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于方知曉的質問,楚岑東心下自然多的是無可奈何。
自己和方知曉怎么就到了如今的地步,實際上他也是說不清楚的。
當年,如果沒有方知曉的進入,也許他會聽從爺爺的安排和方裳容結婚生子,也許永遠不會決心自己喜歡的人是方裳容,但大概會是一輩子這么安安分分的過下來。
當年,如果自己和方知曉在一起之后,沒有后來的許多事情。自己大概是會和方知曉在一起,然后帶著抗爭過上一輩子。
但是,這些如果與也許,都不過是他下意識的內容,現在是永遠不可能出現的。
“知曉……”
“我不會停止的,楚岑東,我要讓方裳容不得好死!你欠我的一切,你害的我失去的一切,我都要從她那里一分一毫的全部奪回來。她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千倍百倍的還給她。”
看著方知曉近乎瘋狂的行為與動作,楚岑東緊緊的抿著嘴角:“你……”
方知曉看著楚岑東的模樣,而后緩緩的收斂了自己猙獰的模樣,帶著笑容柔聲的說道:“今天晚上回家吃飯嗎?我準備了一些你喜歡的飯菜。”
看著突然之間變了一副面孔的方知曉,楚岑東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會準備好飯菜等你回來,我先回去了。”方知曉勾著嘴角柔聲的說道,而后便是離開了辦公室。
那天晚上楚岑東自然是沒有回去的,他現在還無法面對方知曉,正確的來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準備要面對方知曉的意思。
常歌被楚岑東拉著出來吃飯,心下是百分之兩百的不情愿的,尤其的對著那個根本就是沒心思吃飯的人。
“你既然舍不得方姐,當初為什么要和方姐離婚?”李楠霓是被常歌拖著一起來的,看著楚岑東的樣子,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被常歌拉了拉衣袖便是猛地別過頭,瞪了他一眼。
楚岑東看著這兩個人一副打情罵俏的樣子,心中多半都是無奈的:“你們兩個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怎么從來都沒聽常歌說過,從來都沒有瞧見過動靜的。”
李楠霓冷哼了一聲:“誰和他在一起了。”
“沒和他在一起,你陪著他出來一起吃飯?”楚岑東滿含笑意的反問,而后有似乎是在幫著常歌說話似得,“常歌是真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帶著你過來一起。”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常歌什么毛病的人,我還是知道的。”李楠霓反唇以對。
楚岑東看著李楠霓,再看了常歌,便是笑的開懷的模樣:“回頭什么時候結婚了,記得給我送給請帖。”
“如果你還是忘不了方小姐,為什么不去追。”常歌看著楚岑東蒙頭喝酒的樣子,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其實像你這樣子的身份的人,家里有個老婆外面再有個人也沒什么。”
李楠霓沒等楚岑東說話,直接就是沖著常歌一巴掌,惡聲惡氣的說道:“你這是出的什么破主意,你想讓方姐當什
么?小三還是二奶?”
楚岑東看著這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模樣,不禁是略微瞇起了雙眼,眼底全是笑意。
楚岑東覺得常歌的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既然忘不了,為什么不去追”,所以楚岑東就直接撇下了兩個當著他的面秀恩愛的人,直接打車往方裳容家去了。
“你怎么過來了?”方裳容打掃了一天的衛生,滿身的疲憊不堪,看著門口站著的楚岑東略有詫異,而后便是笑彎了眉眼,“怎么一副被打擊的不行了的樣子,上回見你這副模樣還是因為被爺爺揍了呢。”
方裳容揚著滿臉的笑意,微笑的看著楚岑東。
“我和知曉吵架了。”楚岑東聳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著話,“能不能讓我進去坐坐。”
方裳容多半是能夠猜到楚岑東和方知曉是因為什么才吵架的,對于楚岑東過來找自己的行為到底是不認同的:“你們是因為我才吵架的吧?現在你過來找我,回頭該怎么和她交代?”
“也不完全是因為你,我們只是發現道不同不相為謀。”楚岑東說的高深,去了自己房間拿了自己的拖鞋過來,沒等方裳容說話就自己丟在了地上,然后換了鞋,進了方裳容的房間。
方裳容看著楚岑東這熟門熟路的架勢,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現在這么做,真的不合適。”
“怎么不合適?”楚岑東明知故問的反問,而后十分不要臉的胡說八道,“我們是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心情不好來找朋友聊聊天敘敘舊有什么問題嘛?”
