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這種情況是我沒有預料到的,但是如今想著的,倒是合情合理。
帶痣男瞥了一下眼:“這有什么好奇的,不蒙面才奇怪,萬一我被抓住了,她不就敗露了?”
“繼續說!”小周嚴肅的催促。
“我說,那個女人給了我三百萬讓我去折辱一個人,我以前雖然在黑幫混的不錯,但也只是老大手下的嘍啰,見過錢,甚至比三百萬多得多的錢,我也見過不知道多少回,可惜都不是我的,這次不一樣啊,再說又不是殺人。”帶痣男說著臉上帶著激動。
“所以你就去了?另外兩個人你認識嗎?”我疑惑的問。
帶痣男神色迷茫:“當時我就收了一百萬的定金,后來行動的時候我才知道不是我一個人行動,另外兩個人我不認識,我們目的一樣,當時按照預定的地點在梨樹后面等著,然后那個女人給了我們照片,我們等的很辛苦,后來那個男的真的來了,我只幾個直接切了他的*,其實我也覺得雇主變態。但是有錢就是上帝,南哥我就是愛錢。”
“那你做完案子之后怎么不逃走?”我問。
只見帶痣男露出不屑的笑容:“跑?沒發現就是沒被發現,發現了玩命兒的跑有什么用?警察是干什么的,是專門吃這口飯的,就好像我給人家搓澡一樣,燈光一閃,我就知道哪兒沒搓干凈。”
“……”我冷哼,“這個時候還這么幽默,心態倒還好,檢查結果表示,死者的腳面被砸碎,當時你們先向死者施暴,然后再進行折辱?”
帶痣男搖頭:“不是,當時我是帶著口罩的,說來也是邪乎,那個男人被切了*之后,不知道哪來的這么大的勁兒,一下子把我的口罩拽掉了,我哪里肯,就抓他,當時就想攔住他,還真沒想殺他。”
這時小周笑了:“沒想殺人,還把人留下?”
“警察同志,您應該了解我們罪犯的心理吧,慌亂,作案的時候最怕發生慌亂感,我當時也是慌了,一股子狠勁兒上來,用手里的鐵棍子就往他腳背上招呼,誰知道他突然奪過我一個同伙手上的刀抹脖子死了。”帶痣男說到這略顯慌亂,“后來,雇主來了,看到他死了,很是憤怒,最后那200萬也沒給我,后來和我一起作案的兩個同伙就不知所蹤,我就回了澡堂子。”
“當時那個女人就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能懷疑到她的身份嗎?”小周正色的問。
“沒有啊!”帶痣男搖搖頭,突然一愣,“警察同志,當時她說的一句話,倒是可以猜測出一些端倪,她責怪我們說,本來就是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但是我們斷了她的念想,所以錢沒有了,我當時也自知理虧,再說也已經付給我一百萬了,足夠花了。”
我和小周對視一眼,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驚訝
只見小周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正是趙天驕:“是不是這個女的?”
帶痣男看了一眼點頭又搖頭的:“警察同志,這個身材比較像,但是當時是蒙著臉的,這張有臉,我也不敢說啊。”
“也就是說身材像?”我抓住了重點,然后說道,“如果讓你做證人,那么你就照實說就好了。”
帶痣男聽我這么說點頭答應,小周關了錄音筆,聳了聳肩:“白忙活了。”
我笑著和小周除了警局:“怎么算是白忙活呢?最起碼可以證實這件事兒和趙天驕有關,怕就怕臟水多,我們還可以從一個人身上查。”
“誰?”下周問我。
“就是趙天驕傳的證人啊。”我笑著,“我沒殺人,她就是在說謊,如果剛才那個帶痣男一盆臟水不夠,那就再潑一盆。”
小周笑著:“就靠你了!”
我聳聳肩,朝著璐姐拋了個媚眼,璐姐一臉的得意。
然后我就回了曾家別墅,繞過一臉恨意的曾程,徑直上了樓,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和老爺子說了下今天的行程就回了屋子里。
想起寇雪松剛才嚴肅的叮嚀,不禁一抖,明天還要一個半小時的馬步,想著有種要死的沖動。真的希望有個人,沖到我面前大喊一句:阿瑤,讓我來!
洗漱好,剛想早早的躺下睡覺,卻見鬼叔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緊張的抓住被子,不住的往后面縮,之前嗓子的痛楚還能感受的到:“鬼叔,咱有話說話,阿瑤的身子可禁不起折騰。”
“噗!”璐姐突然出現在我身邊,躺在另一邊,“你放心,他不會將你怎么樣了,我覺得他上次接近你只是為了要開口說話。”
我頓時不樂意了:“鬼叔,璐姐替你說話,阿瑤可不相信,你怎么不附在老爺子身上,不附在方白身上,我的身子有那么好嗎?”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鬼叔肯定的點頭,額……好吧,我的體質確實比他們的誘人。
“趙叔叔呢?”我發現趙叔叔不在,連忙問道。
只見鬼叔搖頭,神色凄迷。
“阿瑤,這案子昨天還說要結了,竟然出現這么大的變故,你也別難受,車到山前必有路!”璐姐出聲安慰我。
我聳了聳肩:“鬼叔,畫像上的男人已經找到了,但是鬼叔,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鬼叔明顯一怔,沒有動作,然后我將帶痣男的話說了一遍:“鬼叔,這個案子很復雜,一開始我是認為趙天驕最多找了安全的人去折辱你,但是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趙天驕的人選是隨便找的,不然這個帶痣男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被嚇出了實話。”
聽我說完,鬼叔慢慢點頭,隨后指了指外面示意我和他出去,想起上次和他出去找到了他的尸骨,換了雙旅游鞋,就跟著出去了。
后來……結果證明我換旅游鞋是對的,這路還真不近。
鬼叔將我帶到了一個高層小區,小區中間有一個小廣場,放著最炫民族風的曲子,大爺大媽們跳著。跟著鬼叔穿過熱鬧的人群,最后停在14號樓處。
緊接著上了電梯,鬼叔在21樓處指了一下,剛要關門,就看到一個小男孩用手擋住了電梯門,我將電梯門再度被打開:“阿姨,謝謝!”
男孩兒也就五,六年級,挺白的,我對小孩兒一般是沒有免疫力的:“你去幾樓?”
“就是21層,阿姨您也去嗎?”小男孩兒有禮貌的問。
我點頭:“是啊,好巧。”
此時,我卻突然發現,鬼叔的眼睛一直在男孩兒身上打轉,心下一緊。
很快二十一層到了,開了門,鬼叔指著2103的門牌號碼,緊接著就看到小男孩按住門鈴。
門開了,是一個三十多歲,溫柔賢惠的女人開的門。
“媽媽!我回來了。”男孩兒笑著。
女人帶著擔憂:“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同學過生日啊,您怎么忘記了?”男孩兒一愣,解釋道。
“媽媽竟然忘記了,快進來休息。”然后女人好像才見到我,臉上帶著疑惑,“您找誰?”
我連忙擺手:“我可能走錯樓層了,哦,我應該去22層的,你家孩子真可愛,孩子爸爸還沒回來吧?”
我話音一落,就聽男孩兒說:“阿姨,你怎么知道我爸爸沒回來,爸爸已經快一個多月沒回來了,打電話也不接,媽媽也是著急的,您認識我爸爸嗎?”
鬼叔聽到男孩兒的話,十分的激動,我看在眼里,疑惑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