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文件到底是誰做的?亂成這個死樣子,到底是怎么進(jìn)的公司?”常歌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紛紛火火的沖進(jìn)了廣告部,就是一通發(fā)脾氣。
李楠霓縮手縮腳的小心翼翼的從角落里站了出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傳說中的總裁助理:“是,是我做的……”
李楠霓,今年大學(xué)剛畢業(yè),用家里人的話來說,能進(jìn)林胥集團(tuán)大概是林胥集團(tuán)的人瞎了眼,李楠霓走了狗屎運(yùn)。
“你……明天……”
“常歌,這里是廣告部,不是你的助理辦公室。”蘇暮哲的聲音微笑的從門口響起,帶著笑意還有不容置疑的果決的。
跟在蘇暮哲身后進(jìn)來的是云裳容。
常歌看著這兩個人,瞬間就沒有了剛才的那股子盛氣凌人的氣勢。畢竟,雖然蘇暮哲掛著設(shè)計總監(jiān)的職務(wù),云裳容掛著不過是總設(shè)計師的職務(wù),但是人家一個是總裁的兄弟,一個是總裁的夫人,怎么排都輪不上常歌在他們面前耀武揚(yáng)威的。
常歌到底是灰溜溜的走了,云裳容在路過李楠霓身邊的時候便是親笑著安慰:“那小子估計是讓楚岑東給罵了才過來撒氣了,別放在心上,他也沒什么惡意的。”
但是,李楠霓和常歌的梁子可就算是這么結(jié)下了。
李楠霓從進(jìn)入林胥集團(tuán)之后就是跟著云裳容的,什么東西都是問她,云裳容對她也是極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教她。
公司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云裳容和楚岑東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有多么的水深火熱,結(jié)余云裳容對自己的善意,李楠霓對楚岑東和常歌便是沒有任何的好臉色的,尤其是對常歌。
“小丫頭,你是不是還為了那天的事記恨我啊?”常歌找上李楠霓問這句話的時候,云裳容和楚岑東的關(guān)系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逐漸走向和諧了。
李楠霓愣愣的斜了常歌一眼,對于常歌的問話是不想要搭理的。
“我說,你個小丫頭片子的怎么這兒記仇呢?”常歌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看著李楠霓,而后幽幽的說道,“哥哥請你吃好東西,你別記仇了行不行?”
李楠霓其實也知道的,常歌那天不過就是氣頭上而已,并不是故意找自己的不痛快的,看著人家這么有誠心的道歉,她再在哪里端著架子可就是說不過去了的。
介于云裳容和楚岑東之間的關(guān)系的改善,李楠霓和常歌的接觸也就逐漸開始多了起來,偶爾一起吃個飯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情。
直到辦公室的人某天突然詢問:“楠霓,你是不是和常助理在一起了啊?整天看著你們兩個人一起,昨晚上還看見你們兩個人一塊兒吃飯了呢。”
李楠霓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和常歌走的的確是太近了一點,如果別人不說她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的。可是讓人家這么一說,她才意識到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的確是親密的有點兒過分了的。
李楠霓也沒有要刻意的躲著常歌的意思,她是個果決的人,既然意識到有問
題那么就要解決問題,不然的話小問題就熬變成大問題了的。
“你今天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今天開了一家日本料理,兩人約了一起過來嘗鮮。常歌看著李楠霓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便是調(diào)笑著開口說道,“有什么困難盡管和哥說,哥有的是辦法幫你解決。”
李楠霓涼涼的斜了常歌一眼,而后慢慢悠悠的說道:“常歌,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然后嚇得常歌把嘴里的清酒直接給噴了出來,一滴都沒剩下。
李楠霓略微皺眉的拿了紙巾遞給了常歌,等待著常歌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常歌的回答更急是讓人啼笑皆非的,問完之后反倒是淡定了,反正都已經(jīng)說開了也就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了,“李楠霓,我看上你了,我特別中意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然后兩個人就在一起了,李楠霓后來想想,覺得自己那天晚上回答的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病。
“我也看上你了,我也挺中意你的,不然咱就處處唄?”瞧瞧,一點文藝氣息都沒有,簡直就是兩個神經(jīng)病的日常。
李楠霓和常歌在一起的消息是沒有對外說的,但是兩個人照舊的形影不離,雖然有人奇怪但是畢竟兩個人跟著楚岑東和云裳容的,兩個人的關(guān)系好一點近一點倒也沒什么不好的。
雖然不對外說,也沒有要可以瞞著別人的意思,云裳容和楚岑東自然是知道的,畢竟是常在一起的人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想要瞞著是不可能的。
