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快放開七爺!不然我們先廢了他!”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在我的身後響起,正是之前被我踹成太監(jiān)的那位老者,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瘦削男子,想來應(yīng)該是趕屍派的,因爲(wèi)在他們的身後還一動不動地站著七隻遊屍。
他們之所以敢來要挾我,那是因爲(wèi)瘦削男子此刻正用一把五四手槍頂著上官皓的腦袋,我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如同在看死人一樣,然後手上突然間加大了幾分力道,唐裝老人的一張老臉頓時漲成了豬肝顏色,艱難地開口道:“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家族…長老,殺了我…家族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得好。”
我讚賞地笑了笑,瞬間將力道加大到極致。
這下唐裝老人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兩眼上翻,舌頭伸的老長,一副隨時都有可能嚥氣的架勢。
“砰!”
看到這一幕,瘦削男子終於忍不住開了槍,不過我並不擔(dān)心上官皓會有危險,冷笑過後,我“咯嘣”一聲扭斷了唐裝老人的脖子…
“接著!”
我看也不看地將承影劍拋向身後,然後一腳將唐裝老人的屍身踩得四分五裂,就在他魂魄離體的那一瞬間,我一把將其抓在手裡,學(xué)著他之前那樣念響賦陽咒,頓時只聽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唐裝老人的魂魄在我手上痛苦地掙扎起來,相比於暴增的陽氣,我身上的滾滾殺氣更能讓他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
“老東西,你剛纔在折磨那些孩子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沒想過吧?殺人者人恆殺之,老子告訴你,這就是報應(yīng)!”
我怒吼一聲,直接將唐裝老人拍得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等我回過頭來,上官皓已經(jīng)拎著承影劍朝我走了過來,腳下散落了一地屍體。
……
天漸漸亮了,旭日東昇,血腥味瀰漫整個村莊,我跟上官皓人手一把鐵鍬將村裡人的屍體下葬,在這個過程中,葛莊陸續(xù)有人過來,然而在看到滿地鮮血與唐裝老人他們破碎的屍身之後,無一不尖叫著倉惶逃竄,彷彿我們手裡拿著的不是鐵鍬,而是死神鐮刀。
等做完了這一切,我們又將那些靈魂尚在的孩童的屍體聚集起來,打算現(xiàn)在就超度他們?nèi)ポ嗈掁D(zhuǎn)世,儘管他們的靈力大多還沒有全部褪盡,不過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爲(wèi)本部的人隨時有可能會找過來,我們在這裡多停留一秒,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一時間,場中只剩下我念誦超度咒的聲音…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臺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爲(wèi)男爲(wèi)女,自身承當(dāng),富貴貧窮,由汝自招,敕救等衆(zhòng),急急超生…”
……
等將孩童們的靈魂全部送走,我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地倒在了地上,只覺渾身上下似乎正被無數(shù)蟻蟲撕咬啃食一樣,那種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蜷縮著身子在地上劇烈地翻滾起來,恨不能立馬咬舌自盡,徹底解脫!
察覺到我的叫聲變得愈發(fā)淒厲,上官皓皺了皺眉,一記手刀切在我後頸上,然而我僅僅在昏迷了短短兩秒之後又活活地給疼醒了,我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什麼叫生不如死,如果有把刀放在我面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捅在自己的心口上,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煎熬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分鐘,我的聲音終於漸漸低了下去,這是反噬即將結(jié)束的徵兆,我無力地趴在地上,衣衫已經(jīng)完全被冷汗浸透,就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溼漉漉的。
“我…沒死?”
我無力地瞥了上官皓一眼,苦笑著問道。
“嗯。”
剛把子彈從肩頭取出來的上官皓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語氣頗有些感慨地說道:“運氣不錯。”
我笑了笑,嘆息一聲道:“是啊,運氣不錯。”
……
二十分鐘後,我們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這裡,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透過車窗看著如今只能用死氣沉沉來形容的囚龍溝,我不由地自嘲一笑道:“三世殺星?是災(zāi)星纔對吧?”
……
半個小時後,我們抵達了縣城,將麪包車隨便找個隱蔽的地方停好之後,我們拎著行李走進車站,打算現(xiàn)在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們與總部之間的仇恨已經(jīng)上升到了不共戴天的高度,不過以我們?nèi)缃竦膶嵙Γ瑝焊鶅簺]有與總部那種龐然大物對抗的資格,爲(wèi)了報仇雪恨,我們不得不隱忍下去,儘管這種感覺令人抓狂,痛苦萬分!
爲(wèi)了提升實力,我們決定動身去南京,原因很簡單,狗孃養(yǎng)的小鬼子當(dāng)初在那裡製造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足足數(shù)十萬同胞被迫害致死,堪稱中國近代怨氣最重的一座城市!
而前文也交代過了,人一旦死得多了,那麼各種怪事就會接踵而來,據(jù)說南京有十大極陰之地,龍脖子路、江東門、堯化門、仙鶴門…
其中多是古刑場與亂葬坑,怨氣之重可想而知,經(jīng)過這麼多年的滋養(yǎng),恐怕那裡的陰靈們實力早已經(jīng)超乎我們想象,這對於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一次磨鍊,而且漂泊了也有些日子,這段時間以來,發(fā)生了太多事,我真的感覺到疲憊了,渴望找個地方定居下來。
就這樣,我們買了兩張到達南京的長途汽車票,在候車大廳裡苦等了一個多小時以後,跟著擁擠的人羣擠上了一輛破舊的大巴車。
二十分鐘後,汽車發(fā)動了,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人頭攢動,與村裡的一片死寂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我不由得鼻頭一酸,咬牙不讓眼淚流出來,同時攥緊拳頭,心中暗自發(fā)誓:“洛陽,我一定會再回來的,你們給老子等著,我張不凡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