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後悔,我真的會打!”佼兒賭氣似的看著韓隱,真讓她打,她就下不了手了。
“只要你捨得打,我絕不後悔。打吧!”韓隱笑著向佼兒挑挑眉毛。
“你是誰啊,我爲什麼捨不得?”佼兒憤憤地咬了咬牙,就衝這句話,他就該打。
佼兒當真高高地舉起了拳頭,在韓隱的手臂上落了兩記粉拳。一個大夫怎麼能對自己的病人下狠手呢?那是很不道義的。
“用點力,別像撓癢癢似的。”韓隱笑著鼓勵道。
這傢伙敢嘲笑她力氣小?下重手,你可別後悔!佼兒真想拼了命地打他兩下出出氣,可是掌力還是在離他不到一寸的地方散開了。
“爲什麼不打了?”韓隱自鳴得意地笑道。那表情彷彿在說:看吧,我就說你不捨得吧!
“你皮糙肉厚又不怕痛,打你吃虧的還不是我?”佼兒白了他一眼。
“那你就拿個東西來打,直到你覺得心裡痛快了爲止。”韓隱當然是說著玩的,他對小白善良簡單的個性已經瞭如指掌。
“打壞了還得我來醫,我吃飽了飯沒事幹哪?”佼兒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洗臉去了。
自打回來以後,佼兒就一直在堂前等著,期待六郎的敲門聲,只要一聽到響動,她就會緊張地站起來。然而等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這傢伙把她氣跑了,連句道歉的話都不想對她說嗎?好過分!
“別想了,他不會來的!”韓隱嚼著菜,囂張地說道。
“你又不是六郎,你怎麼知道?”傻乎乎的小白佼就這樣上了當,“他一定會來的,我說會就會!”
“哦,原來你真的在等楊六郎啊?”韓隱故意羞她。
“我等誰關你什麼事,吃你的飯!”佼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的女人在想別的男人,你說關不關我的事?”韓隱的樣子顯得委屈極了,彷彿遭遇了背叛一樣。
“誰是你的女人?我哪一點長得像你的女人?”佼兒將筷子往桌子上一壓,怒吼道。
耶律奚與爺爺趕緊護著菜,生怕佼兒與韓隱的口水會濺進去。
“覺也睡了,身子也摸了,還不算?”韓隱無恥地說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不吃了!”佼兒惱怒地抓起筷子往桌子上一甩,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
“小餃子,你才吃了半碗飯,一會兒要餓的,再吃一點兒吧!”爺爺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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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飯沒法吃了,氣飽了!”佼兒連頭也不回。
爺爺趕緊去廚房找了一隻空盤子,給佼兒留了一些菜,解釋道:“女孩家家的就是愛鬧脾氣,待會兒肚子餓找不到飯菜吃又得發脾氣。”
一連兩天,六郎都沒有再出現,韓隱趕緊抓住機會貶低六郎,想借此徹底拆散他們。佼兒一聽到那些話就忍不住火起,真是越看韓隱越覺得不順眼。
兩人幾乎一見面就吵架,害得耶律奚與爺爺幾乎要帶著斗笠在屋內行走。
佼兒每天都在琢磨:這兩個可惡的遼人爲什麼非要住在她家裡,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走啊?她要出去找六郎啊!
第三日,佼兒終於出了狠招,將一碗看上去很像毒藥的湯擺在了韓隱的面前。
韓隱滿不在乎地問道:“這是什麼?挺香的!”
佼兒抱著手答道:“薏米紅豆湯。你脾溼,吃這個正好。”
韓隱很懷疑佼兒的好心:“脾溼?真的假的?”
佼兒的臉上蕩起魔鬼的笑容:“拿鏡子照照自己的舌頭,上面像是糊了一層東西,這就是脾溼的表現。哦,找不到鏡子的話就撒泡尿尿照照,效果也是一樣的。”
韓隱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回道:“就憑這一點,太武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