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岑東饒有興趣的看著云裳容的神色,看著她的模樣便是如同一只等著獵物露出馬腳的狩獵者。
到底是出乎了云裳容的意料,那份文件夾里面的的確確是躺著云裳容這些年是所有資料,但是這些資料卻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云裳容這才恍惚的想起來,按照云起那般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楚岑東怎么可能能夠查得到什么貓膩,唯一能夠解釋的便是楚岑東實際上不過是在等著她的自投羅網而已。
云裳容頃刻之間便是有些恍然,這會兒再想要恢復到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必然已經是不可能了的,即便是想著趕緊像個由頭將事情暫且縣這般翻篇了才好的。
卻沒想到楚岑東竟然是那個先松了口的人,全然沒有要討論這份文件袋里面的內容,亦或者是質問自己方才態度的意思:“那天晚上我問你,你是不是也在懷念什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楚岑東微笑的看著云裳容,心智頗高的看著她。
那天晚上?
云裳容這才恍惚的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就是她在進入林胥集團正式報到前的一天。
“你也在懷念嘛?懷念還沒來得及降臨,就已經逝去了的生命。”楚岑東出現在云裳容的身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是他準備給他們的孩子的房間里,在她正在潛心哀悼著的時候。
那天晚上云裳容說了什么?
她似乎是什么都沒有說的,卻又好像是說了很多話,但是終歸都是些無關痛癢的。
即便她那時候已經沒有過多的心理去解釋什么,卻是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的,終歸是在她的潛意思里自己不應該翻了什么錯誤的。
便是抬頭看向楚岑東,溫柔的笑了笑,而后反問道:“楚先生怎么突然問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天我是睡得迷糊了起身想要找廁所的,卻沒想到誤入了你孩子的房間。”
楚岑東便是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云裳容,等待著她冠冕堂皇的答案。
他只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是否會在這個時候路出馬腳,卻沒想到除了剛才拿到資料之后的失態之外,她并沒有其他什么的錯漏,甚至可以說的滴水不漏。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有些不記得當初給你我的理由是什么了。”楚岑東微笑著說道。
卻哪里是不記得了的,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記得清清楚楚的。
面對楚岑東探究的目光,云裳容卻還是擺著一副坦蕩蕩的模樣,略微瞇起了雙眼看著楚岑東,然后柔柔的一笑之后:“我記得我還問了你為何這間房間似乎從來不曾有人住過的模樣,您不是有一個兒子的嘛?為什么那個房間從來沒有被人使用過的樣子,還勾起了楚先生一段不算太好的回憶。”
云裳容現在已經是一副不帶怕的樣子了,微笑的看著楚岑東,只等著楚岑東自己放棄今天逼迫她現行的行為。
楚岑東到底是放棄了的,以為他發現在云裳容這么淡定自若
的時候,他一開始想到的所謂的周密的計劃實際上并沒有什么作用。
“沒事。”楚岑東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而后努了努嘴示意云裳容看過自己遞過去的資料之后,笑吟吟的說道,“精通英語、德語、法語、日語四國語言的云小姐,現在居然屈尊與我一個小小的林胥集團當設計總監,委實是叫我楚岑東有些不知所措的。”
云裳容翻了翻那些文件,一臉的淡定自若的模樣,而后彎著眉眼看向了楚岑東:“楚先生多慮了,這些東西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只是知道的事情比起別人多一些而已。”
“實際上。”楚岑東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云裳容,卻到底是將話題切入了正軌,微笑著解釋道自己今天晚上的行為和原因,“過兩天我需要去一趟法國,雖然云小姐是廣告部的人似乎跟隨我出差有些不合情理,但是公司上下似乎也找不到比云小姐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楚岑東要去法國?
楚岑東去法國做什么?
