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岑東的目光落在了賈馨的身上,看著她神色慌張的模樣。
“方夫人,這是怎么了?怎么是連雙筷子都那不穩(wěn)妥了,難道是病了?”楚岑東是關(guān)切的神色看著賈馨,卻是怎么都讓人覺著心驚膽戰(zhàn)的厲害。
方祿跟著也是看了賈馨一眼,對于賈馨失態(tài)的模樣亦是皺了皺眉。
賈馨連忙是搖了搖頭,拿起了掉落在桌子上的筷子:“沒什么,不過是手滑沒抓住而已。”
楚岑東不過是看著她點了點頭,對于她的說法并未多說什么,也不曾說相信或者不相信,更加沒有繼續(xù)表達關(guān)切之意。
“不知道方夫人上午給裳容打電話,是為了什么事情?”楚岑東簡單的吃了兩口之后便放下了碗筷,微笑的看著方祿和賈馨,“許多事情她都不予我說,有些事情她自己是解決不了的,卻也不同我講,許多地方大抵對兩位是照顧不周的。”
楚岑東果然是為了今天上午的那個電話來的。
方祿是不知道的,不知道賈馨今天上午給方裳容去了電話。轉(zhuǎn)過頭,略有蹙眉的看著自己的夫人。
楚岑東果然是因為上午的電話才找上門的。
“也沒說什么啊,就是喊她回來一塊吃頓飯。”賈馨反倒是坦蕩了,“你也是知道的,她從小就不在我的身邊,和我向來都是不親近的。我也是……”
楚岑東略皺眉的看著賈馨,希望看出賈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是否有過一絲一毫的欺瞞。
如果真的只是這樣,那么方裳容到底又是為了什么?
常歌匆匆忙忙的推開包廂的門進來,略有急切的看著楚岑東。
“夫人找到了,在撒漫漫的家里。”常歌直接略過了方祿和賈馨,走到楚岑東的身邊,伏在他的耳邊低聲小聲說道。
楚岑東略微皺眉的看了常歌一眼,對于常歌帶回來的消息稍有遲疑。
常歌這么藏著掖著的說話,到底還是叫方祿與賈馨心里頭打鼓,尤其是之后這幅模樣。
“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嘛?”賈馨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是不是裳容出了什么事情了?!”賈馨驚聲尖叫著,便是站了起來。
楚岑東瞥了賈馨一眼,有些不明白,現(xiàn)在的賈馨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逢場作戲。
“是否需要過去。”常歌沒有理會賈馨,便是詢問著楚岑東。
楚岑東沉吟了片刻之后:“算了,既然是去了那邊,知道在是地方就行。”
“韓啟歌在一個小時之前,也過去了。”常歌默默的提醒了一句,楚岑東直接就坐不住了。
“楚總!”方祿看著楚岑東站起身來,急急忙忙的就是離開,甚至都沒有留下只言片語的,連忙是拉住了準備跟著出去的常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常歌看了兩人一眼:“沒什么,是公司有急事而已。”
方祿也是在生意場上打滾了這么多年的人了,如何是聽不出來看不出來,常歌這話說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要是能信也就不是方祿了。
但是,不等方祿繼續(xù)追問,常歌已
經(jīng)掙脫開了方祿的手,快步跟上了楚岑東。
只是,楚岑東的車開除了停車場,卻又停靠在了路邊。
剛才在聽到韓啟歌去了撒漫漫那邊之后,情緒之類的根本就是控制不住的,而現(xiàn)在冷靜下來了,反倒是淡定了下來。
常歌坐在副駕駛座上,心驚膽戰(zhàn)的感受著楚岑東這如同開賽車一般的開車技術(shù),簡直嚇得小心臟都不會跳了。
“楚總,怎么來?”剛才還是火急火燎的呢,這么這會兒還沒走出去多少路呢,就停下來了?
楚岑東掛檔熄火,將手從方向盤上拿開,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長吁了一口氣。
“你來開車。”楚岑東打開了車門,直接坐到了后車座。
常歌半點兒功夫都不敢耽誤,直接就是坐上了駕駛座:“去找夫人嘛?”
“回公司。”楚岑東坐在后車座,默默的開口。
常歌原本還想要滿口的答應(yīng),但是反應(yīng)過來這是要去什么地方的時候,常歌就愣在了哪里。剛才不是要去找人的嘛?這么就這么幾分鐘的功夫,就不找了。
那他這幾個小時的跑上跑下,擔(dān)驚受怕,到底是為了什么!
