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好主意?說來聽聽,當(dāng)日可是你堅(jiān)持發(fā)兵才有今日這麻煩,原該你給朕解決了才是。”耶律楚才笑吟吟的開口道。
耶律煦陽挑了挑眉,“皇兄這么說可是責(zé)怪臣弟辦事不力了。”
“非也非也,當(dāng)時朕也有錯,看你為了個女人如此著急,朕心中也是好奇的很,極想盡快拿下菏澤,看看那傳說中的熙云郡主到底如何的國色天香,竟然讓朕的弟弟這般的情牽意動,甚至放著我西涼國的第一美人不要。”耶律楚才似笑非笑的調(diào)侃,剛才那緊張卻早已消失不見。
耶律煦陽忍不住一笑,搖了搖頭,“皇兄,我不是只為了她……”雖然,不能否認(rèn),若不是為了她,他不會這樣心急。但是,得到天下和得到她,并不沖突,他又何必不能承認(rèn)?所以,開口說了一半,他便沒有說下去。
耶律楚才和耶律煦陽一母同胞,自幼開始感情便是很好,看弟弟沉吟不語,心里卻是萬分了解,只是他自幼接掌地位,感情對他來說從來都是可有可無,從一而終,愛的死去活來,在他而言不如多有幾個如花美眷,共伴晨昏,比那愛的昏天暗地更有誘惑力。所以,如今看著煦陽為愛如此,卻也是心中頗多有些感慨,對那位傳說中的美人也多了一份好奇。
畢竟,能讓耶律煦陽這樣野心勃勃的男子,舍了沈明珠這樣的美人不要,專一對她,這樣的女子,怎能不讓人好奇呢?不過,耶律煦陽卻顯然不想多談熙云的事。他和耶律楚才雖為兄弟,但是畢竟君臣有別,況且,多了一個象耶律楚才那般的男子對自己的女人產(chǎn)生好奇之感,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只是但笑不語。
耶律楚才見煦陽無意多說,當(dāng)下也不在意,只是出言提醒,“煦陽,朕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你對那位姑娘情深一片,大哥自然會幫你,只是這情重要還是天下重要,你也該明白。若為了一個女人,舍了天下,那朕是不能容忍的。”
“臣弟心中自由分寸,皇兄不必?fù)?dān)心,熙云她不會成為臣弟的負(fù)擔(dān)。”耶律煦陽頷首。他明白耶律楚才的顧慮,畢竟熙云是菏澤人,他心中存有猶疑那也是必然的,只是,愛便是愛了,他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深入了骨髓,再也無力去抗拒。只是,天下,野心,卻是他絕不會放棄的。自小開始,一統(tǒng)天下便是他們兄弟二人共同的夢想,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會是。
“你知道就好,朕知道你向來冷靜。只是你知道沈相的女兒對你……當(dāng)然,如果你對那丫頭沒有想法,朕也不會迫你,但是沈相,朕還想利用,留著給別人,朕還是有點(diǎn)不甘心啊。”耶律楚才道。雖然如今他大權(quán)在握,但是素來朝廷鉤心斗角便是常事,沈宗德身為西涼宰相,又是一流的謀臣,身為大王,他自然不想臣下結(jié)黨,所以與皇族聯(lián)姻便是最好的控制的法子,原本將沈明珠接入宮中到也是個法子,但是他已然立后,而沈明珠身份又不同,最要命的是對他那弟弟一往情深,所以,若是沒有那熙云出現(xiàn),煦陽娶了她,到也是不錯。
可是如今……
耶律楚才看了煦陽一眼,嘆了口氣。
耶律煦陽站了起來,躬身跪了下去,“臣弟讓皇兄為難了。”
“起來吧,你是朕的弟弟,只要你好,朕便不計(jì)較,不過朕很好奇,那熙云真能讓你如此這般為她嗎?一個小小女子,縱然身為郡主,也不值得你只她一人吧。你是王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就算有了妻子,娶她為妾,只要你對她真心,難道還不行嗎?就算非要立她為正妃,有幾個側(cè)室也是該的吧,那沈明珠雖然嬌縱,但是對你可也算的情深,況且那模樣也是極好,你若真不愿立妃,娶了她為側(cè)室,朕想沈相和明珠也不會有意見的。”耶律楚才嘆了口氣道。
聞言,耶律煦陽不語,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皇兄,你沒有愛過一個人,所以你不能明白,在我心里只要她一個就夠了。別說是天仙下凡,就算是女神臨界,在我心里也比不上她快快樂樂的在我懷里一笑,但是臣弟明白的,身為臣子,自當(dāng)為皇兄分憂,只是這婚事……”耶律煦陽遲疑著開口,雖然和沈明珠早已有過那一夜纏綿,但是在他心里,那無關(guān)于情愛。
的確,他可以在她之前娶別人,立幾個側(cè)妃,但是耶律煦陽心中卻有一種直覺,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他和熙云之間便再也回不到曾經(jīng)。
攻打菏澤,他不能停手,這已經(jīng)足以讓她恨;可若還這么做,在他們的愛情中插入別人,那么,熙云對他,恐怕……
耶律煦陽搖了搖頭,他不愿。忽然間,對于剛才和明珠的縱情,他忽然有些后悔起來,但是人生,又何來后悔藥可以買呢?
