佼兒正色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大遼也好,大宋也好,人的生命永遠是最寶貴的,誰要殘害別人的身體就是全天下的公敵,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韓隱摸了摸佼兒的頭:“你還太小了,有很多事都不明白。”他最喜歡的就是她這份單純和真實,喜歡得難以自拔。
靠,又說她小!她不是早告訴過他,她已經一千七百多歲了嗎?佼兒撇撇嘴:跟這家伙真是沒有共同語言,
“你就安心地做你的大夫,做你喜歡的事,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早點休息吧。”韓隱說完就走了——邊走邊打著哈欠。
佼兒望著韓隱離去的背影卻睡不著,她仔細回想著他說的那幾句難得的正經話,她完全可以肯定他是來干壞事的。而且還多次提到“你們皇帝”,難道他這次的目標就是宋帝?
她離開這里去報信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天上突然掉塊大石頭把耶律韓隱給砸傻了,他也許會放她走。但是不管怎么樣,都要把她知道的信息傳遞出去,讓六郎他們有所防范。
可是,耶律韓隱對手下的要求是不能讓他的小白少一根頭發,弄得他們一個個比伺候自己的老娘還緊張,把她看得比防賊還嚴。佼兒就是放個屁也散不出去,更何況是把信息傳出去!
怎么辦呢?佼兒皺起了眉頭,突然,外屋跳動的小火光引起了她的注意——有了!
佼兒嘻嘻一笑,往后一倒,睡覺!
第二日早上佼兒睜眼時,韓隱早已經離開,估計不到很晚是不會回來的。一整個白天,佼兒都很乖,乖乖地吃飯,乖乖地休息,乖乖地自己跟自己玩,沒有給韓隱的手下們找一點麻煩。
到了晚上,佼兒就開始行動了,她故意把衣服咬了幾個洞,這對她的小牙來說太容易了,然后跟韓隱的手下說道:“我的衣服被老鼠吵破了,你們去找針線來,我要把衣服補補。別告訴我你們沒有,前兩天我還看你們縫衣服來著。”
韓隱的手下取笑道:“你會補衣服嗎?要不要我們幫你啊?你要是扎到了手,我們可不好向大王交待。”
佼兒回擊道:“天底下不都是男耕女織嘛,難道你們大遼的男人跟其他地方不一樣?”
一個手下把桌子一拍:“你敢嘲笑我們?真不明白遼國的好女人那么多,大王怎么偏偏看上你這個宋人?”
佼兒得意地把玩著自己的辮子:“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大王的眼光差嗎?”
那手下把臉都脹紅了:“你血口噴人!”
佼兒撓了撓頭皮,千萬不要在她面前亂用成語,好多詞她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另一個手下勸道:“算了,別跟這丫頭一般見識。耶律氏從來都是跟蕭氏聯姻,就算大王喜歡她,她也成不了王妃。”
佼兒高傲地把辮子往后一拋:王妃算老幾?也就蕭郡主那樣的壞女人會稀罕耶律韓隱!
這個手下把針線包遞給了佼兒:“小宋人,你別囂張!大王抓你不過就是為了制造楊家與那姓王的矛盾,他才不會喜歡你這沒腦子的女人呢!”
佼兒格格直笑:“你說韓隱用我來制造矛盾?我跟楊家不算很熟,跟那姓王的就更不熟了。”
這手下正準備往下說,突然打住了:“你想套我的話?你還嫩了點!”
佼兒抿了抿嘴:“兇了吧唧的,跟耶律韓隱一個德性!麻煩你幫我點盞油燈過來,我看不清楚。”
這手下又耐著性子點了油燈,拿過來直接放到了欄門的外面,佼兒試了幾次,根本拿不進來。她裝模作樣地縫了一會兒,就報怨這樣勾著身子縫衣服腰酸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