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倚在飛坦身邊, 盯著庫洛洛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飛坦,你說咱們團長究竟是為了什么生氣?”姚瑤推推飛坦,小聲地嘀咕道。
“怎么?關心上任主人?”飛坦金色的眼眸里飛速地閃過一絲怒意, 妒意勃發, “準備重回原主人身邊?”
姚瑤慌忙搖頭, 顧不上飛坦那瞬間抓上自己手臂時的疼痛, “沒有啊, 嘛,我是你的。”
“知道就好,”飛坦強勢地將姚瑤摟住, “除非我厭倦你,否則……”
大爺, 我可沒那膽子另投他人懷抱, 尤其是別扭得天塌地陷的團長。
姚瑤悄悄翻了個白眼, 究竟什么時候自己才能不受飛坦欺負啊!手臂又是青紫一片。
力量,力量果然是一切的基礎。
迦婆那跺了跺腳, 終究心里的不妥戰勝了自尊。
片刻之后,追著團長的步伐進入了他的房間。
剛一開門,就聽見浴室內水流的聲音。
團長正在洗冷水澡啊。那就等等他吧!
迦婆那坦然地走到團長的書架上,抽出一本古籍,趴在床上翻看起來。
所謂知識改變氣質, 若是沒有一點文化, 饒是阿修羅女如何美艷, 終究上不了大臺面。所以阿修羅女的才學在三界之內也是排得上號的, 雖然這種名號總被她們妖艷誘人引人墮落的名聲掩蓋住。
自己現在從生理上說雖然是男性, 但部□□為阿修羅女的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比如,愛看書。
“迦婆那, 你確定你的力量真的是提升了么?”
當熱呼呼的氣息吹到自己的耳邊時,迦婆那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流星街人永遠不能犯的錯誤——松懈。
團長的聲音的確讓他緊張了一下,但那也僅僅是一小下而已。
“還是說,你真的對我不設防?”
明明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真正的答案就是這樣,可庫洛洛還是無法輕率地相信自己的直覺。
多少年的生死徘徊,早就讓庫洛洛從骨子里記住了謹慎這個詞。
“好像是的,”迦婆那苦惱地揉揉自己的眉心,沒有注意此刻他們的動作有多么曖昧。
畢竟現在自己和團長同為男人,并且團長就是自己決心追隨永生的王,自己怎么可能對他設防?別說是設防,就是為了他死,自己也是愿意的。
不過那必須得是在阿修羅族有了延續的可能性之后。
“你在想什么?”庫洛洛不滿地用下巴蹭蹭迦婆那的額頭,這種時候他竟然也可以發呆,安全意識怎么可以差到這種地步?
不過,這倒也不錯。
只是迦婆那這種態度讓庫洛洛無端地不爽罷了。
“在想怎么樣你才能相信我真的可以為你獻出一切,我的王,”迦婆那迷失在自己的思緒里,下意識地抬頭回答,雙唇拂過庫洛洛的下巴,驚得迦婆那猛然清醒,就往后退,“對不起,我逾矩了,團長。”
占有與否的猶豫僅在腦海里漂流了1秒,庫洛洛就毅然舍棄了放過迦婆那的念頭。
自己是蜘蛛,天性不可能放過獵物,尤其是在這獵物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時候。
“那就像你說的那樣,做到對我獻出你的一切,”庫洛洛雙手扣住迦婆那的肩膀,在他上方意味不明地宣布,“真正成為我的人,迦婆那。”
成為團長的人……
迦婆那的力量雖然已經強大到不怕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類的地步,但有一個人,無論他的力量如何,迦婆那絕不會興起一絲抗拒的念頭,這個人就是此刻壓在迦婆那身上的幻影旅團團長——庫洛洛.魯西魯。
無關力量,只因為迦婆那早已臣服在他無盡的黑暗氣場之下。
迦婆那這才注意到團長此刻的狀態。
由于剛剛沐浴完畢,庫洛洛的頭發上依舊掛著零星的水滴,半披著浴巾說不出的性感。以迦婆那本人多年經驗來看,魅力絕不低于任何一位阿修羅女。
黑色的頭發散落在額前,桀驁不順地翹起,額前那片十字紋章為其主人平添了幾分危險地氣質。目光下移,是他那宛若世界上最深沉黑夜一般的眼眸。
迦婆那著魔般伸手摸了上去,動作輕柔,一遍一遍撫弄著眼前人的睫毛。
“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的閑情在啊?”庫洛洛心底的火焰壓抑不住,終于出現在他的眼睛之中,熊熊燃燒。
“團長,如果這是你的愿望,我……”迦婆那的話尚未說完,剩下的字就被庫洛洛那充滿了掠奪之意的吻壓回了喉嚨。
其實庫洛洛也明白,迦婆那此時僅僅是在表示他對自己的臣服罷了,沒有任何其他意思的存在。
雖然這種認知讓他狩獵的欲望依舊沒有滿足,但是將獵物吞下的快感卻讓他無法放手,也不愿放手。
得到身體是第一步,至于下一步的獵心……
流星街人有心么?
