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岑東的目光幽幽的看向挑起話題的楚帷,有些詫異于楚帷竟然會將話題轉(zhuǎn)到方知曉的身上。
“你真的相信當(dāng)年的事情方裳容就是無辜的嘛?”
楚岑東終歸是無言以對的,方裳容真的無辜嘛?無辜或者不無辜,說白了實際上楚岑東是不知道的,甚至是不清楚的,唯一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的大概只有方裳容自己一個人而已。
但是,那又如何呢?
“不管她是否無辜,我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再計較了。”
“那么那個當(dāng)初被淘汰出局的方知曉呢?她就活該承受如今這些磨難嘛?”楚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楚岑東,卻最終沒能夠得到任何楚岑東的回答,只能是轉(zhuǎn)身離開。
楚岑東看著院子里面和大伙兒玩鬧成一片的方裳容,最終斂下了眉眼,正如楚帷所說的,如今的自己的所作所為對于方知曉真的公平嗎?
在院子里頭一直玩鬧到了十二點半方才作罷,方裳容冒了一身的熱汗,卻是連眉角都浸透著笑意盎然的。
楚岑東看著方裳容一副小孩子心性的模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幅模樣,小孩兒似得,像什么樣子。”
方裳容斜了楚岑東一眼,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大過節(jié)的,大伙兒一起熱鬧熱鬧怎么了?”
說什么都是方裳容有理的,楚岑東自然是無言以對的。
洗了個熱水澡,剛才還是精神奕奕的人,如今已經(jīng)是哈切連連。迷迷瞪瞪的爬到床上,倒頭就準(zhǔn)備睡覺。
“今天早上起的這么早,晚上又生龍活虎的完了大半個小時,現(xiàn)在終于是知道困了?”楚岑東看著方裳容躺在那里已經(jīng)是一副準(zhǔn)備睡的不省人事的模樣,有些無力的吐槽道。
方裳容半睜著眼睛瞪了楚岑東一眼,滿滿的都是忿忿不平,奈何實在沒有心力和這個人多做計較,只當(dāng)做自己是沒有聽見的了。
一大清早,楚岑東就讓方裳容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看了一眼自己一個人蜷縮在床上,根本就沒有準(zhǔn)備醒過來的人。
有些莫可奈何的幫忙撈過了手機,看了一眼陌生的電話號碼,略微皺眉過后果斷的給掛斷了電話,一點思索都不帶的,把手機關(guān)機了直接丟回到了原本應(yīng)該在的地方。
所以方裳容三個小時之后醒過來的時候,習(xí)慣性的去摸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機竟然是關(guān)機狀態(tài)的。
自言自語似得奇怪的嘟囔道:“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還有電的啊,怎么早上起來就自動關(guān)機了。”
同樣賴在床上沒準(zhǔn)備起來的楚岑東跟著嘟囔了一句:“可能是你記錯了吧,畢竟昨天那么累了,哪里什么都能夠記得那么清楚的。”
方裳容覺得楚岑東說的有道理,也就沒有做太多的計較,撲騰著給手機插上了充電器,開機的的時候以外的發(fā)現(xiàn)手機竟然還有百分之六十的電量。
“真是奇了怪了,還有電莫名其妙的關(guān)機。”方裳容搗鼓著手機,覺得莫名其妙。
楚岑東面不改色目不轉(zhuǎn)睛
的胡謅:“現(xiàn)在的智能機偶爾也有不穩(wěn)定的時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方裳容覺得楚岑東說的有道理,也就沒有多做深究。
昨晚上守歲的人大多都到了中午才起來,老一輩的人起了大早,對于晚輩還沒起來的事情倒是沒有太多的計較,畢竟楚老爺子還沒說話呢,他們瞎嘰歪什么?
春節(jié)的時間對于別人大多都是忙碌的,對于楚家的人反而是清閑的了,基本上親近一些的親戚如今都是回來一起過年了的,也就沒有了過年的時候最需要最累人的走親戚串門這檔子事情了。
方裳容也懶得下樓,就躲在房間里面,玩玩平板之類的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什么的。
那個陌生號碼再打過來已經(jīng)是初五時候的事情了,方裳容有些奇怪的看著號碼,遲疑了許久之后才無奈的接起。
“小徒弟,要接通你一個電話,還真的是挺難的。”蘇暮哲有些無奈的聲音從手機的那一頭傳來。
方裳容愣愣的坐在哪來,反應(yīng)了許久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電話一個個是誰打過來的:“師傅,你什么時候給我打過電話了?”
“大年初一早上六點。”蘇暮哲滿是無奈的說道,實際上他還想要吐槽,方裳容不禁掛了自己的電話,而被掛斷之后他再打過去手機就已經(jīng)顯示了關(guān)機了。
方裳容有些回憶不起來那個時間點自己是否接過電話了,那個時間自己應(yīng)該還在睡覺的。
“師傅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方裳容連忙岔開了話題,對于自己記憶中實在沒有印象的事情,她覺得還是不要繼續(xù)討論下去了比較好。
蘇暮哲多半是知道方裳容不準(zhǔn)備就這個問題繼續(xù)說下去了的,也就沒有其他的意思:“為師準(zhǔn)備過過段時間回國,開一間自己的工作室,小徒弟可是愿意追隨師父的?”
