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你知道麼?我喜歡他很久了,從我們剛剛認識之後,我就偷偷喜歡上他了,卻一直不敢對他說,呵呵,我是不是很傻?”
“你不傻,傻的是他!”
看到楚柔這副無助的樣子,我只覺渾身怒火都被引燃了,只想現在就衝進去將上官皓那小子狠狠收拾一頓,雖然我知道楚柔只是單相思,但我還是看不慣他那種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
“小柔,你又何必呢?人鬼殊途,終歸只是害人害己,趁現在還陷得不深,放下吧?!?
我本能地攥緊拳頭,嘆息一聲勸道。
“放下?”楚柔苦笑著搖了搖頭,癡癡地說道:“太晚了,我已經忘不了他了,張大哥,我到底該怎麼辦?”
“涼拌!”
我冷笑一聲,擼起袖子道:“你等著,哥現在就替你把那小子給揪出來,他要是敢不同意,哥非把他皮扒了不可!”
說著,我就要衝進上官皓的房間,卻被楚柔先一步擋在面前,含著淚搖了搖頭道:“張大哥,求你了,別去?!?
我恨鐵不成鋼道:“小柔,你這又是何苦呢?難道你想一輩子都瞞著他麼?”
縱然人鬼殊途,可這種事總該要雙方共同承擔纔對,枉他上官皓還是個男人,居然忍心讓小柔委屈成這樣?!
“不會的?!?
楚柔悽然地笑了笑道:“張大哥,我答應你,等你們回來,我就把一切都說給他聽。”
我推門的那隻手頓時僵在那裡,嘆息著爲她將眼淚抹去,咬牙說道:“好!”
……
送走楚柔之後,我也回到了自己房間,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不知是在爲楚柔感到不值,還是在爲即將迎來的這段未知的命運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就在我隱隱有了一絲睏意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麥芽的香氣傳了過來,我下意識地睜開眼睛。
“小狐貍?”
這股獨特的體香我不可能記錯,絕對是那隻蠢萌的小狐貍,就是不知道她那麼晚了過來有什麼事,難道是…來殺我?
我頓時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給否定了,雖然小狐貍整天嚷嚷著要殺了我給她哥哥報仇,但我卻始終不相信以她的純真善良會狠心對我痛下殺手。
而且上次的吻痕究竟是不是她留下的,我也正想找她問個明白呢!
“小狐貍,是你麼?”
見沒人迴應,我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渾身一震,怔怔地看著眼前那道曼妙的身影,突然發現小狐貍似乎變得有些不大一樣了…
圓圓的臉蛋依舊是那麼的清純可愛,但是氣質卻彷彿徹底變了一個人似的,原先的蠢萌消失了,而今冷豔得宛如冰雪女王,欲拒人於千里之外。
當然,更讓人感到震驚的是,她的耳朵與狐尾都變成了白色,就如她此刻的氣質一般,讓人莫名地聯想到雪…
“小狐貍,你的樣子…”
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我得到了我們狐妖一族天狐老祖的傳承,馬上就要離開了,可能以後我們都不會再見面了,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小狐貍立在我十米開外,冷冷說道。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爲什麼,當聽到小狐貍說“不會再見面”的時候,心中竟升起一絲巨大的失落感,奇怪,我到底在失落著什麼,這隻煩人的小狐貍不纏著我,我不是應該高興纔對麼?
苦笑一聲,我佯裝平靜地問了一句:“這麼說,你已經不準備殺我了?”
“不殺了。”
小狐貍遠遠地衝我笑了笑,笑容是那般的冷寂,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欠我哥的,你都已經還清了。”
“還清了?什麼時候?”
我突然有些懵了,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
“說還清了有些不太合適,相比於你要了我哥的命,我對你的所作所爲還要狠毒一百倍甚至是一千倍,或許以後你會恨我,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說到這,小狐貍停頓了一下,幽幽一嘆道:“壞人,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單純,真正單純的人是你自己?!?
“小…小狐貍,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
今晚的小狐貍給我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莫名地很是煩躁。
“現在聽不懂也沒關係,以後你總歸會明白的。”
小狐貍說著便轉過身去,緊接著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道清冷的聲音飄渺地傳了過來。
“壞人,保持這份單純好好的活下去,等我強大到足夠掌控自己命運的時候,我會再來找你,爲我犯下的惡果,贖罪…”
如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小狐貍一樣,她所留下的這道聲音很快也消失了,四周安靜得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怔怔地看著小狐貍消失的方向,心中的困惑猶如天上的烏雲密佈,我隱隱有一種直覺,自從踏入夢幻酒吧之後,我的人生就變了軌跡,冥冥中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我推向了更深處的未知,這種感覺實在令人火大!
我不由地攥緊拳頭,等完成這次任務,我就去找那白衣男子問個明白!
強行將這些疑惑都拋到腦後,我重新回到牀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
“譁~”
我正做著左擁右抱的美夢呢,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我驚呼一聲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溼漉漉的,就好像真的剛被大雨淋過似的。
心裡正百思不得其解呢,擡起頭,才發現上官皓正站在牀前冷冷的看著我,在他的手中還拎著一個滴水的盆…
“靠!上官皓你有病???憑什麼用水潑我!”
孃的,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換誰大早上被人用水澆醒會不生氣?我現在都有跟上官皓這混蛋拼命的心情了!
“今天得去學校報道,我怕你遲到?!?
上官皓拿著盆淡淡地說了一句。
嘿,他害得我這麼狼狽,居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實在懶得鄙視這種傢伙,要不是真打不過他,我非得讓他明白明白花兒爲什麼如此鮮豔!
懷著鬱悶的心情,我只好下牀衝了個澡,等洗漱了一番,收拾收拾東西,時間都快八點半了,顧不得吃早飯了,我和上官皓急忙趕去朝陽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