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事情是從她倆口中所說,恢復記憶的時候就在我恢復記憶的時候,當時媚童和陳紫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媚童從心里感謝我,而陳紫想殺了我,哪怕想起我是荒仙,然而這樣的情緒只持續(xù)了幾年的時間,陳紫說,當仇恨和這么多年的友情不斷的沖刷著自己的內(nèi)心的時候,很煎熬,媚童勸她說,荒仙已經(jīng)涅槃死了,現(xiàn)在的曾瑤沒有荒仙的影子,陳紫笑了:“這句話徹底打開了我的心扉,是啊,荒仙已經(jīng)涅槃了,就算涅槃回來,你依舊是曾瑤,而不是荒仙,我后來開始打聽你的下落,以為你在仙殿,但是想到黑塔,我和媚童都覺得不可能,只是沒有你的消息,后來聽到大荒北封鎖的消息,我們猜到你在大荒,但是不知道在干什么,就這樣,我的心里開始變化,從掙扎,到釋然,到后來擔心你,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一句話想當面為你,你是荒瑤還是曾瑤?”
我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我是曾瑤,也許以后會被人揭開荒仙的身份,但是終究都是過去,和仙殿的事情了解,我會和方白回去。”
“好朋友。”陳紫笑了。
我一時怔住,說如果換做是我自己沒有這么容易釋然,陳紫則是搖頭:“我不同,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我很少感受到親情冷暖,所以對于真心的朋友,親人,分外的珍惜,你算一個,媚童算一個,師父算一個,還是那句話,我會留在大澤,但是也會幫你,畢竟當年仙殿精神廝殺的一輩也是由我動員起來的,會背叛仙殿,我有一部分責任。”
陳紫說的是前世我因為他父親想要逃出仙殿,背叛仙殿而血殺仙殿成員,被我擊斃的事情,陳紫當年心中有仇恨,曾經(jīng)幾次想殺我,不過礙于精神控制和精神廝殺對我都沒有用,所以才策動主精神廝殺的一部分人來背叛我,雖然人微言輕,但是長時間的就好比蝴蝶效應,尤其是我涅槃之后,這股子勢力越來越大,而陳紫和媚童為什么會涅槃就不得而知了,也許就無量的話來說,是因為我們之間有相同的命格,或者是緣分牽動,才有了今天的格局。
“我打算回仙殿。”陳紫出言讓我驚訝,沒等我說她語速加快,“阿瑤,你別攔著我,我回去也有一些恩怨要解決的,我父親是個生性膽小的人,為何突然會闖出仙殿,不是有人控制就是有人策動,而今我先回去看看能否查到細枝末節(jié)的。”
“有意義嗎?”我不贊同,“你好好呆著,你的事情我?guī)湍戕k,算是還你人情,當年的事情我雖然殺了你父親,但是這點也想到了,始終沒有結(jié)果,你查也不會查到什么,對于你和媚童,我一直感覺有愧疚,被我卷入這場事情中,本來不打算麻煩你們了,可是……黑塔突至,我沒了辦法,如今回到大荒不免被人甕中捉鱉,現(xiàn)在我沒有足夠的實力,白蓮遺留的白蓮精華還有二十朵找不到,白蓮別人吃了沒有用不說,還會肝腸寸斷,定然沒有被毀壞,上次在鬼門附近看到有人收集,是仙殿的人,恐怕早就到了蕪手里,無法完全涅槃,我的實力就無法完全恢復,更不要說一開始預想的更上一層樓,現(xiàn)在想來當初的涅槃實在是魯莽。”
“那怎么辦?”陳紫擔憂道,媚童也是一陣眉頭緊鎖。
“我要出去歷練,當初在鳳凰墓中得到鳳凰道,你們只要放出沒有接待我,然后我的消息就好,蕪和我有契約感應,他雖然感受不到我的具體位置,但是大致的區(qū)域是可以感受到的,到時候你們只要說我來過但是走了,仙殿會相信的,仙殿相信了,鳳凰山除了鳳真不足為懼。”我說到鳳真倒吸一口冷氣,“真鳳凰太強。”
陳紫和媚童答應,我則是和青魂狐分開去歷練,猛天說他也要去,我卻不希望他去,外面的歷練都是給在仙臺二十五層天以上的,于上古大能的墓穴中探取道果的,于是想了想拒絕了猛天,留下自身經(jīng)驗筆記,讓猛天結(jié)合參悟,至少二十五層天才可以出去,猛天只能同意,讓人無語的是這小子看我的時候是一種敬畏,想起當年一副好朋友的樣子,還是有些悵然若失,不過對于大荒的人來說,荒仙確實是不可褻瀆的,我不能說什么。
轉(zhuǎn)眼過了半個月,青山掌門神色不好,說青山的探子查到有一批人去了大荒,不知道是去干什么,我心中一動,不知道是哪一批勢力開始了舉措,我攥緊了拳頭,心中波濤洶涌:擾大荒者,死!
