聰明!”
一進那個她來過一次的胡家大門,一個人上來就把胡周的車開走了。
胡周笑著介紹說:“這人是胡伯,本是父親的當家子,回國后找來做門衛的,很負責任。”
噢,是這么回事。
他沒沒有急于領她進家,而是帶著她去后面轉了轉。
一到后面谷小溪發現了新剛起來的大片的葡萄架。
驚訝的問了一句:“這里種著這么多葡萄做什么?”
“從法國帶回來的品種,是母親帶回來的,她在法國一直做紅酒生意。”
“是嗎?”
谷小溪起起了安小玲的那句話,胡家的錢都是胡家太太掙來的,或許有一定的道理。
“是的。”
胡周很直接的用了肯定句。
“那生意還做著嗎?”
胡周看了一眼谷小溪說:“做啊,為什么不做?”
谷小溪淺淺的說了一下說:“這兩個國內的銷量非常的在,現在國內有些皮軟,所以我問還做不做。”
胡周再次看了一眼谷小溪,然后回答說:“母親做了多年了,都快成了她的一種生活習慣了,從種植到釀制到出售都是一條龍式的生產。”
他圍著那大片的葡萄架看著,邊說著。
谷小溪立刻又問:“那一定很賺錢吧!”
胡周一聽她這話,笑了一下說:“也說不上,反正家里也不缺少她賺的錢,只要她喜歡就行。”
噢,谷小溪明白了,胡來給胡太太把這葡萄大老遠的弄來,無非是給她創造一種固有的生活情趣。
她嘲諷的一笑說了一句:“胡先生好寵胡太太呀!”
誰知胡周的回答是:“也不一定,有時對她特別的兇,總是伸手就打,還罵她帶我這個野雜種走。”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我母親愛我父親都快到了崇拜的俯身下跪了,我還會是野雜種?”
谷小溪溪明白了,這人拿她撒氣了。
她都內心的感嘆一句,可憐的自己,怎么到處都讓人恨她呢?
“那你們也沒有為生活奔波過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還是好過的。”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俗,俗不可耐,自己從來都是跟錢打交道,要說親,最親不過的就是錢,錢如同她的父母。
多年來她缺少的就是錢。
葡萄園里還有許多玫瑰,可以想像進入夏季這里一只是滿園花開,葡萄飄香的引人入勝的地方。
誰也別說那漂亮的話,沒有錢的日子你試試!
他低頭看了一眼谷小那茫然的表情。
然后繼續向前走。
谷小溪再也不想想什么了?有錢人,任性,想有什么就有什么,在這個大院里出現什么都不足為奇了。即使她過慣的苦日子,最近這豪門的生活她也見識的多了。
大概看著谷小溪沒什么興趣吧,他說了一句:“反正我們不住這里,我們居山水莊園。”
他帶著谷小溪向前面走去。
就在她冷不防的時候,只聽“嗚”的一聲,嚇得她“哇”的叫了一聲。
這一聲太過嚇人了,她立刻魂都飛了。
“大黑是客人,老實點。
谷小溪才發現一只狗不知從哪里跑了出來。
谷小溪立刻停住的腳步。
這個頭子,有錢人家的狗比人值錢,死一口子人賠上五六十萬,死上一只狗還不知多少萬了。
她小心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放心吧,有我在,它不會咬你。”
谷小溪還是不敢動,別看自己兒子養的正太她不怕,可是別人家的狗就覺得特別的怕。
看著谷小溪那害怕的樣子。
他伸出了手,把自已的那樣俊臉一沉,意思是愛拉不拉。
谷小溪是個怕狗的人,連狗毛她都怕。
他看著那只手猶豫了半天,最后終于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那只修長的白皙的手把她握住。
“你的這只是應該是藏獒吧?這種看上去很優種的狗一定很貴,這狗比人尊貴。”
男人聽著谷小溪帶刺的評價一點也不借意,一只手拉著谷小溪,一只手拉著自己的愛狗,還很得意的說:“必須的,我這條狗是一千萬買來的。”
一千萬,我勒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