“常歌,你老牛吃嫩草啊。”云裳容在識破了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之后,沒好氣的瞥了常歌一眼,而后語重心長的同李楠霓說道,“常歌就是個老狐貍,如果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畢竟萬一你是被騙了的呢。”
當(dāng)然了,云裳容的話并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畢竟云裳容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jīng)被楚岑東帶走了。
常歌滿臉糾結(jié)的神色看著李楠霓,而后斬釘截鐵的說道:“媳婦兒,我活了這么長時間,可就看上了你這么一個,你可得相信我的。”
李楠霓讓常歌的話給逗笑了,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兩個人在一起很淡定,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但是李楠霓同常歌覺得這樣挺好的。
原本,李楠霓以為,云裳容和楚岑東是要修成正果了的,卻沒想到方知曉會突然出現(xiàn),更加沒想到后面還有那么多的變故在等著他們。
有些時候,李楠霓也是會感概的,幸好自己不是云裳容,常歌也說不是楚岑東,不然她大概是沒有那么多信心繼續(xù)和常歌在一起了的。
“常歌,你應(yīng)該沒什么前女友之類的幺蛾子吧?”這是李楠霓在見過方知曉之后,再次見到常歌的第一句話,“如果你要是有的話你趁早和我打聲招呼,也好讓我有個心里準(zhǔn)備。”
那個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同居了,因為自己的房子房租到期,而且房東不再續(xù)租,然后搬到常歌這邊來住成了同居關(guān)系似乎也就順理成章
的過分,當(dāng)然,是分房的。
常歌在公司被折騰了一天,整個人都是虛脫的,攤在沙發(fā)上歪著頭看著李楠霓:“媳婦兒,我能有什么前女友的幺蛾子?我還擔(dān)心你有什么前男友呢,要是弄出來一個方知曉那么難搞的,我可能就要體無完膚了的。”
常歌和李楠霓是跟著云裳容一起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一致對外。
李楠霓是站在云裳容這邊的,常歌是站在李楠霓這邊的,偶爾有一天楚岑東調(diào)侃著說道:“你們?nèi)齻€人一致對外就算了,至于把我也一致對外了嘛?”
那個時候,楚岑東和云裳容的關(guān)系似乎還不錯,至少在他們看來是挺好的。
李楠霓一直以為,云裳容和楚岑東是會和好的,方知曉什么的是會被踢出去的,卻沒想到云裳容竟然出了意外。
要說李楠霓不討厭楚岑東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楚岑東,云裳容大概是會活著好好的,甚至?xí)_心的生活,好好的生活。
李楠霓對楚岑東的態(tài)度常歌當(dāng)然看得出來,楚岑東也心知肚明李楠霓因為云裳容的事情在怪罪自己。
“其實,楚先生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的。”常歌看著生悶氣的李楠霓,無奈的說道,“他有許多自己的難處,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都不選擇支持他幫助他的話,讓他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未免也太可憐了一點。”
那個時候,云裳容剛剛離開六個月,李楠霓覺得常歌根本就是站在楚岑東這邊的,為了這件事情她還冷落了常歌大半年呢。
常歌和李楠霓求婚的費了不少心思的,大概也是想要緩和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奈何常歌這趟是馬匹拍在了馬腿上,花費心思布置了會場,挑花了眼的挑了一款戒指,單膝跪地的跪在李楠霓面前:“媳婦兒,嫁給我吧。”
那會兒,李楠霓還在生常歌的氣呢,于是頭一甩:“方姐什么時候活著回來,楚岑東什么時候和方知曉離婚,我在考慮要不要嫁給你。”
李楠霓也知道自己這種回答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奈何她心里頭憋著火呢,只好拿著常歌撒氣。
誰知道云裳容是不是真的活著,找不到尸首,可是大海那么大,那天晚上的風(fēng)浪那么大,也許早就不知道身處何方了。
李楠霓以為常歌會為了這件事情不理會自己的,卻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常歌跟沒事人似得站在自己的面前,仿佛昨天晚上被拒絕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似得。
“媳婦兒,起床吃飯了。”
李楠霓昨晚上一晚上都在糾結(jié)應(yīng)該拿著常歌怎么辦才好,所以一晚上沒睡,結(jié)果人家倒好,根本就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完全就是沒收到任何的打擊。
“媳婦兒,后悔我的求婚沒什么啊,大不了下回我再求一次你答應(yīng)就好了,可別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的。”常歌說的頭頭是道。
李楠霓躺在被窩里面,恨得牙癢癢,怎么會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自己,怎么就看上了這么不要臉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