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麗一接電話,首先就是一通嘮叨。
“哎,怎么想到我了,把我早就忘到火星了吧!怎么了?有事了嗎?無事你的電話如同鉆石般珍貴??!”
谷小溪一聽也不客氣的說:“話不能那么說,這人一朝得意眼皮子就高了,你哪里還看的見我這個苦瓜般的人物啊,我都快成了倒霉的象征詞了。”
瑞麗一聽,那語氣嘲諷的都可以想像到她那個夸張的表情會是什么樣子的。
“你得了吧,這世界上最鉆石的人物讓你撿了,你不馬上要舉行婚禮了,不和我這個陪襯在來說,讓我羨慕是吧。”
谷小溪一聽立刻氣呼呼的說:“你羨慕個鳥,快過來接我一下吧,我快要死啦!”
瑞麗一聽,忙問:“怎么了?”
……
瑞麗來的時候,谷小溪如果說沒一點氣也是假的,把她要么寶貝的看了起來,要么就這么一扔,如果不找瑞麗,她都一時想不起誰來了。
什么事急的把她扔下了。
這如果是上戰場遇到了敵人,還不得把她扔下跑了。
瑞麗一看她那臉色,忙安慰說:“別急,我來了,你急什么?”
谷小溪上了車,什么也沒說,只是說了一句:“走吧,我想回家了?!?
“家”瑞麗很會意她說的是哪里。
有人谷小溪都覺得自己其實是十分的悲哀,天下之大,何以為家?
她都弄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家?
車開到了半路上的時候,路過一處橋頭,她們看到了橋頭上站滿了人。
車過不去了,交通都堵了。
谷小溪嘆息了一句說:“又堵車了?!?
瑞麗說了一句:“好像前面有情況,你在上面坐著,我下去看一看去?!?
谷小溪看了一眼前面,人真的很多。
好像還有好多記者。
她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看時間,然后怎么也等不到瑞麗來。
谷小溪也干脆推開車門,慢慢的下了車。
她看到一個看熱鬧的女人從里面擠了出來。
問了一句:“大姐,前面怎么了?”
那個女人很不屑的說了一句:“沒好看的,松一鶴的一個情人正在準備跳河自殺?!?
谷小溪內心一驚,這又是一個誰呢?
她把那個女人一拉,忙關心的問:“誰道那女的叫什么名字嗎?”
“不知道,只聽男人叫她媚兒。”
那個女人走了。
媚兒?谷小溪一呆,這,這,也太……
鬧了一個遍了吧,個個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主。
對于這些女人的道德水準她都懷疑了。
也許一個跟一個學習的吧。
那兩個女人已經悄聲了,這個又來了,真不知道要出多少個。
這個媚兒可在松家地位不一般的,那可是公主一般的地位。
谷小溪把眉頭一皺,一種沉重的心情一個子凝到了額頭。
她覺得自己就要暈了,再也受不了這些刺激了。
她的神經系統再強大也承受不住了。
這些女人還不是悄悄的怎么樣,還一定想上位。
是啊,都覺得挽著松一鶴的手臂同他一起走在紅地毯上,那該是人生多么風光的事??!
她呆坐在一個路邊石上,這哪里還需要她再做什么努力啊,這事一出,松家還容的下她嗎?
先不說松一鶴的態度,就這松家她也與之格格不入了,這整天長痛還是不如短痛的。
就在這里聽到人們嚷著說:“不好了,那女的跳水了?!?
“是啊,那個男的好像也下去了。”
谷小溪此時是麻木的聽著這一切。
她一點也不想再與這些爛事交集了。
愛情只是生活中的一個方面,還有其他重要的方面很多。
沒有自己地球一樣的轉,沒有自己松一鶴一樣的有愛情。
有三個女人為他愛的不要命了,難道還怕找不到愛情。
谷小溪覺得自己幾次的離開還是走的不夠徹底。
這次一定要走的更堅決一些才對。
瑞麗回到車旁的時候,怎么也看不到谷小溪了。
她沒把這事當做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個大人怎么會走失呢?
又不是一個小孩。
她在車旁等了一會,看了一看自己手機。
手機現在正在現場直播這個救人的場景,各種網上的評論鋪天蓋地的展來了。
她怕谷小溪看到不愉快,所以趕快把手機關了,然后想帶著谷小溪去吃飯。
剛才自己還羨慕這個女人,現在卻……
等了一會,還不見谷小溪的影子。
她心下著急了,這個女人哪里去了?
她撥了一下手機,結果里面的提示是已關機。
這一下她著急了,此人莫非真的讓人拐走了不是?
她開始四周到處找了一找,可是卻什么也沒有找到。
情急之下的瑞麗再次撥了一下手機。
這次撥給的是蘇特助。
蘇特助一接到電話說問:“麗,有事嗎?”
……
松家因媚兒的事,可是大動火氣了。
松太太瘋了一般的沖到了醫院,一看到在醫院走廊坐著的松一鶴就大聲的質問:“我的媚兒怎么樣了?”
