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以深搖頭。
“團(tuán)圓羹。酒釀,糯米圓子,枸杞,蛋花,發(fā)菜做成的甜羹,很受小孩子喜歡。”
“團(tuán)圓羹,這名字也好聽。”以深笑了笑,而后便繼續(xù)喝著。
季修給齊瀟瀟也舀了點(diǎn),而后自己也喝了一口。
“暖姨的手藝,十幾年都沒有變過,以前我妹妹最喜歡這個。”
以深的手突地一頓,抬頭看向季修……
“如果她還活著,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依然喜歡了。”
季修輕笑道。
此話一出,瀟瀟和以深都愣了半晌,今天之前,她們都不知道季修還有一個妹妹,并且已經(jīng)去世……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氣氛更為壓抑。
“不該提這個的,是我不好,來,吃蝦肉。”
季修拿起一旁的公共筷給以深夾了塊蝦肉,而后又給齊瀟瀟夾了些菜。
一頓飯吃完,以深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像是懷孕了一樣,站都有些站不起來了。
白天麟拎著她的手臂,把她拽了起來,瞥了她一眼,“中午沒吃飯?”
以深嘻嘻的笑了笑,“暖姨做的菜太好吃了,我好喜歡!天麟,我們以后經(jīng)常過來吃吧!”
“……”
白天麟對吃雖然不挑,但也吃慣了山珍海味,對于這家老飯店的家常菜并無特別的感受,只是有些敷衍道,“有空再說。”
“如果白總不愿意帶你來,你可以告訴瀟瀟,我?guī)愫蜑t瀟來吃。”
季修笑道。
“真的么?”
“當(dāng)然。”
以深心里滿足了,臨別之際,以深想了想,還是走到季修跟前,小聲道,“季修,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對待瀟瀟,別再讓她受委屈了。”
季修點(diǎn)頭,“放心。”
齊瀟瀟見以深在那和季修嘀咕著什么,即便沒聽大概也知道是些什么內(nèi)容……
輕嘆了口氣,她看向白天麟,“你不會也打算和白以深領(lǐng)個證就算結(jié)婚了吧?”
白天麟看向她。
齊瀟瀟雙手環(huán)胸,意味深長道,“每個女人都幻想過自己為心愛的人披上婚紗的樣子,更是幻想過成千上萬遍屬于自己的婚禮是個什么樣……你可別把以深想的太不計較了。”
“婚禮會有。”
白天麟淡淡道。
齊瀟瀟笑了笑,看向那邊不斷叮囑著季修的以深,嘀咕道,“那就好,以深……至少要比我幸福十倍,百倍才行。”
“……”
車上。
齊瀟瀟看著窗外,“你從沒和我說過你還有個妹妹。”
“很早很早以前就死了。也就沒說了。”
“今天怎么總是提你那個妹妹?”
“進(jìn)了這家飯店,總是會不由自主想到小時候的事情,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后不提了。”
“沒關(guān)系。”
“……”
“小時候的事情,你想說的話,可以說……”
季修唇角勾了勾,輕笑出聲。
“你笑什么?”
齊瀟瀟眉頭輕蹙,扭頭看向他。
“沒什么,只是覺得有些許嘲諷。”
“……”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該和你坦誠相待……”
齊瀟瀟不懂他此番感慨從何而來,她又看向窗外,路旁的街燈如星星點(diǎn)火般,照亮著街道馬路。
“關(guān)于羊羊……咳咳,之前容桑說他對我的印象不好,所以……”
“他只是個孩子,不會記仇,你對我好,對他好,他自然也會對你好。”
“這兩年……你一定很辛苦。”
“……”
齊瀟瀟鼻子一酸,沒有說話。
季修握住她的手,只緊緊的握著。
————
回到深苑。
白天麟洗了個澡從浴室里出來,便見以深坐在地板上,跟前放著一本又大又厚的黃歷書。
手里拿著一支筆,一邊翻著一邊在本子上做著記號,專注的不得了。
二十一號,忌嫁娶,二十二號,不宜嫁娶,二十三號,不宜嫁娶,二十四號忌嫁娶……
以深撓著腦袋,嘀咕了句,“怎么都是忌嫁娶,不宜嫁娶……這什么黃歷……肯定是看不得我和少爺好……”
白天麟突地笑出聲。
以深聞聲轉(zhuǎn)身,見白天麟就站在她身后,擦著頭發(fā)。
“你洗好了啊,你看啊,這一個禮拜一個好日子都沒有!你書房里的這本黃歷是不是盜版的啊?”
以深不開心的把黃歷往旁邊一推,一臉嫌棄的樣子。
白天麟蹲了下來,左右也坐在了地板上,伸手一攬,把她圈進(jìn)懷里,一手拿過黃歷,瞄了兩眼,“下個月二十九號,周日,宜嫁娶,婚禮就定在這天吧。三十號周一,宜嫁娶,正好民政局上班,我們再去領(lǐng)證。”
“下個月啊……”
“過兩天你去德國,一個月左右后回來,時間差不多。”
以深嘟著嘴,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意……
“我還以為……是我比較急,原來,以深比我還急。”白天麟側(cè)首,薄唇輕輕蹭著她的耳廓,那薄嫩的耳廓立刻泛著一陣桃紅。
“我哪有……”
以深嘀咕了句,她本來也沒有這么急,只是今天白天麟突然就帶她去民政局,讓她動了心思。
站在民政局門口的那一瞬。
以深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非常迫切的想要這一刻。
可到了民政局門口,卻沒有領(lǐng)成證,這點(diǎn)又莫名的讓她心慌,有種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感覺。
白天麟張嘴便含住她的小耳朵,溫?zé)岬臍庀姙⒃谒a邊,
“去德國之前,把婚紗尺寸量好,意大利名婚紗設(shè)計師瑞森,過兩天正好要來江城。”
“讓瑞森先生給我設(shè)計婚紗?”
“不好么?”
“會不會太浪費(fèi)了啊?”
瑞森在婚紗設(shè)計上,他論第二,便沒人敢輕易論第一。
“不會,穿在你身上,怎樣都不算浪費(fèi)。安心去德國,萬寶龍的珠寶雖然是后起品牌,但發(fā)展極為迅速,五年一屆的MIRACLE珠寶界最高榮譽(yù)大賽,萬寶龍蟬聯(lián)兩屆設(shè)計金獎。”
“MIRACLE……”
“怎么?”
以深靠在他懷里,而后掰著自己的手指,自己的手指不夠了,她又借了白天麟幾根,“二十年……唔,你說二十年后,我有沒有可能也站上MIRACLE的舞臺啊?”
“你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