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林胥集團在生意上,在法國有什么發展的。
云裳容詫異的看著楚岑東,有些難以置信的模樣,似乎是不相信楚岑東的話的。
楚岑東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而后解釋道自己的行為:“林嵐這兩天有事情沒時間,原本都是讓她陪我出去的。”
“不知道楚先生這趟去法國,是去做什么?公司業務上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什么,只怕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的。”云裳容從本質上是想要拒絕的,只覺得這一趟絕對是醉溫之意不在酒的。
更何況,從她第一天進入公司,就被傳言和楚岑東一起上下班的時候,她就已經是身處在風口浪尖了。方知曉介于秦觀潮的緣故并未曾出現,但是云裳容還不想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想要有一個熟悉法國,熟練法語的人在邊上而已,過去也并不是談生意上的事情,不過是對于合作前的接觸而已。”楚岑東微笑著解釋道。
云裳容卻是聽明白楚岑東這話里頭虛掩著的是什么意思,這是為了合作而其的一次旅行,而這次所謂的接觸更加正確一些的說法應該叫做,公費旅游。
面對云裳容一臉了然的神情,楚岑東略微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對于云裳容的太過聰慧到底是無奈了的。
“不知道,云小姐是否愿意同行?”
“楚先生現在是在以林胥集團總裁的身份和我說這件事情,還是以私人的關系同我替這個要求?”這一趟法國之行,算不上到底是公事還是私事的,還是提前問清楚了比較好。
楚岑東看著云裳容一臉公私分明的架勢,便是有些無奈了的,低聲說道:“自然是算是公事的,畢竟是為了公司的發展啊。”
“既然是為了公司的,我有什么理由能夠拒絕呢?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時間?”云裳容突然就是想明白了,她出現在楚岑東的身邊就是為了接近他的,就是為了讓方知曉不痛快的,站在風口浪尖又如何,受人指點又如何,她原本
就想好了一切的不是嗎?
楚岑東心里頭多半是篤定了云裳容是答應的,故而指了指文件袋:“里面有一份關于這一趟法國之行的行程安排,你可以先熟悉一下,出發的時間是后天早上的十點鐘。”
云裳容略微一愣,仔細的檢查了一席那份文件夾,才發現里面是真的還有一份文件的,是關于這一趟法國之行的。
“陳天諭?”云裳容初略的看了一下這份文件上的人物對象,“那位陳氏集團總裁?”
“是。”楚岑東堅定的點了點頭。
“陪他同行的人是誰?”云裳容看向楚岑東。
便是看著楚岑東一臉不大確定的模樣看著云裳容,而后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和他的夫人。”
陳天諭正在和慕容筱筱鬧離婚了,云裳容可不覺得慕容筱筱會在這個時候陪著陳天諭一起出門到底,大概一起同去的應該是陳天諭那個傳說中的初戀吧。
云裳容上下打量了一眼楚岑東,楚岑東讓云裳容看著是脊背發涼怎么都不舒服的。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楚岑東奇怪的看著云裳容。
云裳容慢慢悠悠的勾起了嘴角,而后低聲的說道:“果然是一丘之貉。”
楚岑東讓云裳容這話弄得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什么叫做果然是一丘之貉,他楚岑東是做了是事情了嘛?這話,可絕對不想是在說什么好話的。
但是云裳容就是這么點到為止了,沒再繼續說下去,就讓楚岑東一個人去糾結去吧。
“留了云小姐這么長時間,不如我們一起出吃個飯吧,怎么樣?”楚岑東緩緩的站起身來,微笑的看著云裳容,而后柔聲的邀請道。
云裳容只是瞥了楚岑東一眼,而后便是想都想沒的就答應了。
她來到林胥集團之后,出了上班第一天和楚岑東有過度的接觸之外,其他的時間楚岑東基本上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她甚至是見不到這個人的。見不到遇不到,怎么才能夠答道自己的目的?
現場楚岑東自己送上門來了,她何必故作矜持呢?
“如果知道今天晚上會和楚先生共進晚餐,我應該換一身的提一些的衣服。”云裳容看著身上穿著的一些相較而言過于舒適了的衣服,“這樣子出門,是否會丟了楚先生的臉呢?”
云裳容坐在楚岑東的副駕駛座上,扭過頭看著正在認真開車的楚岑東,但是笑著的模樣卻一點都不像她說的那么的擔驚受怕。
楚岑東看了一眼云裳容身上穿著的衣裳,便是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而后將車子開上是左轉的車道:“既然云小姐都這么說了,那么不如我們先去換身衣服再去。”
顯然是沒有云裳容說不的機會的,楚岑東已經載著云裳容上了去賣場的路。
林胥集團這兩年在個個業務方面都開始做起了新的突破,自然也開始涉足百貨行業,這家天啟百貨就是最近期林胥集團在百貨行業坐下的作大手筆的投資,收購天啟百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