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捉對廝殺的八人既不愿意放棄近在咫尺的寶物,也不愿成為別人的墊腳石。相互之間形成一種無形的默契,看著打的熱鬧,其實明眼人一看便可以發(fā)現(xiàn)光有花架子沒有實質(zhì)性的攻擊。他們對周圍隱匿之人那想得到寶物還不想冒險的行為極度鄙視,而藏匿圍觀的眾人幾乎把場中八人的十八輩子祖宗都問候過了。這樣的悶局讓眾人沉不住氣了,隨著時間推移趕來的修行者將越來越多,得到寶物的幾率也就隨之變小。
車清窩在斷壁后嘟囔道,“二哥,咱們上吧,再這樣下去就得打道回府了。”
“再等等。”嚴立行看似沉靜,但心中亦是糾纏萬分,時機隨時都會錯過,但他卻不愿做強出頭之人。
就在馬鄺也將要失去耐心之時,數(shù)到身影從不同地方向山體沖去。
“走!”嚴立行終于開口了,三人默契的保持著各自之間的距離向戰(zhàn)團沖去。閃出斷壁之后,嚴立行感到身后林海三人跟隨而來,臉上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如今的場面正是利用這個愣頭青二世祖的時候。
六人突然出現(xiàn)將整個戰(zhàn)局攪得更加混亂。不斷有人從山林中疾掠而出加入戰(zhàn)團。場中從八人迅速變成了三十多人多的混戰(zhàn)。
馬鄺提著大刀沖在最前,嚴立行與車清護其兩側(cè)。較之那些各自為戰(zhàn)的人,這三人組優(yōu)勢占盡,林海跟隨在他們身后一路向山腳殺去,此時他和忠魁一前一后將塔拉保護起來,塔拉不善近身攻擊,這種亂戰(zhàn)中最容易受傷的便是他。
馬鄺手中大刀大開大合,一道道土黃色的光暈離刀而出,左邊的嚴力行手中長劍卻透著淡藍色光暈,招招陰狠,右邊的車清說話時看似莽夫一個,但招式身法延綿不絕,將水屬性發(fā)揮的淋漓盡致。這樣怪異的組合著實讓林海琢磨不明白,馬鄺土屬性盡然主攻,一幅不要命死拼的樣子,與他對招之人無不飛身后退,一力降十會。靠的盡然是土屬性的厚重。
林海六人的沖擊瞬間成為了戰(zhàn)團中最為兇猛的存在,沖在前面的馬鄺大喝一聲,宣泄著心中的暢快,這樣的局勢對于他們十分有利,但場中看得明形勢的人快速做出了判斷有七八人向他們撲了過來,之前的優(yōu)勢瞬間被吞沒了。
剎那間,林海六人的沖擊勢頭被攔腰斬斷,前面的馬狂三人被四人玄妙境高手圍攻著,林海三人被另外三人堵在了后面。
沖向林海的是一個玄意境大圓滿的修行者,對方也是精明之人,挑了六人中的軟柿子,這樣的結(jié)果正是林海求之不得的。一上來對方的攻擊便十分猛烈,想要一口氣將林海壓制,讓他沒有還手之力。
林海心中不由笑著,但面上卻表現(xiàn)出了驚恐之色,并沒有與對方硬拼,而是以閃避為主。對方的攻擊看似凌厲,但對于神識強對方不知多少的林海來說,卻如同耍把式賣藝一般,就林海體術(shù)的修煉程度躲避對方的攻擊十分簡單,但看在別人眼里林海卻是前仰后合、東倒西歪,狼狽至極。
就在這躲閃之間,林海觀察著周圍的戰(zhàn)況,讓他最為擔心的塔拉卻也在漫不經(jīng)心的玩弄著對手,手中的圖騰杖不時閃爍一下便讓對方的攻擊莫名其面偏離或減速,看似危險卻盡在他的掌控中。一旁的忠魁卻是在跟對方硬拼著,剛剛化形的忠魁沒有趁手的玄器但那一雙鐵拳卻異常兇猛,拳上紅芒大作,沒有花哨的招式也沒有太多的閃避,只是一拳接一拳的轟響對方,就這樣簡單的攻勢配合他高大魁梧的身材,逼得對方不得寸進,難以招架。不遠處的馬鄺三人雖然被四人圍攻,但極為嫻熟的配合讓人數(shù)處于劣勢的他們絲毫不落下風,這也是戰(zhàn)團中拼的最為兇狠的一處。
看看到塔拉和忠魁都占著便宜,林海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一邊鬼哭狼嚎的躲閃,不時賣個破綻,讓對方在他的衣服上開個口子,增加些攻擊的信心。一邊從戰(zhàn)團右邊向山腳下靠近著,其間分析著身邊廝殺之人的戰(zhàn)況走向。林海向山腳移動并沒有逃過場中幾個玄妙境高階之人的注意,但他玄意境的修為并沒有引起對方過多的注意,況且他現(xiàn)在哪窘迫額樣子,分分鐘都有丟命的可能,削弱了別人對他的戒備。
看到林海移動,塔拉心中大致明白了他的想法,給忠魁使了個眼色,二人緩緩向山腳靠攏著,由于對方實力相當,二人不敢大意,所以速度極為緩慢。小雷高高的盤旋在太乙門遺址上空看著林海裝模作樣,雖然氣不打一處來,但卻這樣做定然有他的想法。
林海觀察了一番后,選擇了停留在了一對即將分出勝負之人旁邊,而這一對也是最先廝殺在一起的,他們定然知道山中之物的確切位置。劍影翻飛,一捧鮮血飛濺在林海腳邊,果不其然身邊的人很快分出了勝負。取勝之人收起劍勢,向山體飛掠而去,林海并沒有打算阻止他。他需要知道山中之物到底在何處,是個什么物件。就算對方真的將寶物據(jù)為己有,他也有信心將對方一擊斃命。這也是他提前選位的原因所在。
此時場中沒有人能騰出手來再去阻止,也沒有更具耐心的人繼續(xù)隱匿在暗處,眾人帶著詛咒的惡毒眼光目送著他向半山腰疾馳而去。卻停在了那道橫貫演武場的溝壑盡頭,翻滾躲避的林海不由皺了下眉頭。
隨后的情形將場中所有人震驚了,山腰處的那人不知促動了什么,仿佛被擊中了一般后仰著倒飛而出,整個身體被一層血霧包裹向演武場飛來,重重的砸在了眾人身后的青石上。從那血肉模糊的尸體上不難發(fā)現(xiàn)這時經(jīng)脈爆裂而死。這樣的場景讓場中很多人對山中之物升起恐懼之感,甚至有人停下了爭斗,怔在了原地,為了寶物而搏命,寶物卻是奪命之物。
這一幕證明了山中之物的強大,在眾人心中更加確定重寶的存在。短暫的失神已經(jīng)讓場中五人失去了性命,在重寶刺激下每個人眼中更多的不是畏懼而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