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裳容定下的主意,想要被改變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楚岑東看著被常歌親自送過來的文件之后,到底還是莫可奈何的。
“夫人還在樓下等著,是否需要去回話?”常歌當然之后這文件是什么內(nèi)容,上頭可是白字黑字的寫的明明白白的。
wWW ⊙тt kΛn ⊙¢ 〇 但是常歌不懂,方裳容必然是喜歡楚岑東的,那么又為什么要選擇離婚呢?方裳容定然是知道的,楚岑東和方知曉之間的婚姻原本就不過是一場做給別人看的戲。
“她要等,就讓她等著。”讓楚岑東點頭答應(yīng)兩個人離婚,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方裳容看著常歌拿著文件下樓,多半是猜到楚岑東是什么態(tài)度了,但是她不著急了。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時候,她反倒是淡定了,朝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努力就好了。
“夫人又來了。”常歌有些無奈的推開了楚岑東辦公室的門,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星期了,方裳容天天過來,楚岑東避而不見,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在猜測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了,奈何這兩個人就跟賭氣似得連見一面都不見。
楚岑東看著被放在自己桌子上的離婚協(xié)議,突然有些茫然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常歌:“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楚岑東什么時候是這個樣子的,楚岑東什么時候是會質(zhì)疑自己的?
常歌愣愣的看著將那份離婚協(xié)議重新拿起來的楚岑東,感覺自己不是出現(xiàn)幻聽了,就是楚岑東剛才其實是在開玩笑吧。
方知曉獨守空房一個月,卻接到了方裳容的電話:“這兩天我一直都在林胥集團的總部,姐姐你要不要也過來,這邊大廳休息區(qū)的咖啡不錯,姐姐不是向來都喜歡喝咖啡的嘛。”
方裳容在林胥集團的總部做什么?方裳容不是已經(jīng)從林胥集團辭職了嘛?她又去哪里做什么?
方知曉接了電話之后自然也就再也坐不住了,連孩子都沒有帶,直接就是朝著林胥集團去了的。
方裳容知道方知曉早晚會來的,畢竟像方知曉這樣的人,如今根本就是把著楚岑東的,得是一分一秒都看著他的,怎么可能會容許她過來林胥集團。
只是,方裳容沒想到方知曉的忍耐力度竟然已經(jīng)強大到了這種地步,這是默許她在林胥集團做了一個星期了。
“方裳容,你還想要做什么?”方知曉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壓根沒給其他人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就是站在了方裳容的面前,“你在這里做什么?”
方裳容抬眸看了一眼似乎是氣急敗壞了的方知曉,勾了勾嘴角,緩緩的說道:“自然是過來等楚岑東和我辦理離婚手續(xù)的。”
方知曉瞪大了雙眼看著方裳容,有些沒聽明白她這話里頭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來辦理“她和楚岑東的離婚手續(xù)”,楚岑東現(xiàn)在要娶的人是她方知曉,怎么可能還沒有和方裳容離婚?
如果楚岑東不和方裳容離婚,那么她算什么?她方知曉又算什么?一個外人眼里的楚夫人?
難怪每次和楚岑東提起說去把結(jié)婚證辦了
,楚岑東總是有諸多的借口,其實根本就不是有事情,根本不是沒時間,而是楚岑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她方知曉領(lǐng)證!
方裳容看著方知曉醒過味兒來了的模樣,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方知曉,你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嘛?是不是我不告訴你,你真的就一輩子都天真的以為楚岑東不是沒有時間,而是根本就沒準備要真真正正的娶你。”
方知曉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方裳容。
“方小姐也過來了,現(xiàn)在正在和夫人說話。”常歌接到前臺的電話的時候,火急火燎的連門都沒敲的直接沖了進來。
楚岑東當下就是坐不住了,這還得了?!
