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雙手背在身后,帶著一副精明又可愛的笑容,在岳昀逸的面前晃了晃身子,“你一定是怕我猜出了什么,所以不敢讓我幫你,對不對?你知道我辦事比你厲害。”
岳昀逸難得勾唇笑了笑,“你又不是神算子!”
“就算不是,也已經差不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玉臉上的笑,很干凈好看,這讓岳昀逸內心的陰霾和沉重,竟是一點點的消散開來。
“好了,我看一直在這里,氣氛是有些怪怪的,還是出去找元芷若玩吧!”
她說的這樣輕巧,讓李彥東有些詫異。
但李歡顏可不是這樣想的,她就等著如玉找不到好出丑,到時候再說,這一切都是如玉唆使岳昀逸這樣做的,皇祖父知道了,還不治罪給孟如玉。
李歡顏的想法,如玉又豈會不知道。
她就是要給李歡顏看看,什么叫做甕中捉鱉。
其實她擔心岳昀逸才對,別說能不能找到元芷蘭,一旦皇上要是疼愛這個五皇子不肯治罪。
而且還會因此對岳昀逸質疑,這樣對岳昀逸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比元芷若還要更大的事,才能逆轉局面。
既然岳昀逸有了搜查的權利,他們在五皇子府可以進出自如。
當然,如玉和岳昀逸想到最多的,就是五皇子府中一定有什么暗道或是密室的地方,這樣也方便了元芷若能躲在五皇子府這么多日,不被發現。
可想法或者出發點是好的,但并不如他們所愿。
他們已經找了五皇子府幾個時辰,還是沒能找到元芷若的下落。
“岳昀逸,你沒看到李歡顏剛才的得意勁,元芷若一定藏的地方很隱秘。”
岳昀逸在花園里轉著,這里有幾個假山,假山旁邊種著很多種類的花。
這種地方,不應該是那些女人最愛的地方,也是很多人愿意忽略的地方。
“難道是在假山下有什么密室?”
如玉這次卻不贊同了,“上一次在三皇子府中,三皇子是在花園的假山下造了密室,但還是被我們發現了。”
如玉把這件事仔細分析了一遍,“若說我們之前沒有找到三皇子府中的密室,或許李歡顏會在五皇子府中將元芷若藏在那種地方。但現在……她應該不會傻到,將元芷若還藏在這種地方。”
岳昀逸挑眉看著如玉,俊臉上卻帶著幾分英氣的笑意,“或許……她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這樣認為,也不是不對,但對于腦子不好使的李歡顏是不會想出這樣聰明的事,雖說元芷若是聰明,但也不至于能將整個五皇子府都摸得清楚吧?”
如玉說來說去,岳昀逸都覺得對,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元芷若在五皇子府就這樣找不到了,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孟炎和岳燁就跟在身后,他們也在想,元芷若怎么可能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她又不是什么妖女,怎么可能會隱身的那種妖術。
岳燁抓了抓頭發,“還真是一個難題,但要是碰上翎湘玨那樣,易容術極高的人,說不定易容成五皇子府中的什么人,我們也一樣認不出她。”
岳燁只是隨口說說,可他的話竟是引起如玉和岳昀逸的共鳴。
他們怎么就沒想到,也許元芷若已經被人易容過,既然容貌發生了變化,他們又豈能那么容易在五皇子府中找到她。
岳昀逸下令,讓官兵將整個五皇子府中的仆人都召集在一起。
這件事,雖說李彥東是不高興的,但比起剛才他的皇子妃年氏亂說,差點惹怒了岳昀逸,讓整個皇子府的人都差點喪命。
還是一件比較容易接受的事了。
李彥東坐下,看了眼他的女兒和妻子沒有來,這兩個人,就算不來,岳昀逸也不會說什么的。
“怎么不見皇子妃?還有歡顏郡主?”
李彥東沒想過岳昀逸會揪著這件事不放,他臉上沒有什么好色,“你五舅母病了,你妹妹在她身邊照看。”
岳昀逸聽著,這是要用他們的身份壓著他了?
他將手中的金牌亮出,“今日,無論誰病的要死,都要給我到這里來,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離開。”
李彥東只好冷著臉,讓仆人將年氏和李歡顏找來。
如玉見五皇子府中的人都來了。
她在人群中轉了轉,岳昀逸就跟在她身邊看著。
如玉停在一個人的面前,對著那個矮個子瘦小的男人,笑著道:“你在五皇子府難道吃不好,睡不好嗎?怎么長的這么瘦,五皇子府還真是摳門。”
個子矮瘦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奴才是天生的體弱,不怪五皇子府里的活計和吃食。”
岳昀逸用手在這個矮瘦的男人下巴上和脖子上抓了抓,“孟如玉,他臉上也沒有什么人皮面具啊,莫非你弄錯了?”
“沒有,我只是想跟他開個玩笑,你別以為他會是元芷若裝的。”
如玉將手背在身后,岳昀逸瞧見她那副小大人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這個女人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如玉又在五皇子府中的這些下人們中走了幾圈,最后停在一個駝背的老人身前。
這個老人可不比剛才那位,明顯身上胖著,臉上也很圓潤。
“這位老伯,你在皇子府中做什么?”
“我是管柴房的。”
如玉哦了一聲,向前走了兩步,又忽然退回來,“柴房中的事,看來并不多,都把你養胖了。”
“是啊,能在五皇子府中活計,真是老奴的榮幸。”
如玉捏住他的脖子,她這樣的舉動,還真是嚇到了岳昀逸,更別說其他人。
“你怎么沒有喉結?男人不是都有喉結嗎?”
“我……天生就沒有!”
那位管柴房的老伯一臉驚恐的回答。
如玉有些抱歉的收回手,忽然伸出雙手,揪住他的胡子。
岳昀逸見狀,猜到了如玉要做什么。
他也用手去揪住老伯的胡子。
撕拉!
撕拉!
老伯的白色胡須被撕扯下來,還是連帶著皮那種,但被扯下來的皮膚,竟然一點血也沒有,而且還白凈的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