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隱一臉不屑:“我真不明白楊六郎有什么好?他在宋朝只是一個小將,如果沒有他那個將軍老爹罩著他,他說不定什么都不是。我可是大遼的南院大王,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刀一槍打拼出來的。若是小白跟了我——”
韓隱還沒“我”完,佼兒的刀子就下去了:又在說我的六郎不好,疼死你活該!
韓隱一聲低呼,原先一點微醉的酒意也被痛楚逼走。他極力忍耐著,都說關云長刮骨療傷,他這點痛不算什么!
耶律奚大叫道:“輕一點,你想要大王的命啊!”
佼兒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鼓勵道:“韓隱,你今天能撐過去就請你吃火鍋!”
韓隱已經痛得不行,仍不忘與佼兒討價還價:“要你喂。”
佼兒又一刀下去了:“行,你挨一刀,我喂你一口!”
韓隱咬著牙,不忘得寸進尺:“用嘴喂!”
佼兒不甘示弱:“行,如果你有辦法讓我心甘情愿跟你回大遼,我就在大遼喂你。”
韓隱盡管痛得齜牙咧嘴,但仍是喜上眉梢:“一言為定!”
爺爺回道:“傻小子,你上當了!永遠不會有這一天的。”
佼兒卻興奮地叫道:“爺爺,我剛剛是不是又說了一個成語?哇噻,我變得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爺爺搖了搖頭:“傻餃子,你著魔了!你本來就是人啊。”
在取箭頭的時候,佼兒遇到了很多麻煩,沒有麻醉的韓隱幾次痛暈過去,又幾次痛醒過來,最后完全陷入昏迷。直到天過五更,佼兒才把箭頭從韓隱的骨頭里取出來,他的骨頭立即多了一個大洞,里面紅紅的骨髓血淋淋地擺在佼兒的面前。
爺爺嘆道:“他這樣還不如不取!”
“別急,看我的!”佼兒說著就要用銀針扎自己的手指頭。
“等一下!”爺爺急忙喊停,他向耶律奚道,“馬上要給你們大王上線了,我要留在這里幫忙,你去拿一下,在柜臺下邊從左數第二個格子里。”
等耶律奚出去以后,爺爺急道:“傻餃子,這可是咱們家的法寶,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不然你就有性命之憂了!”
“哦!”佼兒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會乖乖聽話。
她將自己的手指扎破,把晶瑩的血液擠到了韓隱的骨髓里。等耶律奚把東西拿進來時,韓隱骨頭上的洞神奇般地愈合了。
耶律奚大驚:“你們是怎么辦到的?”
爺爺答道:“我們家的祖傳秘方!”
待佼兒把傷口縫合完,三個人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佼兒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早知道韓隱傷得這么重,她當時就不該把牛皮吐得那么大。不過現在好了,總算可以去睡一會兒了。
爺爺道:“我去準備一些早點,吃飽了再睡。”
“謝謝爺爺!”佼兒又轉身向耶律奚道,“你也一起吃吧。哦,對了,我去把藥給韓隱配好,你按時煎給他喝就行了。”
耶律奚一盆冷水潑了下來:“既然大王交給你醫治了,不把他醫好,他是不會離開的。”
佼兒怒道:“我們可是說好了的!再說,六郎會常來這里,若是被他發現了,我可保不住你們的大王!”
耶律奚歪理一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怎么應付楊六郎那是你的事。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大王出了什么事,你和你爺爺就沒命了!”
“你!怪不得你們遼人崇拜狼,因為你們全都是白眼狼!”佼兒氣得要命,“早飯沒你的份了,有多遠滾多遠!”
耶律奚從身上掏出三根大金條遞到佼兒面前:“我們遼人最講信義,絕不會叫你白忙的!”
佼兒將金條一推,質問道:“錢可以買到命嗎?如果讓韓隱留下,我和爺爺一旦被人發現就得人頭落地!就算你們跟我有什么過節,可爺爺是無辜的!為什么要拖他一起下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