迦婆那這個從天而降,在旅團在流星街呆了這么久的阿修羅有心么?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屬于蜘蛛的東西任何人也無法奪走!
“唔……”迦婆那順從地抱住庫洛洛的背,附和著他的“進攻”,微微喘著粗氣。
“團長,迦婆那哥哥,吃飯了!”岡忽然出現在門口,推開門喊道。
可隨即就被床上激吻的兩人嚇呆,同時石化在他身后的是奇牙。
這下完了!
打擾了團長的好事!
驚恐的兩人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跟在兩人身后上來的小滴,先是扶扶眼鏡,仔細看過了床上兩人的體位,接著立刻以眾人從未見過的氣魄掄起身前的兩個小孩,一甩手就將他們扔到了樓下的大廳中。
最后認真地從凸眼魚里拿出一段黃綢,在樓梯上打了個節,權當是攔路之用,很自然回到了大廳之中。
“怎么回事?這兩個小子怎么就像是天塌了一般?你看,”窩金困惑地戳戳岡,其實他還是挺喜歡這個和自己性格很象的小子的,所以平時也會對他多少照顧一些,“都傻了。”
“完了,我們撞破了團長的好事,”奇牙搖搖晃晃地說道,銀色的頭發耷拉下來,極為不安,“怎么辦啊?”
“小滴,這是怎么回事?”富蘭克林眼見這兩人貌似因為深受打擊而說不出完整的話,干脆地詢問正擋著樓梯不許自家團員上樓的小滴。
“團長正和迦婆那親親,”小滴嚴肅地回答,“我要維護團長的尊嚴!”
哈???
駐守基地尚未散去的蜘蛛們傻眼。
西索則發出了不明所以地扭曲笑聲,似乎聽到這一消息后,精神上的問題更加嚴重。
真不明白伊爾迷是怎么接受他的。
對了,怎么聽這話音,團長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這怎么可以?
于是更加努力地想要沖破小滴的防守,拯救團長的貞潔。
其中以飛坦的速度最快,他飛速地沖上樓梯,快得只留下一路殘影。
不到5秒,飛坦陰郁地以原有的速度退了回來,抓起仍舊在小滴旁邊大肆進攻拼命想往上竄的姚瑤,回到了飯桌上。
“飛坦,我要去看迦婆那怎么把團長壓在身下的啦!”姚瑤抗議道。
飛坦不語,只是惡狠狠地瞪了小滴一眼。
這時,岡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他很訝異地看了姚瑤一眼,再看看焦急萬分差點忍不住直接讀取自己和奇牙記憶的派克,疑惑道,“迦婆那才是被團長壓在身下的啊!”
話音甫落,1秒前還在努力向樓上沖刺的眾蜘蛛就立刻回到了飯桌上,搶飯的搶飯,吃菜的吃菜,再也沒有了剛才焦急的模樣。
奇牙很難接受地晃了晃,庫嘩尖細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不要驚訝,他們就是這樣。既然團長才是上面的那個,這事就沒什么不可接受的了。”
哈?原來還可以這樣?
幻影旅團果然強悍。
岡的話飄到迦婆那耳邊時,迦婆那也曾經試圖遮掩起自己的囧狀,可身子卻被庫洛洛制得動彈不得。
剛剛松開嘴唇,透明的口水形成絲線,順著他們彼此的嘴角流出,勾在一起,曖昧非凡。
“有人……”被庫洛洛吻得頭暈眼花,迦婆那只能勉強聽出其中的內容。
至于說話的是誰,有幾人在門口,這就已經不是他所能分辨得出的了。
“不正好么?”庫洛洛惡意地說道,“你徹底標上我的標記,成為我的所有物。”
“窩金……”
我不是窩金的收藏品么?
迦婆那面色桃紅,目光迷離地看著庫洛洛,嘴唇紅腫發亮,邀請庫洛洛的再一次品嘗。
“這個時候還想其他男人,你說,迦婆那,”庫洛洛用寵溺的語氣說著令迦婆那慌亂的話,“我該怎么懲罰你呢?”
正在迦婆那惴惴不安時,庫洛洛的第二次激吻再次襲來。
沉醉在這種身心完全無法自控的迷情下,迦婆那放棄了自己思考,在庫洛洛的引導下,發出迷醉的細微□□聲。
好在迦婆那原本就是女性,對這時被壓在身下,挑逗得□□不斷的狀況也說不上那么抵觸。
一切隨感覺走,這種肆意自由的性格,也正是阿修羅族被稱為魔性一族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