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一本正經的,竟然偷聽?!鼻迩宕蛉ぶ?,現在比賽還沒有開始,我看她臉上帶著調皮的笑,也就沒說話。
“這可不是偷聽,嘿嘿?!蹦悄腥诵α艘幌拢D過身來,一個眼神將我們三個人看了個遍,我深覺這個人不簡單,“你們說話聲音太大了?!?
“得了吧,如果我們沒有說道賽制,我覺得你會一直偷聽下去,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不想偷聽,怎么不進會場?”清清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那男人來由將近三十歲的樣子,被一個小姑娘拍著肩膀教訓,沒有一點惱怒之色,只是淡淡的笑,眼睛里帶著狡黠卻又被他沉穩的外表遮掩的很成功。
“這樣吧,我向來不愿意占人便宜,我告訴你們幾個強勁的對手。你們好,我叫高海,交個朋友?!蹦墙懈吆5拿缱迥腥苏f。
聽完這話,倒是奕寒愣住了:“高家的?高家不是早就搬離部族了么,你是高財神的兒子?”
“你倒是敏銳?!备吆Pα艘幌?,嘴角略帶自嘲,“我爸爸說我回來只要說名字就知道我是他兒子,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吹呢?!?
“高財神確實是吹?!鞭群恍嫉钠沉似匙欤爱敵跄惆职志碜吡诉@么多錢,可苦了那村子里的人了,都是一個部族的,也就傳的開了,況且部族里姓高的只有他一個人,不是什么好名聲。”
我有些尷尬,雖然不知道這是一段什么秘史,但是卻感覺的到高海的神色變化有些尷尬,清清似乎也想起來了什么,驚訝的看向高海。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從小就特別討厭這句話?!备吆Uf道,稍稍帶了些情緒,“我除了遺傳了我爸爸在蠱術方面的低成功率,其他的什么都沒有遺傳到?!?
“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我覺得好像無辜的孩子不應該為家長買單吧?”我說。
奕寒笑著:“好,我不說,那個高海啊,你不是說要告訴我們幾個厲害人物?”
高海愣愣的看著我,似乎不知道我為什么替他解圍,其實我也沒有想太多,單純的覺得沒有過錯的孩子并不應該太多的輿論,究竟是什么事情,我是沒有興趣知道的,但是還是抵不過清清的快嘴,后來我從清清那里知道,這高海的爸爸高財神當年是村子里的一個奇葩,他的爸爸是漢族人,娶了苗族的姑娘,按道理說這種情況下,苗族的姑娘應該是隨著漢族的男人嫁出去的,但是偏偏還是個倒插門,一開始姓的是他母親的姓氏百里,后來還是族長出面,說這孩子是漢族血統,不能姓苗姓,要是姓也可以就搬出去,這百里海才取名字叫高海,后來高海的爸爸,叫什么清清不知道,只知道出名的名字用財神兩個字明明,我問為什么,清清只說這高財神發了一筆橫財,就想帶領鄉親們致富,要說起來和那廖輝干的是一樣的事情,只不過廖輝成功了,高財神失敗了,而且將鄉親們籌集的資金剩下的部分都帶走了,當時好多人都出去找,這高財神就像是在這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聽完才恍然,怪不得這么出名,是個漢族人還是個倒插門的騙子,我看了下高海。
“我問你呢!”奕寒推了一下高海,然后招呼著我們站在一起,“這人來人往的,別再讓人偷聽,來聚過來?!?
“啊?哦?!备吆;剡^神來,然后向我們走了過來,低聲說著,“你們看我身后將近二十米遠的地方有個頭上戴著紅色帽子的女孩子沒有?她叫苗然。苗族的苗姓是正宗的苗,但是沒落了很久,可是這次族長選舉竟然出現了苗姓。我仔細打聽了一下,這個苗然擁有的是金蠶蠱,龍眼蠱,還有毒蜘蠱?!?
