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爲詭異的是,就在我剛剛走出密林的一瞬間,那股焦糊味兒就徹底消失了,準確地說,應該是被這裡濃重的陰氣給覆蓋住了,而那隻喚名鬼也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已經發現了我的存在,出於恐懼,這才躲了起來。
不過我現在對它已經沒什麼興趣了,我所在意的乃是這個地方爲什麼陰氣如此濃重?明明不見一座墳墓,卻比墳場還要陰森恐怖…
據胖子當時說,喚名鬼在以前是沒有的,自從發生了大地震之後,它們纔開始冒頭,也就是說這種鬼物應該與雞覺子類似,都是死的人多了,才逐漸形成的,甚至極有可能就是陰氣、怨氣以及屍氣相互結合的產物!
那麼這裡之所以陰氣如此濃重,想來原因只有一個,這裡是當時集體掩埋死者的地方…
事到如今,我總算可以確認,所謂的喚名鬼的確不同於普通陰靈,乃是後天形成,無魂無魄,同時具備一定程度的智商,可以窺探人的內心,所以纔會知曉別人的名字。
孃的,果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又有幾隻喚名鬼耐不住寂寞憑空出現,然後不知死活地朝我靠近,嘴裡還一遍遍“深情”地呼喚著我的名字,令人心煩,我頓時冷笑一聲,雙手迅速結出九個道家手印,正打算給這羣鬼東西一個轟轟烈烈的下場,卻不成想就在這個時候,密林中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胖哥?皓子?是你們嗎?”
我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皺了皺眉問道。
受此變故影響,那幾只喚名鬼也停了下來,齊齊地望著密林方向,笑容陰森且詭異。
然而我並沒有收到任何迴應,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要竄出密林。
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兒,我連忙退遠幾步,下一刻,便有兩道高大的身影並肩走出密林,在離我大約有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
見走出來的是兩個陌生男子,並非胖子與上官皓,我頓時又退遠了幾步,謹慎地問道。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兩個神秘的傢伙似乎並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至於那幾只喚名鬼,在他們二人剛出現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猶如逃竄一般。
“給我停下,不然我可對你們不客氣了!”
試想在這深山老林裡,突然鑽出兩個陌生人,還表現得這麼奇怪,換誰不覺得詭異?於是我做了個“禁止”的手勢,威脅地說道。
然而這兩個傢伙壓根兒就沒把我的警告當回事兒,依然一言不發地朝我bi近,看到這一幕,我心中登時升起一團無名邪火,正所謂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我冷笑一聲,率先朝著其中一道身影衝了過去!
“不說話是吧?那我就打到你說!”
話音剛落,我頓時暴怒著揮出一拳,眼看著這傢伙居然不躲不避,我心中冷意更甚,結果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打中這傢伙腦袋的時候,劇痛感刺隙間傳遍全身,我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慘叫,呲牙咧嘴地甩著手,那“歡脫”的模樣像極了八卦爐裡的猴…
孃的,這哪是腦袋?鑲金剛石了吧?!
“厲害,跟殭屍比誰的拳頭硬?勇氣可嘉啊。”
這時,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身後響起,冷不丁嚇了我一跳,緊接著,一位冷麪青年從密林中走了出來,哂笑一聲說道。
“殭屍?”
聽了冷麪青年的話,我頓時反應過來,靠,我說這倆人怎麼跟死人似的,敢情還真是!
“趕屍派的?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我將受傷的右手背到身後,冷笑著問道。
冷麪青年淡淡地問道:“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閣下以前就與我們的人打過交道,所以在下有一點實在想不明白,閣下當初好不容易纔逃過一劫,現在爲什麼又跑回來送死呢?”
“呸!你纔是來送死的,老子回來探親不行啊?”
我鄙視地掃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說道。
“探親?閣下別說笑了,那蒜鼻劉這麼多年無親無故的,何時又冒出來你這麼一個親戚?”
“遠親,遠親不行嗎!”
我冷笑一聲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我跟那胖子沒有關係?平白無故的他會對我這麼好?”
“蒜鼻劉腦子裡在想什麼,沒有人能猜得出來,不過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已經無所謂了,因爲你這條命,我趕屍派收下了。”
說著,只見那冷麪青年大手一揮,那兩具毛僵頓時極爲配合地朝我撲了過來,說實話,如果是放到以前,對於毛僵,我或許還有所忌憚,不過現在,呵,我早已不放在眼裡!
“九天雷祖大帝律令,東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華山雷,北起衡山雷,中起嵩山雷,五火雷神速降!急急如律令!!”
右手雖然依舊痠麻不已,但還不至於無法結印,我冷笑一聲將雙泰山手印高舉過頭頂,迎著兩具毛僵衝來的方向,狠狠砸了下去!
頓時只聽“轟”的一聲,伴隨著一股焦糊味兒蔓延開來,兩具毛僵當場倒地不起,說句不誇大的話,以我現在的實力,毛僵再也無法對我構成威脅,畢竟咱咋說也跟多爾袞那種級別的絕世兇屍打過一次交道了,自然不可能還將它們這些不入流的小嘍囉放在眼裡。
只是令我感到不安的是冷麪青年的反應,太淡然了,就好像已經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如果說他是在強裝鎮定的話,那他的演技未免也太逼真了,這樣一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真的有恃無恐。
“嘻嘻,小弟弟,多日不見,又厲害了呢。”
就在我狠下心來,準備將那冷麪青年也就地解決的時候,一道魅惑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
我下意識地渾身一震,呆滯過後,我緩緩轉過身去,待看到來人正是當初那位險些要了我小命的美豔女人,我頓時苦笑一聲,心中死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