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云裳容開口說的時機(jī)未到,自然撒漫漫就不好在多問了的,只能夠是深深的看了楚岑東一眼,而后跟著韓啟歌一起離開了的。
楚岑東轉(zhuǎn)過頭看著云裳容,云裳容卻是淡定自若的轉(zhuǎn)身就往車上走。
楚岑東終覺得的云裳容說的那一句時機(jī)未到不是說說而已的,似乎許多事情都已經(jīng)胸有成足,而他卻一點都不知道。默然之間覺得自己是格外的無能為力的。
“你剛才……”楚岑東想要開口詢問,云裳容卻閉上了雙眼,顯然是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只能夠是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下去。
車子緩緩的啟動,云裳容到底是睜開了雙眼,卻是扭頭看著窗外的。
剛才楚岑東的無言以對,云裳容不傷心是不可能的。這是否意味著,楚岑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方知曉離婚,是否意味著楚岑東從來都沒有想過和自己復(fù)婚。
可是,看見楚岑東為難的模樣,卻到底是不忍心的。
云裳容開口緩緩的說道:“我希望你摻和到我和方知曉之間的事情里,不管未來我們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必許顧忌我,你要不要顧忌方知曉我無法確定,但是你不用顧忌我的感受,你只需要去做你認(rèn)為正確的決定就好。”
云裳容的話到底是讓楚岑東皺了眉頭,云裳容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必顧忌她的感受想法?
云裳容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的方裳容了,這一點你需要記清楚。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hù)好自己,甚至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保護(hù)我在乎的人。”云裳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向楚岑東的。
楚岑東鄒緊了眉頭,對于云裳容的即將要做的所作所為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哪一種茫然的感覺實在是叫人感覺不到任何的安全感,偏偏人家一開口就讓你不許過問。
云裳容不讓問,楚岑東也不是沒有知道的辦法,但是終歸是不想要自己去查的。
秦觀潮要回國的消息云裳容沒和任何人講,也著實是沒有人可以講的,因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秦觀潮這個人存在的或許有很多,但是知道秦觀潮和方知曉之間有關(guān)系的人必然是少之又少的。
秦觀潮回國的架勢姿態(tài)擺放著是足足的,比起云裳容回國是一點不少的。
說到底去,秦觀潮如今是美國的金融新貴,雖然說這和他娶了美國的女富豪有著必然直接的關(guān)系,但是人家出名了是不爭的事實。
更何況,秦觀潮出國之前,和出國后的一段時間里,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個窮教書的,能夠混到如今的地步實在算得上是衣錦還鄉(xiāng)。
“咱們A市可是真夠熱鬧的了。”撒漫漫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咖啡杯,被子里泡著奶茶,挑了挑眉看著正在和李楠霓確認(rèn)辦公室裝修細(xì)節(jié)的云裳容,“前有你這位云裳容大小姐,過兩天可就要來一個金融新貴了……”
云裳容自然是知道撒漫漫說的是什么人的,在秦觀潮回國的消息被報道出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知道秦觀潮要回來了,畢竟說實在話他們兩個還是比較熟悉的,雖然在她看來秦觀潮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衣冠禽獸。”云裳容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李楠霓不覺好奇的看了一眼報紙上的照片,對于云裳容對其的評價多少是有些不認(rèn)可的,什么叫做衣冠禽獸?