還不等松一鶴回答自己的母親。
松太太就拍著雙腿大哭起來了。
“哎呀,媚兒呀,你怎么就這么傻呢?你死了可讓我怎么辦呢?”
媚兒因被水流沖走了一段路,而情況很不好。
松一鶴臉色蒼白的,一句話也沒說。
松太太過來又搖動了他一下。
他站了起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與我無關好嗎?”
再怎么說,一個但凡有良心的男人都不愿意看到一個女人為自己而死。
這對于男人來說是殘酷的事情。
前兩個女人鬧的,也不能說不是一個內心的陰影。
松太太看著自己的兒子,氣的發瘋一般的說:“這與誰有關?是我嗎?還不是因為那個谷小溪?!?
一提這個名字,松一鶴才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拿出手機一撥,手機完了,原來手機入水了。
他頭向后一仰,凄慘的自嘲的笑了一下。
自己的腦子如這個手機一樣入水了吧!
他轉身就要向外走,趕快找個手機去。
今天剛好與小溪出來,就沒人帶別人。
他可是不想與現在正是火藥桶的母親再借手機用。
誰知,松太太把他一拉,死著活著把他拖住不放。
“你給我把媚兒閨女救活了,我要我的媚兒。”
松一鶴被這老淚縱流的媽這一拖,看著媽那張痛苦的臉,他怎么也推不開她。
沒辦法,他的一生毀就毀在松家自私自利上。
這一伙老人讓他怎么辦。
他的拳狠狠的向墻上砸去。
等他終于在晚上看到蘇特助的時候。
蘇特助向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看了一眼蘇特助那一臉的冷漠與淡淡的傷心,他什么也沒再說。
還是蘇特助說了一句:“慢慢找吧,愛情不容易。”
松太太也不管他們在說什么,只管搶過話說:“等媚兒一出院,馬上就給你們舉辦婚禮,省得弄的亂七八糟的夜長夢多。”
松一鶴的內心只是苦笑。
他與谷小溪的婚禮整天都在緊張的籌備中,但是,卻何曾成功過?
蘇特助向松太太的微笑著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您老別哭了,這媚兒小姐沒事的,您這樣哭多不好,高興的等著吧!”
蘇特助的微笑與安慰的語氣,讓她火氣一下子小了不少。
她安靜的許多。
松老太爺也過來了,松風也來了。
蘇特助把手機遞給松一鶴說:“松總,給你手機,新號了。”
然后他向幾位松家老人客氣的打著招呼,然后都安慰了一下,就退了。
醫生一出來,松家人就圍了上去問:“怎么樣了?”
“放心吧,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不能太情緒激動,現在不太好?!?
松一鶴一聽這一句,望著天花板出了一口氣。
然后他毅然的一轉身向外走去。
松太太接了一個電話,是黃晚秋打來的,問自己女兒的情況,她吱唔著說不明白。
一會,松風接到了胡來打來的電話,也是問谷小溪的事,他也說不上來。
胡來的語氣很強硬,說如果自己的女兒出問題,一定走法律路線。
一鶴一句話也沒再說。
……
松一鶴再次來到了迪拜,他是希望能在這里見到谷小溪。
他內心真的很急,她的身體怎么樣呢?
這個女人是怎么想的。
不管怎么樣想,他都覺得能夠理解她。
他都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谷小溪。
國內,松家沒有人知道松一鶴哪里去了。
松一鶴從出國以后,如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在任何地方露過面。
他再也沒有那份心情,對于他現在來說,他的人生所需要的已經不是什么榮華與富貴了。
他更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
現在的他更渴望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
這次他一來就看到了小李子,小李子已經結婚了,把國內的老婆也接了過來,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
在他眼中那種小家碧玉一般的日子真讓人羨慕。
人生的意義在于什么,在于,你所享受的東西實現了。
他做為一個愛情的理想主義者,自己的理想總是在空中飄著。
有時如一支風箏一般的,隨時在斷線。
這個在商場上叱咤風云一般的人物一談到愛情如同是自己的軟肋。
不敢再談起了。
可是……
他把手機一撥。
對方就開始訴苦。
“松總,你把這里的事都給我,可是苦了我了?!?
“是嗎?讓你也體會一下總裁工作的樂趣嗎?”
“松總,你也別問了,對不起,人我給你找不到?你自己看著辦吧,老婆是自個弄丟的?!?
他覺得這屋子里有空調反而讓他更熱、
他的眼睛盯住了地圖上的某一個地方。
“……”
這個蘇特助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松一鶴站了起來,來到了世界地圖前,看著圖上的國家。
這個谷小溪到哪里去了呢?
急死他了,孩子快要生了吧!
這頭兩個孩子他就沒在身邊,這一個還這樣,這叫他一生都不得安寧的。
怪不得谷小溪愛玩消失,這消失一段的生活真不錯。
最后那煩亂的心好多了。
他現在最愛呆的地方是自己的那個隱避的臥室內,那里曾經有過他們的愛。
一陣躁熱讓他很想到一個涼爽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