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病秧子陪斷袖之癖,當真絕配。絕呸吧!
要不是她興風作浪,惹來了這些麻煩,她也不會和……她曾喜歡的那個人,從此越走越遠。
如玉向旁邊挪了挪,與孟思穎保持一定距離,眼里在笑,“五姐姐,是不是商戶家的孩子都喜歡財大氣粗,站著說話不腰疼那種?祖父和祖母說過,家里要一視同仁,不是有那些臭味銅錢,就能在家中可以吃小灶的。你院子里的那些小廚房,做出的東西難吃不說,還到處顯擺,我看啊……還真不如孟家的大廚做的好吃呢!”
孟思穎臉皮薄,被如玉這么一諷刺,眼睛就紅了,“六妹妹,你這是怎么說話的?我好心跟你說這些,你怎么能笑話我?”
如玉朝她翻了個白眼,捏著帕子甩了甩,“哎呦!誰知道你是好心,還是惡意,要是在吃的東西動了手腳,下了毒藥,我就是身子骨在硬朗,也要吃出病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還是自己吃那么難吃的小廚房吧!”
孟思穎捂著嘴,哭著傷心的跑開了。
和她同是二房所出排行老四的孟思雪卻沒管她,坐在那里望著遠處的風景。
孟思雪性子是冷的,模樣長得并不是很美,但骨子里有那么一股狠厲的清冷勁,幾個姑娘里,她也是狠角色,沒有幾個敢惹她。
如玉不記得孟思雪遠嫁后的事,但她對她并沒有任何興趣,況且孟思雪也沒來和她撕逼,她沒必要跟她撕下去。
大房大夫人的三小姐孟思瑤,人長得很秀氣,也是八面玲瓏的角色,今年已經十五歲了,正是花開的最美的芳華,就等著一份好姻緣,嫁個好人家。
她看如玉一來,幾位姑娘沒有話題聊了,就站起身來,走到如玉身邊坐下。
她想拉著如玉的手說些暖心話,如玉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這讓眼尖的二姐孟思鈴嘲弄的揚起唇角,孟思瑤也不氣,她柔聲細語道:“六妹妹,難得你出來透透氣,你看如今已是初春,花兒草兒都綠了,花園的風景也好著呢!本來我是想著去找六妹妹一起賞春景的,也好讓妹妹在這里碰見故人,畢竟你和他很熟悉,也好給姐妹幾個人拉近關系,畢竟他也是一個優秀的才俊青年。”
孟思鈴是孟思瑤同母所出,兩個人關系卻不好,她聽了孟思瑤的話,扯了扯唇角冷笑,“三妹妹,女子要矜持一些,你今天對六妹妹說這些話是作甚?難不成你恨嫁恨到這副模樣了?”
孟思瑤眼紅了,臉上卻是溫和的笑著,“二姐姐,你誤會妹妹了,妹妹也是為孟家著想啊,想攀上這份美好的姻緣。”
如玉腦袋里突然就這樣蹦出一個人,這個人喜歡身穿白衣,溫和愛笑,有著風清朗月的容貌和風姿,更是才華橫溢,在京城里無人不知曉他的名字,他正是軒國皇上的八皇子李彥荀。
上一世他還是孟丞相府的五公子時,兩個人是至交,是患難與共的兄弟,直到她經歷了孟思瑤夫家傳言的斷袖之癖的風波后,她不得不與李彥荀保持距離,就算她不肯,皇家也是不允許他們走的太近,壞了皇家的聲譽。
如玉重生在這一世,就沒有想過要害怕什么,但她是從心底不想遇見李彥荀,也不想重蹈覆轍過上那種不自在的日子。
她起身要走,偏偏這時亭子下鋪蓋的鵝卵石小路上,三個風度翩翩的美公子正朝這邊走著。
如玉扭身要從另一條路走,并不知情的孟思瑤見了幾個公子來了,羞紅了面頰,拽著和玉的衣袖不放。
如玉一甩衣袖,想擺脫孟思瑤,她也沒想到這力氣用大了,竟然把孟思瑤給摔倒了,還是四腿朝天那種,一陣風吹過來,好巧不巧她的里裙也掀開了。
還好這邊都是女眷,要是三個公子來到亭子下,一定會把孟思瑤看光,孟思瑤以后還怎么嫁人?要是這幾個人都不娶她,她只能在家當個老姑娘或者出家當尼姑了。
關鍵的時候,還是自家姐妹相助,孟思鈴雖然不喜歡孟思瑤,但她畢竟是她的親妹妹。
她扶孟思瑤起身,看孟思瑤紅了眼睛,她指著如玉斥責,“你還要臉不要?剛才思瑤差點丟了女子的貞潔。”
如玉不想和孟思鈴胡攪蠻纏,偏偏孟思鈴纏著她不放,拉住她的手臂,還用手指甲用力的掐進她手腕的皮肉里。
“孟如玉,你當孟家公子的時候,我們幾個沒有往來自然不了解你的為人,但現在你與我們才見了幾面,你竟然是這樣咄咄逼人,蠻橫無理的姑娘,當真是丟了孟家的臉面。”
孟如玉可沒有什么好脾氣跟她撕逼,她這只手甩不掉孟思鈴,摘掉頭上的簪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刺進了孟思鈴緊抓她手腕的那只手背上。
啊!
孟思鈴一聲慘叫松開了手,看到如玉的翠綠色簪子還刺在她手背上,她被嬌養慣了,別說受重傷過,就是小磕小碰的時候都沒有過。
這次被如玉用簪子刺進了手背,她疼的哇哇大叫,緊接著整個人翻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孟思瑤也驚慌了,蹲下身來扶著孟思鈴,卻怎么也抬不動她的身子,“二姐姐,你還好嗎?來人啊……快來人救二姐姐!”
二房的孟思雪冷冷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孟思鈴和哭哭啼啼的孟思瑤,她張了張口,聲音雖小,但也能聽得真切,“活該!”
如玉可沒閑工夫在這里跟她們攪一鍋粥,她讓林嬤嬤扶著她,兩個人想從另一條小路快步離開。
“姑娘且慢!”
步履穩重,朗聲悅耳的男人從后面追了過來。
他攔住了如玉的去路,一張如斧括剛毅的面容,古銅的膚色,好個健朗的美公子。
如玉有一瞬間慌張了,她慌張的事,上一世沒有見過這個人,這一世怎么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細細的打量,可是端詳了好久,也沒有認出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