方裳容一覺醒過來,好吧,是被活生生的餓醒的。
這會讓,撒漫漫也沒在她身邊陪著,上午的筋疲力盡因為這長時間的睡眠而消失殆盡。
方裳容斂下了眉眼,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卻又仿佛雙眸是沒有焦距的。
“你醒了?”撒漫漫是起來倒水喝的,就看見方裳容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過來,也不出聲就那么傻里吧唧的坐在那里。
方裳容茫然的抬起頭看著撒漫漫,而后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
“餓不餓?”撒漫漫半點不講究的直接把自己的水杯遞了過去,“你也真的是夠能睡的了,楚岑東是奴役你到了什么地步,你盡然足足睡了六個小時,這都能吃晚飯了。”
方裳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冬天天黑的早,這會兒已經(jīng)黑的差不多了。
“額,我睡了這么久,沒人打電話過來?”方裳容有些遲疑的思索了片刻,而后低聲的詢問道。
撒漫漫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看著方裳容的模樣,嘲諷的說道:“你是想讓什么人給你打電話?楚岑東還是賈馨?”撒漫漫看著方裳容被道破真相之后,略有尷尬的一張臉,“他們有沒有給你打電話我是不知道的,因為你過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帶,你忘記了嘛?”
方裳容愣愣的坐在那里,看著撒漫漫,而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是真的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在身上的。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掀開了被子下了床:“有沒有什么吃的,我快餓死了。”
撒漫漫滿臉無語的看著方裳容,默默的吐槽道:“韓啟歌那個飯票還沒送飯過來,我也很餓。”
方裳容詫異的睜大了雙眼,對于韓啟歌的新身份十分的好奇。
撒漫漫不準備對于這個問題,進行任何深入淺出的討論,直接忽略了方裳容好奇的目光,默默的轉(zhuǎn)身出門。
她的游戲,還開著呢。
方裳容和撒漫漫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一點都不需要講究,赤腳盤腿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抱著從撒漫漫的手里面扒拉過來的一同薯片,看著電視,吃的津津有味。
撒漫漫結(jié)束了一盤游戲,悠閑的拿著水杯走到了方裳容的身邊,看著方裳容根本就是一副準備在她這邊落地生根的樣子:“這么晚了你還不回去?”
方裳容斜了撒漫漫一眼,而后默默的說道:“收留我一晚上。”
撒漫漫原本是想要一本正經(jīng)義正言辭的拒絕的,但是看著方裳容這副模樣,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你覺得,楚岑東會放任你一個人在外面?”撒漫漫遲疑了片刻之后,默然的說道,“依我這兩次對楚岑東的觀察,他對你的控制欲絕對不止百分之百,高達百分之兩百!”
方裳容有點兒無語的瞥了撒漫漫一眼,對于撒漫漫這話半點都沒有準備認同的意思。
撒漫漫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方裳容是不準備相信自己的,但是她對于自己的觀察結(jié)果還是十分非常之有信心的!對于方裳容的不信任,撒漫漫是不認可的!
撒漫漫坐到了方裳容的身邊,撈過了方裳容懷中的那桶薯片,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方裳容這個小婊砸給吃光了。
“我們來就楚岑東到底愛不愛你的問題,進行一下生理很和心理的討論。”撒漫漫十分嚴肅的看著方裳容,讓方裳容完全就是無所遁形的模樣。
方裳容伸了個懶腰,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那么兩個人,分房睡嗎?”
方裳容萬萬沒想到,撒漫漫討論起來,竟然是如此的直截了當(dāng)絲毫不帶委婉的。
撒漫漫一臉“不用你說其實我也是知道”的表情瞄了方裳容一眼,而后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好吧好吧,估計你們兩個人就沒有分房。你們下次打架的時候注意著點,被弄出來痕跡所有人都是一目了然的那種。”
方裳容睜大了雙眼,看著撒漫漫,遲疑了許久之后才明白,撒漫漫說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沖著撒漫漫怒目而視,指著口無遮攔的人:“你簡直……”
撒漫漫翻了翻白眼,對于自己說出口的話半點都不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的,她說的還是挺隱晦的啊。更何況,大家都這么熟悉了,也不用這么計較的吧。
“楚岑東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方知曉就在美國。”
方知曉,是橫陳在方裳容和楚岑東之間,永遠都無法跨越的障礙。
方裳容暮然的冷下了一張臉,最終嘆惋的說道:“他不僅知道方知曉就在美國,而且還知道,方知曉的具體住處在什么地方。”
“但是,他沒有去找她。”撒漫漫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能夠說明什么呢?”方裳容不等撒漫漫后面要說的話,抬起頭直指的看著撒漫漫,直接反問道,“能夠說明什么?說明楚岑東不愛方知曉了,還是說明楚岑東現(xiàn)在愛著的人是方裳容?”方裳容冷淡的模樣,繼續(xù)緩緩的說道,“這,什么都證明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