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好麼?我沒關係,這一張你很美。”
沈伯言實話實說,的確,雖然每一張照片,莫長安都非常漂亮,但是這一張照片尤爲突出,她託著腮的時候,目光和笑容的俏皮,真的很吸引人。
孟橙在一旁附和著,“是啊是啊,這一張好美,不過其實說老實話,莫總,你每一張都好美啊,你們的婚紗都可以用來做畫報了。”
莫長安淺淺笑了笑,依舊是垂眸看著他的眸子,“那就這一張吧,我也沒什麼意見的。”
沈伯言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吧,去吃飯,你早餐也沒好好吃吧?”
莫長安笑了起來,淺淺淡淡的笑容,語氣中倒是多了幾分調侃的俏皮,“這不是等著吃你的生日飯呢麼。”
孟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莫總和沈總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撲朔迷離的,明明之前還是那麼劍拔弩張的,現在看上去又那麼和睦,雖然兩個人看上去都淡然得很,但是不難看出兩人之間的溫度,的確沒有那麼低,氣壓也沒那麼低了。
莫長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光是想想就挺不可思議的,自己和他竟然有一天能夠這樣和諧,如果說先前還有著那麼一絲一毫的不確定,此刻就已經開始漸漸確定,沈伯言是真的想要和她試試的。
所以……那就試試吧。
去吃飯的途中,沈伯言問她,“生日宴會邀請的事情我這邊都已經叫齊鳴辦妥了。你的朋友那邊,通知了麼?”
莫長安點了點頭,臉上表情其實有些赧然,“主要是,上次你見過的那個時九和艾珂,是高級導遊,經常帶國外的團,這下又出國去胡天海地玩兒去了,可能來不了。”
“沒事。”沈伯言側目看向她,“一個生日宴會而已,不是什麼大事,要不是你準備了,我也沒打算辦。只要婚禮她們能準時過來就好了。”
莫長安淡笑不語地點了點頭。那兩位作爲伴娘團成員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吃午飯的時候,莫長安的食慾就很不錯了,大抵是早餐沒吃的緣故,所以午餐吃得特別多,幾乎都有些狼吞虎嚥了,腮幫子鼓鼓的模樣更是像極了某種齧齒動物,於是沈伯言也吃了不少,她吃得盡興的樣子,不得不說。
很下飯。
莫長安當然不知道沈伯言給自己的吃相會是這三個字的評價,吃飽了之後也還有工作要去喬氏,讓孟橙提了婚紗的冊子也就回公司了。
臨走之前也沒忘記囑咐沈伯言,不要忘記生日宴會的事情。
下午都是在忙碌的工作中度過的,莫長安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也沒覺得有多難扛,只是心情一直不錯,秘書室的員工們都在討論著,要是莫總天天心情都這麼好就好了,大家的工作心情也會放鬆許多。
只是莫長安一直時不時地看時間,紀修進來兩次彙報工作的時候,都看到莫長安在聽他說話的時候,會無意識地看手錶上的時間。
最後一次他進來彙報了事務,莫長安聽完了之後,就直接抓了包包站起身來,“我就先走了,紀修沒什麼事情的話,你也下班吧,別忙得太晚了。”
說完這句之後,莫長安就朝著外頭走去,紀修跟在她的後頭,問道,“莫總,不用我跟著去麼?我是說……沈總的生日會。”
莫長安微笑回眸,搖了搖頭,“沒事,不用了,你就別跟我去了。你也得有點自己的生活。”
說完她已經走了出去,紀修看著她走向電梯的背影。
自己的生活麼?是啊,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生活重心,就已經是她了,自己的整個世界彷彿都是圍著她在轉的了。
宴會廳依舊是訂在雍景盛宴,畢竟這個宴會廳自從開業之後,已經逐漸發展成了首屈一指的高檔宴會場所。
莫長安抵達的時候,其實時間還早,只有她一個人最先抵達了,宴會廳裡頭空空如也的,服務員領了她進來之後就恭謹退下了,莫長安有些發睏,最近的睡意是越發兇猛了,也不知道是因爲孕後戒了咖啡的反作用還是因爲懷孕本就會造成嗜睡,總之,以後恐怕中午還得分出午睡時間來才行了。
索性就坐在沙發上,歪著頭迷迷瞪瞪地睡了過去。
說實話這並不是個舒服的姿勢,莫長安剛睡過去的時候,就覺得很不舒服,腦袋這麼歪著沒個落點的,感覺脖子特別酸,可是睡著睡著,卻彷彿舒服了不少。
原本睡得就淺,所以也就醒了過來,眸子微微掀開一道縫就看到了男人英俊的側顏,而她的頭,正靠在他的肩膀上,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他微微抿起淺淺弧度的脣角。
只是這張臉……莫長安眉頭輕皺,已經迅速坐直了身體。
“蘇鹿?”她眉頭皺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鹿笑了起來,側過身來面對著她,擡手指了指天花板,“這個地方是我開的,我當然可以過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包廂我花錢訂了的,就算你是老闆也不能說進來就進來吧?”莫長安淡淡說著,語氣倒是沒有什麼怒氣,眼神也已經從先前微微的訝異變成了平靜。
蘇鹿沒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一封邀請函來,“喏。”
說著就將那邀請函遞到了莫長安手裡,“我不是說進來就進來的,我這接受了邀請的。”
莫長安眼睛一圓,開什麼玩笑?她可沒邀請他,沈伯言……會邀請他?
一邊接過邀請函,就一邊問道,“伯言邀請你過來的?”
怎麼想那次喬薇被他悄悄帶走的事情,都不算是一個愉快事件,沈伯言不至於會邀請蘇鹿。
她眉頭輕輕皺了皺,還想著齊鳴辦事的確也太規矩了,竟還真的做了邀請函,只是一展開邀請函,就看到上頭林澤宇的名字。
這分明就不是給蘇鹿的邀請函,莫長安臉黑了一下,挑眉問了一句,“你從林澤宇那裡偷的?”
蘇鹿被她這話說得笑了起來,“我一個正經青年,國家的好公民,合法納稅人,怎麼能叫偷兒?”
他目光轉了轉,想給自己想一個合適的身份,然後眼睛一亮,想到了,“我是作爲林澤宇的家眷前來的。”
說著他腳尖還碰了碰腳邊的禮盒,“我還帶禮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