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聲其實不算大,但是衆人都感覺到耳膜疼痛難忍。
除了陳啓星有經驗得閉上眼睛之外,其他人都大睜著雙眼。後果就是其他四個人被閃得眼淚直流。
“這是什麼東西!”馬老漢抹了抹眼淚,眼睛勉強睜開一道縫。
“符咒啊!”陳啓星有些得意,效果看來不錯。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快進去救人!”
馬成祿也明白過來,此時不是吃驚的時候,許二順一家還在陽臺敵人手裡呢。
“老鼠還沒滅光...呢。”馬成祿話說到一半又給咽回去了,他感受四周,哪裡還有鼠羣的影蹤。剛纔那一下刺目的光亮後,滿屋子的老鼠鬼魂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楞著了,跟我衝!”陳啓星一馬當先,推開半掩的房門就跑向陽臺。其他四個人緊隨他的腳步,也跟進屋內。
“噹啷”一聲巨響,陳啓星只來得及看見一個身影打碎了陽臺玻璃,翻身跳了下去。
“別跑!”陳啓星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就來到陽臺窗戶前。可走近了,他才發現到這裡他孃的是三樓啊。葉繼良不要命了,這麼高都敢往下跳!
陽臺底下是一片草坪,只見一個壯碩的身影在落地的瞬間,來了一個靈巧的翻滾卸下了衝擊力。然後這人頭也不回得沿著牆根,向小區外飛奔。
其他人也來到陽臺玻璃前,大家只能眼睜睜那個人健步如飛,幾步跑到小區圍牆邊。然後那人身輕如燕,加速衝刺接一個縱跳,從三米高的圍牆上翻了過去。
這一套動作乾淨利落,比陳啓星在網上看過的跑酷還要瀟灑。
這人武功高強,不比陳啓星見過的武林高手要弱。更讓陳啓星心生疑竇的是,這傢伙明顯不是葉繼良。因爲他沒有葉繼良高,也比葉繼良看起來更壯。
會蠱教手段,而不是葉繼良,那會是誰?鄧雙麟嗎,更不對了!鄧雙麟可沒有這麼年輕。陳啓星眉頭皺成一個大疙瘩。
“喂!許二順你醒醒,醒醒啊!”邊上馬成祿扶著自己的老友,不住得掐人中,按胸口。可這位許二順顯然受盡了對方的折磨,他嘴脣發紫,雙目緊閉。
“師父,這位大媽興許有救!”馮百華興奮得說。馬成祿立即掉頭,看向邊上躺的老太太。
“嫂子,你沒事吧嫂子?”馬成祿露出驚喜之情。他與許二順相交多年,兩人更以兄弟相稱。許二順的媳婦就是他的嫂子,平時關係也不錯。
那個老太太聽見呼喚,艱難得睜開雙眼。她看到了馬成祿,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陳啓星原以爲老太太是看到自己得救,而感到欣喜。但老太太接下來說的話,讓陳啓星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老太太面帶笑容,艱難的說:“神教待我們不薄,老母派下神將救我等脫離苦海...”說完老太太腦袋一歪,看來是昇天了。
後續的事情處理得很麻煩,畢竟是兩條人命。馬成祿欲哭無淚,先給許二順的兒女打了電話,又打110報了警。
這一晚上又是得安慰哭成淚人的許家兒女,又得到公安局錄口供,大夥沒有一刻空閒。
殺害許二順夫婦的兇手並沒有留下指紋,只是在樓下草坪上留有腳印。但怎麼解釋許二順夫婦倆的死因,又成了大問題。
因爲兩夫婦身上都沒有致死的外傷,只有些許打鬥的痕跡。就算不通過屍檢,警察同志也可以推斷:他們的老局長夫婦是死於心臟功能衰竭。
所以他們只能把此事定性爲:犯罪嫌疑人入室搶劫,而導致受害人驚嚇過度,引發身體疾病死亡。
馬成祿他們即便知道許二順婦女的真實死因,也沒有辦法向警察們講述實情。於是此案就只能緩慢查下去,警察同志只能回去調小區監控,看能不能追到犯罪嫌疑人的行蹤。
陳啓星他們先一步走了,馬成祿還得爲朋友安排後事,一時半會走不開。
等他們來到周斌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陳啓星本來打算找旅館住,周斌堅持要他們住到自己家。反正他們家大,父母又身在國外,只留他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裡。
馮百華也沒回去,她平時住在學校宿舍。現在這麼晚了,宿舍門早就關了,所以她也回不去。
陳啓星腦子一片混亂,他都沒心情開對方的玩笑。倒是周斌、馮百華師兄妹對他們很感興趣,纏著慎浩問這問那的。
慎浩心眼直,他連祖上十八代的情況都跟那兩位講了。周斌見他衣服都破了,於是拿出自己的襯衫給慎浩換上。
這位大哥也是實在人,他剛纔對自己使用‘白甲之術’,膨脹的肌肉把他的衣服都撐破了。此時見周斌拿出新衣服,想都不想就當著人家的面,把原先的衣服脫了。
要說慎浩人長得老實憨厚,身材卻是一等一的棒。那一身小麥色腱子肉,八塊腹肌、馬甲線。周斌在一旁直吞口水,連馮百華的臉頰也泛起紅雲。
“臭流氓。”馮百華明明偷眼觀看,還傲嬌得罵了一句。這一對師兄妹,可真夠奇葩的。
幾人明明經過一番激烈打鬥,可現在全無睡意。那兩位男女流氓,一心想與慎浩拉近關係。周斌甚至拿出一整套美髮工具,替慎浩改變起造型來,馮百華在一旁不時出著主意。
等到了後半夜,馬成祿一臉頹廢得敲開房門,走了進來。歷經公安局的偵訊,加上喪友之痛,讓老頭顯得疲憊不堪。
他先被慎浩那個殺馬特造型嚇了一跳:“這誰啊!哦是小慎啊,你們怎麼把人家搞成這模樣了?”再看此時的慎浩,活脫脫一個情場浪子,原先鄉巴佬氣質蕩然無存。
“別管他”陳啓星拉了個凳子坐到馬成祿身前,“馬爺,我得跟你說個事。”
“怎麼?”馬成祿端起茶杯,稍微潤了下喉嚨。
“殺害許局長夫婦的人的確是蠱教中人,但絕對不是葉繼良。所以蠱教來北京的,還有其他人。並且我還懷疑,許局長似乎也不是好人,他們夫婦很有可能是邪教分子...”陳啓星剛纔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對馬成祿說出實情。
“你說什麼!”不僅馬成祿,屋裡的其他人聽完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