連夜我就和青魂,狐分道揚鑣,讓他們?nèi)v練,青魂其實是一條小青龍,龍族本身強大,但是修煉異常緩慢,青魂說要去歷練沖破成熟期,而狐也需要將九尾融合成一條尾巴,才算是更上一層臺階,而我目的則是在沒有白蓮的基礎上自己登上三十三層仙臺,證道成仙,一舉剿滅仙殿。
出來的時候夜色已經(jīng)暗了,路過貴鬼門附近發(fā)現(xiàn)四周陰氣滔天,遠遠的百里范圍,我的汗毛孔就像是有針刺一般,絲絲的疼痛,有了小雪,我的腳程快了一些,它自帶的空間是有運輸距離限制的,而且是要在小雪認路的情況下,所以我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將小家伙抱在懷里,小雪也整齊,小眼睛盯著四周,認真記著,可是到了鬼門附近,小家伙就往我懷里鉆,顯得非常不舒服,我提高警惕,將小雪放在乾坤袋里。
“我命由我不由太天,嘿,屁,人的命天注定,人跟命掙沒有用啊。”突然遠處出現(xiàn)一絲亮光,那亮光忽明忽暗,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以白皮燈籠,散發(fā)著黃色的燭光,拿著燈籠的是一老漢,腿腳利索,精神矍鑠,嘴里嘀嘀咕咕念著,“冥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欸,大晚上的怎么還有個姑娘?”
看到老漢到了一米之外,挑起燈籠看我:“姑娘,大晚上的,怎么在外面?不是鬼吧?”
“如果是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老漢,聽得他的話就覺得有趣。
“是我也不怕。”老漢動了動嘴,吐出幾個字,燭光映在臉上,臉上發(fā)鐵皮色,眼角的皺紋很明顯,明顯在逞強。
我見狀也不開玩笑:“我不是鬼,只是趕路去前面的晴川鎮(zhèn)歇腳,老人家這是去哪里?”
“你要去晴川鎮(zhèn)?”老漢連忙擺手,“別去了吧,我這是要給我閨女送信兒去,順便住過去,晴川鎮(zhèn)上死了不少人,不光是晴川鎮(zhèn),這附近的鎮(zhèn)子都死了不少人,大多數(shù)都是黃花大閨女,還有嬰兒,都是陰氣重的,哎,說是冥王收人了,這些日子這溫度冷的嚇人,我是不怕啊,也看透了,那鎮(zhèn)上多少富裕人家生前顯赫,死后什么都撈不到,我也不想這么多了,以前想盡辦法在晴川鎮(zhèn)賺些金晶,這不,這次也絕了我的念頭,回家抱外孫,頤養(yǎng)天年也挺好。”
“冥王收人?”我毛孔刺通,陰覺敏感,對于常人來說卻只能感受到冷,“從什么時候開始,是坊間流傳還是因為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老漢斬釘截鐵,眼睛懼怕的看向四周,壓低了聲音,“姑娘你別不信,專門有一只惡鬼是替冥王收人的,長得和人沒什么差別,只是伸手就是一條人命,晴川鎮(zhèn)有人見過,不過這些日子應該在別的鎮(zhèn)子,聽我老漢的話,姑娘,掉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