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這個點了還不回家呢?而且前臺還招了這麼多漂亮的小妖精,你器宇軒昂年輕英俊,我人老珠黃的,心裡發虛啊。”
莫長安這麼說了一句,聲音中帶著笑意,哪裡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沈伯言揉了揉她的腦袋,“是啊是啊,我招了這麼多漂亮的小妖精,還沒來得及自己調戲呢全被你搶先調戲了。”
因爲太愛,並且也知道對方有多愛,於是,就無條件的信任,無論是嫉妒還是多疑的情緒都不會有。
莫長安很放心他,哪怕秘書室全是女的,她也不擔心。
這或許,也是她的一種自信吧。
最重要的是,她在感情中的自信,全部都是他給的。
他那麼多的寵愛,無條件的遷就,都讓她在這段感情中無比自信。
莫長安微微擡眸看他一眼,餘光就瞟到那幾個前臺小姐惶惶地站在後頭,雙手並在身前,緊張得不得了的樣子。
她們匆匆走上來兩步,先前對她說話的那個,已經聲音都打著抖了,支支吾吾非常不利索,“抱……抱歉,沈太太……我們……我們先前真的不知道……抱歉,實在是……實在是我們太失禮了……”
莫長安淺淺笑了笑,站在沈伯言的前頭,就微微笑了,“沒事,你們工作很認真,不是什麼錯事,你們沈總啊,事務繁忙,的確是不應該什麼人都亂放上去打擾他的。”
剛說完這句,沈伯言就攬了她,“好了好了,回家吧,別在這裡嚇唬新員工了。”
沈伯言朝著幾個前臺小姐看了一眼,“辛苦了,你們也早點下班吧。”
然後就攬著莫長安朝著外頭走去。
幾個前臺小姐面面相覷,眸中惶恐皆是尚未褪去,“剛剛那個……那個就是老闆?”
伸手指了指後頭牆上CA兩個字母,“就是這個CA?長安?”
另個人點了點頭,“好像……應該是吧……”
“我怎麼覺得怎麼看都不像呢……”
“再不像,你沒看到沈總對她的態度麼,都要甜上天了……天吶,什麼女人啊,能這麼幸福。”
……
這些話,莫長安和沈伯言自然是沒有聽到的。
沈伯言和她走到門口,還沒有司機開車過來,而她又抓著他的手朝停車場走,沈伯言眉頭就皺起來了。
“你這傢伙,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你纔好了。”
沈伯言遙遙已經看到停車場她的車子停在那裡了,伸手就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一下,“你究竟在想什麼呢?居然自己開著車子出來了?外頭這麼……”
沈伯言原本是想說外頭這麼冰天雪地的,可是這幾天天氣晴好……
於是莫長安就接過了她的話來,“外頭這麼風清氣爽的,我又沒大肚子了,自己開車出來有什麼,伯言,你剝奪了我工作的樂趣,該不會連開車的樂趣都要一併剝奪吧?你知道的,我不當你‘全職老婆’的。”
沈伯言聽了這話,就想到了她曾經說的那些話來,說她不當他‘老婆’,他們可以一起賺很多的錢,然後僱一個‘老婆’。
“知道了知道了,職業女性,別和我強調這個了……”
沈伯言無奈起來,總是說不過她的,以前就說不過她,那時候兩人關係還惡劣著呢,就經常被她說得一肚子火卻是不知道怎麼反駁。
現在,兩人關係這麼蜜裡調油,自然是更加不知道怎麼反駁了,而且,還火不起來。
莫長安用車鑰匙解了車鎖,就走到副駕座門前拉開了車門,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沈總請上車吧。”
“莫總太客氣了。”
沈伯言笑盈盈的,微微鞠了鞠躬,看上去恭謹惶恐的樣子,讓莫長安樂得笑出聲音來。
兩人就這麼甜甜蜜蜜的你來我往著。
全然不注意停車場旁邊的那個監控攝像頭一直朝著他們的方向照過來。
辦公室裡頭,齊鳴看著電腦屏幕上從保衛科調過來的監控畫面,忍不住笑了,“他們兩口子玩兒得還挺帶勁啊?”
“是啊,看著莫總和沈總關係這麼好,我真是都快要想不起來他們兩人以前劍拔弩張的樣子了。”
孟橙站在他旁邊,伸手撐著辦公桌面,俯視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面,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齊鳴已經側目看向她,伸手就一把摟了她的腰,“我也快不記得當初你替莫長安鳴不平的時候,一通電話直接打到我這裡怒氣騰騰地吼了一通的模樣了。”
孟橙笑了起來,屈指輕輕敲了敲他的桌面,“齊特助,工作場合,別動手動腳的,好好工作吧,還有這麼多文件沒看完呢。”
說著,孟橙就直接拿了一疊,“我幫你分擔點兒吧。”
“小橙你真好,趕緊忙完,我們去吃飯吧,我訂了不錯的餐廳。”齊鳴說著,就直接在她腰上拍了一把。
沈伯言坐在副駕座上的時候,一直側目看莫長安。
她漂亮的側臉上,都是淺淺的笑容,目光直直看著前方的路面,雙手握著方向盤,那模樣看上去竟是有些虔誠。
“你別看著我啦,我都沒法集中注意力了。”
莫長安自然能夠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從旁邊直直的看過來,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
“每天看都看不夠,自然能多看,就一定要多看。你開車挺好的,這樣我就有時間能夠多看著你了。”
沈伯言笑著,聲音溫柔得不得了,話語的內容也是寵溺得不行。
莫長安聽了只覺得心裡甜甜的,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
一直到車子開到了家門口,沈伯言才收回了目光,解開安全帶下車,走過去給她開門。
剛走進家門,兩人站在玄關,就聽到客廳裡頭傳來說話的聲音。
“我說,咱們來勸能不能好使?你也知道伯言性子的,他雖然生性最是善良,但是一旦死了心冷了心了,就很難再被說通了。”
一個女聲,莫長安只覺得聽上去有些陌生,只是不難聽出聲音的利落。
“再怎麼也得說一說,至於應該怎麼決定,是伯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