面對楚岑東的不要臉,方裳容只覺得自己是無力反駁的:“你明知道并不是這樣。”
楚岑東會去和方裳容計較這個嗎?當然是不會的,楚岑東巴不得和方裳容有更加進一步的關系呢。
他現在也想明白了,自己和方知曉在一起是不合適的,不管對誰都不是什么好的結局。當初說什么出福熱的位置永遠是留給方知曉的,但是按照現在方知曉的態度來看,一個楚夫人的位置已經遠遠的滿足不了方知曉的野心了。
“裳容,如果我準備追你,你會不會同意?”楚岑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在廚房那邊忙碌的方裳容,詢問道。
方裳容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會!”
意料之中的答案,楚岑東倒是也沒放在心上。
方裳容將洗好了切好了的水果碼放在了楚岑東的面前,而后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就不應該給你開門的。”
“但是你還是給我開了。”楚岑東笑的得意洋洋的看著她,“那是不是證明其實你說著拒絕,實際上內心是不愿意的呢?”
“楚岑東!”方裳容啼笑皆非的罵道,“你少在那里自以為是。”
“哎哎哎,我和你說真的。”
“我也和你說真的,下次你再過來,我絕對不會給你開門的!”方裳容坐在單人的沙發上,兇惡的咒罵道,“你現在是有婦之夫,有什么資格來追我?!”
楚岑東柔聲的輕笑,對此
不再作答。
方裳容也明白的,自己說什么楚岑東都不會放在心上,這個人固執起來根本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樣子下去……”
“你在擔心什么?”楚岑東突然之間恢復了以往的一本正經的模樣,轉過頭看著方裳容,“你是擔心自己的決心還不夠堅定,還是在擔心其他的事情?是我要追你,做不做出回應是你的事情,而要不要追你是你的事情,從本質上來說這件事情和你實際上并沒有什么關系。”
方裳容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楚岑東,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本事,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
“過獎過獎。”楚岑東笑的開懷,安安穩穩的吃了一盤的水果之后,便是準備起身告辭。
實際上楚岑東今天晚上過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通知方裳容一聲自己的決定。
“裳容,明天見。”楚岑東換了自己的鞋子,站在自家門口,方裳容的對門。
方裳容忍著咒罵,瞪著楚岑東,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說道:“我們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嘛?楚岑東,君子不能言而無信。”
楚岑東這回倒是回答的格外的快速,只見他微微的別過頭,反問道:“我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是君子?”
“你!”面對楚岑東的臭不要臉,方裳容已經無力抵抗。
第二天上班,楚岑東一早就在樓下停著車等著了,方裳容覺得自己有必要拿出自己的態度來,于是當做沒看見似得直接略過了。
方裳容幾天沒過來上班,工作室這邊似乎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撒漫漫也得是有好些天沒見著方裳容了,也不敢打電話過去詢問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情況,轉眼就今天瞧見了方裳容微笑的過來上班,以為是身體沒有太多的狀況的,不過是程悅那個人在嚇唬人而已。
畢竟,按照那天方裳容的態度來看,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估計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過來上班了。
“去醫院檢查了嗎?醫生怎么說?”撒漫漫直接坐在了方裳容的身邊,湊到她的耳邊詢問道,“我就說沒事的嘛,那天多半就是那個叫程悅的人在嚇唬人而已,這世上哪里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的,還真就喝兩口東西這輩子都不能生孩子了,一看就是謠言。”
方裳容開了電腦,一本正經的看著撒漫漫,而后語重心長的說道:“撒漫漫同學,我們不可以無視我過五千年歷史留下來的文化,即便在現在看來有些事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我們不能夠當做她不存在。”
看著方裳容這幅樣子,撒漫漫突然就吃不準了,這是幾個意思?
“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確是不可能再懷孕了。”方裳容用著撒漫漫覺得不可以死的,極度輕松的口吻解釋道,“用醫生的話來說,這些東西喝下去不過是起到長效避孕的效果,等到藥效過去之后就沒事兒了?”
撒漫漫眨巴眨巴眼睛,擺著就是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神情看著方裳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