“嘶!”清清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厲害。”
金蠶蠱是厲害的,但是我卻不知道另外兩種蠱的用處。
清清不好意思的撓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我媽媽記載的筆記里看到過這兩種蠱,但是媽媽沒有煉制成功過,難不難我倒是不知道,只是看那些材料很是奇特,反正我是聞所未聞,比如龍眼蠱的一味配料就是蜥蜴尾巴,這蜥蜴尾巴要選三種顏色以上的,而所謂龍眼蠱的毒蟲是一種名腳蛇的動物,然后幾只放在一起,天天用蜥蜴尾巴喂食,只是每天投一根進去,等到四九天之后開罐子,如果只剩下一只腳蛇你就成功了一半,然后只要蓋上蓋子等上一年就可以了,等到一年之后再打開蓋子你會發現里面只剩下一只腳蛇眼睛,很奇特,不是兩只,而是一只,到時候再將骨骼殘骸都整理出來,那龍眼蠱只愿意棲息于他戰斗過的罐子里,媽媽的筆記上記載,曾經有人已經煉制成功了,但是重新換了個干凈的罐子,結果三天之后再打開蓋子,發現那只龍眼蠱僵硬的像個石頭一般,死了?!?
我聽的入神,覺得苗族的蠱術當真驚奇,高??粗迩迓冻鲑澷p的眼神:“她說的沒錯,毒蜘蠱你知道嗎?”
清清搖頭,奕寒也搖頭,我更是搖頭。
這時高海才說:“這毒蜘蠱就是很多毒蜘蛛放在一起煉成的蠱,當然規矩一樣只能活一個,但是這珍貴就珍貴在,是需要長肢體的蜘蛛,因為這個毒蜘蠱的作用是纏繞,蠱與蠱之間的戰斗還未曾可知,但是這蠱對人的時候可是極其可怕的,如果是一般的毒蜘蛛,最多就是咬你一口,但是這個蠱不一樣,直接鉆進皮膚里,爪子緊緊的纏繞上你的肉,包括血管和筋,直到毒液徹底滲透,你飽受這痛苦離開,毒辣的很,但是今天這個小姑娘竟然拿來參賽,我不知道她是要表達什么,宣戰嗎?”
我不知道這宣戰兩個字從何而來,只聽奕寒說:“還真沒準,當初是龍姓搶了苗姓的族長位置,然后就再也沒有還回去過,中間是有別的姓氏的族長,但是現在的族長姓龍啊,從龍姓手中丟失,再從龍姓手里奪回來!”
清清聽完攥緊拳頭做了個肯定的姿勢,我以手撫額,覺得清清實在是活寶,在想聽那高海繼續說時,只見賽場里已經有人在說話,讓參賽的苗族選手快點進場。
“一會進去再和你們說?!闭f完奕寒和清清就往會場里面走,我是觀賽者不能入內,只能在柵欄外站著看,連凳子都沒有,大日頭熱的很,我有種想罵娘的沖動,誰知這高海卻沒有走。
“謝謝你?!备吆Uf。
我抬頭微笑:“不用謝。”
高海點頭,剛走了幾步停下來:“我從小背負了很多,爸爸沒說什么,倒是媽媽一直生活在愧疚中,爸爸也想還鄉親們的錢,他總想著還清,所以去賭錢,賭輸了所有,媽媽恨他讓我們母子過上窮酸的日子,說自己的選擇錯了,卻沒有臉面再回苗族,囑咐我一定要回來?!?
高海笑著:“我對蠱的領悟力和成功率很低,幾乎是沒有天賦,但是很慶幸我愿意去努力,我一直相信,運氣就是機會碰巧轉到了我的努力。”
說完,沒等我說話,就看他往會場里走去,會場里擺著三十個桌子,每個桌子用木板擋住四周,大概到人腰部的位置,正好擋住了桌面,高海是最后一個進入會場的,走得卻極其瀟灑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