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淼淼開車載著陳啓星,邊開邊閒聊。
見她沒什麼防備之心,陳啓星問了一些關於邢泰昭的情況。
邢泰昭今年二十七歲,是名牌大學的在讀博士,可謂是‘才貌雙全’。金淼淼提起男神來,一臉的敬佩。陳啓星只知道博士這個名詞,連他們工作的內容都不清楚。
不管怎麼說,邢泰昭跑到xx實驗小學來是順理成章,連假身份都不需要。
“那他是白蓮教高層嗎?”
金淼淼笑了笑:“你馬上要加入我們了,還是用神教這個尊稱吧。”
白蓮教這個名字有負面效果,他們更喜歡自稱神教。金淼淼算是善意的提醒,真的把賈梅梅當成自己人了。
“神教高層神龍見首不見尾,連見一面都不容易,哪那麼容易當上的。我加入已經快兩年了,最高層只見過邢泰昭。”
陳啓星暗中一撇嘴:老子連神教的少主人都見過,我們還是情敵呢,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白蓮教招募新人,採取的是推薦制度。邢泰昭雖然沒有權利作出決定,但他可以代爲引薦。所以他要求單獨見賈梅梅,屬於正常步驟。
說著會面的地方到了,陳啓星道了句多謝,便下車了。
這裡是一所就餐加上住宿合一的飯店,一整棟樓都是人家的地方。
從樓下停的車輛可以看出來,這裡算不上高檔,估計也就是二三星級的樣子。
按照金淼淼說的地點,陳啓星坐上電梯來到了四樓。
這裡房間挺多,站在走廊上望出去老遠。四周靜悄悄的,不見來往的客人。
495、496終於數到了497,陳啓星站在門口聽了聽動靜,然後敲了房門。
幾秒鐘後,門開了。
“進來吧,我等你半天了。”邢泰昭彬彬有禮的做出請的動作。
“不是說飯店的包廂嗎?”一進門陳啓星才發現這裡只是普通的標間。佈局不大,窗簾還都拉上了。
邢泰昭看了他一眼:“怎麼,怕我對你不利嗎?”
說完,他一指靠窗的椅子:“坐吧。”然後他自己坐到牀沿上。
“想不到你也是道門人士,之前我都沒看出來。”邢泰昭打扮很隨意,t桖衫搭配牛仔褲。可就是這樣,帥氣的外表還是讓陳啓星自慚形穢。
你這傢伙去演電影多好,幹嘛非要給人家當手下啊?
“喝水嗎?”邢泰昭遞上一瓶礦泉水。
老子纔不喝你的東西呢,陳啓星擺了擺手。
“那就開始自我介紹吧。”邢泰昭跟面試官一樣宣佈道。
“你不是認識我嗎?”
“呵呵,你覺得咱們之間熟嗎?我只知道你的年齡和名字,連你的真實背景都不清楚。”
邢泰昭說的也對,陳啓星就把編好的瞎話講了一遍。
“我叫賈梅梅,是海洋大學的應屆畢業生。我會的道法不多,都是我太爺爺教給我的。”
“都會些什麼?”
“我會畫符咒,不過都是基礎的東西。”陳啓星難得謙虛了一回,放在平時牛皮早吹出去了。
邢泰昭點點頭:“符咒一道的確比較普遍,會的人不少。你能給我演示一下嗎,我看看你的水平如何。”
還要演示真麻煩。陳啓星裝出很爲難的樣子:“可我沒有帶紙筆。”
“你畫符需要專用的紙筆嗎?”
“啊,對。”扮豬吃老虎,陳啓星順著他的話說。
“那就用普通紙筆畫出個樣子來吧,我看你畫的對不對。”邢泰昭取來便籤紙和圓珠筆。
拿起筆,剛想畫‘天雷咒’,陳啓星眼珠一轉忍住了。這是老子的看家本領,可不能讓你學了去。於是他筆鋒一轉,畫了另外一種符。
邢泰昭站起身看了一眼,立刻開口道:“茅山派的焚身符,看來你們家跟道士還有點淵源。”
陳啓星嚇了一跳,心說老子還沒畫完呢,你就能看明白了?
其實是他自己孤陋寡聞,茅山派的符咒法術在北方流傳甚廣,會的人不少。尤其是這道‘焚身符’,算是基礎中的基礎。
轉眼間,陳啓星畫完了,把這張便籤紙遞到了邢泰昭手上。
讓陳啓星感到意外的是,邢泰昭一撩襯衫的下襬,反手把符咒貼到了肚皮上。
只見這傢伙臉部的肌肉在抽搐,卻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要多變態有多變態。陳啓星暗中挑大拇指,還是老哥你牛x,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
良久之後,邢泰昭把符撕了下來:“符咒畫得不錯,功能相當完備了。”
“還會其他的嗎?”
老子會的多了,就是不給你看。陳啓星搖搖頭:“我只會這個...”
“這樣啊...”邢泰昭陷入了沉思。
“我說句實話,梅梅你別不愛聽。”
“你說吧。”
“以你的水平,還不夠資格加入神教。我們這裡不是江湖門派,是不招收學藝不精的人的。”
陳啓星聽得有點火大,今天要不是爲了騙你,一定給你開開眼。
“那怎麼辦?”控制住情緒,他裝出惋惜的表情。
邢泰昭搭了一下他的肩膀,很快又鬆開:“不過也不是全無辦法,只要我肯爲你推薦就行了。”
“真的嗎?”忍住噁心,陳啓星裝出期待的表情。
在邢泰昭的眼裡,賈梅梅簡直是個涉世未深的清純女孩。自己只不過做出小小的保證,她的情緒就被完全調動了。
“我能問你爲什麼要加入神教嗎?”
老子加入你們,是爲了將你們一鍋端。真話當然不能說出去,陳啓星反倒是語塞了。該編個什麼理由呢?
“我想讓自己更厲害...”這個理由一說出口,陳啓星便後悔了。我在說什麼啊,太低級了吧...
邢泰昭一點都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反而鼓掌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有上進心的人,跟我不謀而合。”
“人活在世上,不能只想著爲生活而生活,必須追求更深層次的東西。”邢泰昭開始深沉起來,說一些玄而又玄的道理。
“知道嗎?在我眼裡,世人分爲兩種。一種是像蛆蟲般無知的普通人,另一種就是我們這些追求真理的人。”
邢泰昭俯下身,臉貼離陳啓星只有幾公分:“梅梅,你要做哪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