方裳容倒是沒想到蘇暮哲竟然這么早就回來了,她一直都以為蘇暮哲可能是出國了,每個幾年的是回不來的,卻沒想到這才幾個月的功夫?
“在和誰打電話?”楚岑東從外面回來,瞧見的就是方裳容趴在床上,手中拿著手機一副煲電話粥的模樣,隨口的問了一句。
“師傅。”
方裳容的師傅還能有誰,楚岑東不禁一愣,看向方裳容的目光連帶著也有些不一樣了。
“楚岑東回來了?”蘇暮哲在電話那頭聽見了楚岑東的聲音,“那就先不聊了,我提出來的建議你可以考慮一下,先掛了吧。”
方裳容有些神色凝重的“恩”了一聲,而后將手機放到了一旁。
“暮哲,快回國了。”楚岑東坐在了床邊,看了一眼方裳容,輕聲的說道。不是詢問,而是篤定,甚至可以說是告知的語氣。
方裳容先是詫異的,自己這會兒剛知道蘇暮哲要回國了,怎楚岑東那邊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樣子。
不過后來想想,反而又覺得理所因當(dāng)?shù)模瘱|自然有他自己的辦法知道蘇暮哲到底什么時候回來的。畢竟是楚岑東啊,不是尋常人。
只是讓方裳容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蘇暮哲這趟回來,真的是去國外轉(zhuǎn)了個彎就成了牛逼閃閃的人物回阿里了。
也不是說蘇暮哲以前不牛逼,而是現(xiàn)在更加的牛逼了。
年假過后的第一天上班,送到公司來的報紙就成了眾人傳閱的對象,李楠霓更加是直接拽著報紙進(jìn)了方裳容的辦公室,沖到了方裳容的面前,滿臉驚悚的看著方裳容:“方姐……這報紙上面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
方裳容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報紙,當(dāng)然不知道李楠霓說的是什么了,順眼就瞥了一眼報紙上的照片,頭條的附圖上赫然映著蘇暮哲的照片,這讓方裳容略微有些詫異。
“方姐,你不知道嗎?”李楠霓看著方裳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有些無奈的嘟囔了一句,“歐文家族哎,歐洲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哎,蘇總監(jiān)竟然是歐文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天哪……”
方裳容對于國外的那些歷史是不清楚的,更加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歐文家族到底因何原因值得這么被詫異。
“方姐,你只需要小小的百度一下,你就會明白為什么大家都為了這一小小的報紙而振奮了!”李楠霓豎著報紙,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已經(jīng)不是一個大寫的牛逼可以概括的內(nèi)容了。”
方裳容將信將疑的看著李楠霓,最終還是在李楠霓的殷切期望之下點開了百度,搜索了一下歐洲的歐文家族,不過是簡單的瀏覽了一條消息之后,她的就已經(jīng)被震驚的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了。
如果說,楚岑東是橫行霸道的螃蟹,那么蘇暮哲如今就是橫行霸道的帝王蟹。
“不過,蘇總監(jiān)不在國外好好當(dāng)他的家族繼承人,跑回到國內(nèi)做什么?”李楠霓有些想不明白的看著這通篇的報道,說的全是蘇暮哲的過往履歷,都快把前世今生都寫上去了。
方裳容當(dāng)然是知道蘇暮哲想要回國做什么的,回國開一家設(shè)計公司,甚至邀請自己入股。
但是,如今蘇暮哲的身份表明之后,方裳容反倒是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復(fù)了。
“方姐,你在想什么?”李楠霓看著方裳容發(fā)呆的樣子,有些無奈的問了一聲,卻簡直方裳容根本就是一副神游天際的模樣,“方姐,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蘇總監(jiān)的身份嘛?畢竟你是他的徒弟啊。”
方裳容是真的不知道的,甚至都沒有李楠霓他們知道的早。
李楠霓對于方裳容的回答當(dāng)然是詫異萬分的,這兒勁爆的消息蘇總監(jiān)竟然連自己的徒弟都沒又告訴,足以見得蘇總監(jiān)對于這個身份的保密工作到底做的有多么的到位了。
再次接到蘇暮哲的電話,是快要下班的時間,這一整天的時間方裳容都是渾渾噩噩的過來的。也幸好上班的第一天,大伙兒都還沒有從長假里面醒過神來,所以大伙兒自然也沒有察覺到方裳容的不對勁的。
“小徒弟,下班了沒有?”蘇暮哲洋溢著笑意的聲音從方裳容的耳邊響起,帶著濃濃的笑意,“師傅請你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