他笑了笑,有些蒼涼。
耶律楚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搖頭不語,將他扶了起來,“好了,這些朕自然明白,只是你也答應(yīng)朕,別再去招惹那沈明珠,不然以那丫頭的任性,怕是朕到時候也幫不了你,不過這邊關(guān)之勢,如今僵持著進(jìn)退兩難,你可得給朕個主意。不然,這仗可是不好打。”轉(zhuǎn)了個話題,耶律楚才終于提出了正題。
提到戰(zhàn)事,耶律煦陽卻沒了剛才那般的心神不寧,立刻換上了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皇兄,這事不難,那葉藏影擋道,那么,除去他就好。”耶律煦陽眼里閃過一抹狠辣。
“哦?怎么除?我聽聞此人武功高強(qiáng),又神出鬼沒,你要怎么除?”耶律楚才坐了下來,一臉笑意的開口。
“這個么,皇兄,人言可畏呀。”耶律煦陽淡淡一笑,金色的夕陽此刻射進(jìn)書房,映在他的臉上,讓他整個人有些模糊了起來,“不過此人的確是一流的將才,臣弟也想,如能為我所用,自然不錯,但是如不能降服,就只好除去了,一個月內(nèi)必然會有動靜,皇兄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了。”耶律煦陽胸有成竹得道。
耶律楚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玩味著耶律煦陽那話,“人言可畏么?朕明白了,好,好主意!果然不愧是臣弟,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煦陽,如今我西涼對菏澤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一觸即發(fā),不可收拾,但是赫連國如果趁火打劫,那……”三國鼎立之勢,一旦兩國陷入戰(zhàn)爭,那么剩下的一國,自然便可漁翁得利。可是戰(zhàn)事一旦興起,又哪來的余力去抵御第三國?耶律楚才心中的憂慮時屬正常。
“皇兄不必?fù)?dān)心,赫連國絕不會擋我們的道。”可是對此,耶律煦陽卻是一派閑適,“皇兄,赫連國如今內(nèi)亂不斷,雖然三皇子赫連文宣目前已經(jīng)整合了大部分的割據(jù)勢力,但是長期以來的內(nèi)亂造成的民生問題,足以讓他在一段時間內(nèi)煩憂不已,無力對外。”
“可是我聽聞三皇子和菏澤國聯(lián)姻……”
“不錯,可是,我這里卻也有一紙國書,正是那三皇子送來的。”耶律煦陽將袖中一封絕密折子取出,遞給了耶律楚才。
耶律楚才打開一看,頓時大笑不已,“哈哈哈,好個三皇子,好魄力好野心,看來這赫連文宣是將一切計(jì)算在內(nèi)了,若不是陷于赫連國力的缺陷,恐怕此人才是真正的一代梟雄。”他冷笑道,“依臣弟之見,該當(dāng)如何?”這紙國書,不為別的,表明赫連國無意卷入兩國紛爭,愿聯(lián)姻以示誠意,如此而已。
“自然是同意。赫連國如今雖然形勢依然紛亂,但是三皇子已然是實(shí)質(zhì)上的王者,這幾年他的確沒有多余的力氣來干涉我們和菏澤,但是過了幾年,卻是難說了,但是我們目前也沒有能力同時對菏澤和赫連國動武,所以,聯(lián)姻中立互不侵犯,這是最好的辦法。”耶律煦陽道。
“由得他發(fā)展?這恐怕會養(yǎng)虎成患啊。”耶律楚才蹙眉。
“那也說不定,此一時彼一時,等我們拿下菏澤,他赫連再強(qiáng)大又能怎樣?”耶律煦陽不以為意。
“說的也是,況且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這和親的人選……”說著,耶律楚才皺眉,“三皇子和菏澤晉寧公主的婚約已經(jīng)天下皆知,這人選,可是至關(guān)重要……”輕了,不足以牽動;重了,卻又不愿屈就損失,這人選,的確難選。
可是耶律煦陽卻只是微微一笑,“大哥,眼前不是有個絕佳的人選嗎?”
“你是說,沈明珠?”耶律楚才也是極為聰明之人,聞言,他立刻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