“不是看著挺正面的嘛?”李楠霓呢喃自語的說道。
撒漫漫也是覺得云裳容的評價不妥貼的。
這個秦觀潮在新聞上的消息極少,看上去是個非常低調(diào)的人,而且就算是有新聞也是什么參與慈善之類的新聞,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負(fù)面新聞。
云裳容對此無語的挑了挑眉,一副那么就是太年輕太天真的表情看著撒漫漫和李楠霓:“人活一世怎么可能一點錯都沒有?只能能夠說著公關(guān)能力,實在是太強(qiáng)大了。”
面對云裳容的答案,撒漫漫同李楠霓紛紛表示:“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楚岑東對于秦觀潮的到來大抵也是關(guān)注的,畢竟秦觀潮這趟回國是為了拓展其在中國的市場,如果能夠和秦觀潮達(dá)成合作關(guān)系,那么勢必是對林胥集團(tuán)海外發(fā)展起到促進(jìn)作用的。
云裳容也就是一不小心瞄到了楚岑東的日程,晚上吃飯的時候直接就是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對于楚岑東準(zhǔn)備找上秦觀潮合作的事情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的。
首先秦觀潮不是什么好人,他能夠為了名利拋棄為了他放棄國內(nèi)優(yōu)渥生活,甚至為了他未婚先婚生下一子的方知曉,去娶一個比他大了二十幾歲的老女人這一點上來看,這個人是為了自己會不折手段的人。
其次,就沖著方知曉周旋與秦觀潮和楚岑東之間的這關(guān)系,秦觀潮是絕對不可能會同意和楚岑東之間有合作關(guān)系的。
秦觀潮這個人,絕對是屬于可以他對不起你,但是決不允許你對不起他的人物。就算他拋棄了方知曉,方知曉也沒有資格離開他。
“秦觀潮不是好人。”云裳容將最后一碗湯端上了飯桌,看著正在擺放碗筷的楚岑東,冷聲說道,“我不建議林胥集團(tuán)通過秦觀潮和美國那邊取得合租關(guān)系。”
云裳容是極少討論楚岑東工作上的事情的,多年前是,如今也是,這一次卻當(dāng)真是首開先河了。
楚岑東奇怪的看向云裳容,對于云裳容多少是疑惑的。
“我和秦觀潮以前見過兩次面,他不是什么好人。”云裳容斬釘截鐵的說道,看向楚岑東的目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和他合作,隨時得防備著他,而且這個人……”
楚岑東一雙眼睛探究的看著云裳容,對于云裳容說的話還是覺得奇怪的,云裳容為什么會認(rèn)識秦觀潮,云裳容和秦觀潮是怎么認(rèn)識的,為什么云裳容對秦觀潮似乎是一副很了解的樣子?
云裳容被楚岑東探究的目光看的有點兒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表示才好了,別過了頭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剛剛離開國內(nèi)的時候是在美國養(yǎng)病的,身體好了一些時候在國外遇見過秦觀潮。”
按照云裳容在國外的時間推測,那個時候的秦觀潮應(yīng)該在美國已經(jīng)有一些地位了,而云裳容那個時候不應(yīng)該是能夠進(jìn)入秦觀潮的目光之內(nèi)的,如果云裳容足夠有亮點能夠被秦觀潮認(rèn)識,那么那個時候正在費盡心思尋找云裳容的楚岑東不可能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的。
“你和秦觀潮是在美國認(rèn)識的?”楚岑東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云裳容,對于云裳容給予自己的答案是有些不認(rèn)可的,終歸是覺得有什么地方是不對勁兒的。
云裳容被楚岑東探究的目光看的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別過了頭是不準(zhǔn)備回答了的,畢竟自己的的確確和秦觀潮不是在美國認(rèn)識的,只是在美國再次相遇了而已。
和秦觀潮認(rèn)識的時候,秦觀潮還是方知曉秘密男友。
楚岑東看著云裳容別過頭一副不準(zhǔn)備回答的模樣,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xù)追問下去,既然云裳容不愿意說他自然是不會逼問的。
“并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不知道應(yīng)該從何說起。”云裳容看著楚岑東沉默的模樣,到底還是無奈的開了口,“我和他在國內(nèi)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只不過只是一面之緣而已,后來在美國相遇了所以就相對來說熟悉了一點。畢竟那個時候我在美國并沒有什么認(rèn)識的人,而且也實在難得能夠遇上一個華人……”
云裳容有些錯亂的解釋著,卻是越解釋越不知道自己還應(yīng)該說什么的。
她不想讓楚岑東誤會,也不想讓楚岑東知道秦觀潮和自己到底因為什么才認(rèn)識的,因為時機(jī)未到。
楚岑東看向云裳容的雙眸,看見她眼眸之間的急切,最終無奈的笑道:“我并沒有要誤會你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在你那段我并不參與的生命中,你都遇見了什么人,和怎樣的人交往交流……裳容,錯過你生命中的四年,對于我來說是最遺憾的,更加無法彌補(bǔ)的。”
楚岑東溫和的看著云裳容,希望云裳容能夠體會到他的心情,感受到他的無奈。
那四年,那個毫無聯(lián)系的四年……
終歸是兩個人之間的緘默不語。
“我會到你去領(lǐng)會,等到國內(nèi)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解決完了,我會帶你去看看這四年我都做了那些事情,告訴你我都遇見了什么人……”云裳容伸手,越過飯桌握住了楚岑東放在桌上的手,“楚岑東,我們是要好好的一起走接下來的歲月與生命的,所有的困難我們一起來面對來解決……”
她和楚岑東之間終歸隔閡了太多的東西,剛在一起的時候只有因為長久的分別而積攢下的熱情,等到熱情退卻之后留下來的問題會有很多,不解決放任不管一定是不可能的,但是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的時間給兩個人去解決這些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