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凡,你可是我濟南分部的大功臣。”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緊接著,家主鄒宏就微笑著走了過來。
“家…家主?您不是…不是被我打傷了嗎!”
我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問道。
卻見鄒宏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凡,說實話,你突然變成那副樣子還真把我嚇了一跳,不過要想傷到我,你還得再修煉幾年。”
我:“……”
“這麼說您是裝的?”
我一臉鬱悶地問道。
孃的,我怎麼突然感覺這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不再那麼高大了,我的偶像就這麼毀了?
“也不全是裝的,至少你那一拳把我打岔氣了,著實讓我緩了好一會兒。”
鄒宏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我是真想揍他了,合著那可是我狂暴狀態(tài)下的一拳啊,力量何其龐大?就算是上官皓那小子以及那幾個狂拽的轉(zhuǎn)世帝王體,也未必能安然接下吧?結(jié)果只是把他打岔氣而已…
不愧是家主,果然是變態(tài)中的變態(tài)!
不過無論怎麼說,我殺人的事實都是掩蓋不住的,畢竟死的可不只是總部一夥的人,那幾個中立派的人這次也犧牲了不少,然而鄒宏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徹底打消了我的顧慮。
“死人了?無妨,只要我們的人沒事就行。”
鄒宏瞥了一眼地上的數(shù)十具屍體,淡淡地說道。
我:“……”
“鄒宏,你什麼意思!難道只有你們濟南分部的人是人,我們其他分部的人就不是人嗎!”
果然,一聽這話,其餘分部的人頓時炸毛了,紛紛跳出來譴責(zé)鄒宏,神情激動無比。
“鄒宏,你這家主未免偏心偏得有些過了吧!”
“鄒宏,你這般自私自利,還配當(dāng)家主嗎!”
……
當(dāng)然,叫囂的基本都是中立派的人,可我也覺得家主這番言辭未免太不經(jīng)大腦了,這豈不是要把中立派往總部的賊船上推嗎?不應(yīng)該啊,家主一向睿智,這次怎麼如此冒失?
秉著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shù)脑瓌t,我正想站起來將全部罪責(zé)都攬到自己身上,鄒宏卻突然間發(fā)出一聲冷笑:“說對了,在我鄒宏的眼中,只能看到兩種人,一,自己人,二,敵人。”
“怎麼?諸位有意見?”
見中立派的衆(zhòng)人包括歐陽華等人都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鄒宏冷冷地哼了一聲:“莫要以爲(wèi)保持中立就能無罪,於我看來,你們這些在擴張派與維穩(wěn)派之間搖擺不定的人更加可恨!”
“家主這番話有些過了吧?我們固然保持中立,卻從未行過傷天害理之事,何罪之有?”
那位來自無錫分部的長老淡淡地問道。
此話一出,中立派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是啊,我等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
鄒宏頓時怒笑連連:“莫要忘了家族的宗旨是什麼,匡扶正義,無量度人!當(dāng)擴張派打著我陰陽家的幌子亂國亂民、壞事做盡的時候,你們又做了些什麼?袖手旁觀,視而不見!說得好聽點,你們這是獨善其身,說得難聽點,你們就是助紂爲(wèi)虐!縱容罪孽本身就是犯罪!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不難想象,如果擴張派真的得了勢,你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加入他們的陣營吧?與其到時候再分心對付你們,本家主不如現(xiàn)在就清理門戶!”
說到這,鄒宏重重地哼了一聲,表情肅穆到極致:“中立派,爾等還敢說自己無罪嗎?”
中立派的衆(zhòng)人頓時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果然是有理走遍天下啊,看著一臉正氣的鄒宏,我發(fā)現(xiàn)他的形象瞬間散發(fā)出萬丈光芒。
“鄒宏,廢話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說直到現(xiàn)在還看不出這次的選拔大典只是個幌子,鄒宏其實另有所圖的話,杜耘這麼多年的長老也白當(dāng)了,他冷哼一聲問道。
“不幹什麼,只是想給諸位提個醒而已。”
鄒宏淡淡地說道。
杜耘恨恨地咬了咬牙道:“還請家主明示!”
“人在做,天在看,報應(yīng),隨時會來。”
鄒宏掃視了一眼衆(zhòng)人,笑得頗爲(wèi)輕蔑。
“哼!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既然濟南分部毫無待客之心,那我等就不自討沒趣了,告辭!”
聽了這話,無錫分部那位長老也不知是惱怒還是慚愧,自嘲一笑,旋即便要拂袖離去。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起身,然而未等他們踏出半步,數(shù)十隻紫衣鬼王憑空出現(xiàn),攔住他們的去路,鄒宏的聲音猶如怒雷般讓人膽寒。
“本家主幾時說過你們可以走了?”
“鄒宏!你到底想幹什麼?有話不妨明說!”
那位叫鄭世嚴的長老低沉著聲音吼道。
“本家主只想問問你們是想活還是想死?”
鄒宏的聲音不摻任何感情地問道。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就在這時,歐陽華淡淡地回了一句。
“好!既然不想死,那就乖乖聽話,從現(xiàn)在開始,本家主不想再聽到“擴張派”這三個字。”
“你放屁!”
忍無可忍的杜耘憤怒地發(fā)出一聲咆哮,指著鄒宏道:“鄒宏,你以爲(wèi)殺了我們,從此就能高枕無憂?做夢!就算我等今日殞命於此,擴張派也絕不會消失,家族需要的是引導(dǎo)革命的智者,而不是你這種墨守成規(guī)的蠢材!”
“杜大長老,如果你所謂的“革命”必須通過禍國殃民的方式來加以實現(xiàn),那本家主寧願做一個不知變通的廢物,甚至是家族的罪人,本家主也在所不惜!”
鄒宏淡淡地瞥了杜耘一眼,面無表情地問道:“本家主再問最後一遍,想活還是想死?”
杜耘冷笑道:“呵,威脅我?真以爲(wèi)本長老是嚇大的?鄒宏,他人怕你,我段耘可不怕…”
“砰!”
然而沒等他把話說完,整個人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很顯然,他已經(jīng)死了,因爲(wèi)他的魂魄此刻正一臉茫然地在屍體旁邊懸浮著…
這一幕簡直詭異到了極點,毋庸置疑,要了他命的正是鄒宏,但是包括我都沒有看到鄒宏是如何出手的,唯有歐陽華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掩飾不住地驚恐道:“控魂術(shù)?你竟然將控魂術(shù)修煉到了這種地步?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