楚岑東趕到的時候,方知曉正在休息區(qū)里歇斯底里的怒吼,方裳容卻是格外優(yōu)雅的端著咖啡杯慢慢悠悠的喝著咖啡,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
方知曉是站著的,當然是第一眼就瞧見了楚岑東過來。
連忙就是沖了過去,牢牢的握著楚岑東的手臂,質(zhì)問道:“你去告訴方裳容,你去告訴她,你是要娶我的,你要娶的人至始至終都是我,從來都是我……”
楚岑東皺眉的看了方知曉一眼,而后拂開了她握著自己手臂的手,走到了方裳容的面前。
方裳容微笑的抬起頭,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你躲了我一個星期,終于愿意來見我了。”
方知曉被楚岑東拂開自然是不死心的,便是跟著沖了上來。
卻見著方裳容緩緩的從自己的手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遞到了楚岑東的面前:“這是我們的離婚協(xié)議,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們就在這上面簽字,最后好聚好散。有時間的話,我們再去一趟民政局。”方裳容神色復雜的看了方知曉一眼,而后說道,“當然,如果姐姐要一起去也是沒關(guān)系的,畢竟離婚之后在結(jié)婚也沒有人會管的。”
方裳容笑的滿臉的善意,和煦十分的模樣。
方知曉垂放在兩側(cè)的手顫抖的厲害。
“你是故意引我過來的,故意刺激我的!”方知曉不是傻瓜,突然就明白方裳容給自己打那個電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了。方裳容根本就不是為了通知她,而是要她過來,引楚岑東下樓見她。
方裳容微笑的看著方知曉,而后微不可及的點了點頭:“到底還是要謝謝姐姐能夠幫忙的。”
這一句話說的到底是叫人心中嘔血的,什么叫做謝謝她的幫忙,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幫她。
楚岑東寒著連看著方裳容,才明白為什么方知曉會突然過來,根本就是方裳容有意為之。
“明天早上十點,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楚岑東對于方裳容想方設(shè)法想要和自己離婚的行為,到底還是覺得心寒的,這個人大概是真的放棄了自己了,才會這么不折手段的算計自己。
方裳容對于這樣子的結(jié)果當然是十分滿意的,畢竟她原本就是沖著能夠和楚岑東離婚來的,至于中間用了什么手段,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事情這些都不是重點。
楚岑
東從方裳容的手中取過了那份離婚協(xié)議:“至于這份協(xié)議我還需要交給集團的律師幫忙看一下。”
“我相信你這份協(xié)議對你沒有任何的壞處,不過既然你不放心那么你自便。”方裳容倒也是淡定的,反正協(xié)議里的一條條一目目對于方裳容而言已經(jīng)是最沒有利益的了,再壞還能夠壞到什么地方去?
楚岑東看著方裳容轉(zhuǎn)身離開的背景,將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丟給了跟著下樓的常歌,冷聲說道:“去律師那邊確認一下,協(xié)議沒問題之后再給我,兩個小時之后我要看到結(jié)果。”
方知曉看著楚岑東冷靜的吩咐著一切,這會兒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的行為到底是有多愚蠢,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把楚岑東往外面推的。
林胥集團的總裁,楚岑東這樣子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一個善妒、沒頭腦、沒能力的女人。
方知曉冷靜下來之后,才察覺到這段時間的自己,實際上是有些過頭了的。
方知曉沖著楚岑東虛弱的笑了笑,微微彎著眉眼,柔聲的說道:“岑東對不起,剛才我是被她刺激的過了頭了,做的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楚岑東憋了一眼站在自己的身邊,低著頭小心翼翼說話的人:“你能夠理解自然是最后,以后沒什么事情不要過來公司這邊,這里是辦公場所。”
方知曉立刻便是點了點頭,對于楚岑東說的話當然是半點都不敢有異議的。
“沒什么事情的話就回去吧,別讓孩子一個人在家里呆著,畢竟還是要父母有一個人在身邊才行,讓別人照顧還是照顧的不周全的。”
“那,你今天晚上回來嘛?”方知曉希冀的看著楚岑東,期待著楚岑東的回答。
“沒時間,你也知道,這段時間爺爺過世,本家的不少人都是虎視眈眈,稍有松懈就是得不償失的。”
方知曉當然明白現(xiàn)在對于楚岑東而言是關(guān)鍵時機,根本就是不容的有一絲一毫的錯漏的,雖然心里面的不舒服的,卻還是擺出來了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好的,我明白的,你記得休息,別忙起來就忘了自己的身體。”
楚岑東微微頷首,而后便是轉(zhuǎn)身離開。
大廳里人來人往的都是人,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沒有人在意這邊的情景,但是多少人小心翼翼的打探著這邊的胸襲,方知曉心知肚明。
掃了一眼周圍的所有人,方知曉冷漠的撇過了眾人,而后拿起了自己方才丟在了沙發(fā)上的手包,踩著高跟鞋挺胸抬頭收腹不可一世的離開了林胥集團總部。
“這個人就是傳說中新晉的總裁夫人?說是方家的大小姐,就這么一個潑婦?”
“那個樣子,就跟村口罵街的老女人似得,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都不明白楚總是不是瞎了眼了,怎么挑了這么個女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哪里是楚總挑的她啊,根本就是無可奈何才選的她嘛。”說話的人一副百事通的模樣,“要不是她給楚總生了個兒子,你以為楚總是愿意娶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