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到門口有人匆匆走進(jìn),竟是孟老丞相孟軻,孟軻見孟凡沒有進(jìn)來,想到有這樣不爭氣的兒子,恨不得將他給殺掉了纔好。
可憐如玉,他這樣器重,能讓整個孟家都翻身和立於不敗之地的才女,竟是這樣不見了。
“紅珊醒來了?可有說如玉的下落?”
孟軻進(jìn)來見到紅珊醒了,也是心中一喜,可他問完話後,見王氏和站在屋中的人臉色都是灰沉沉的,想也知道問了也是沒有結(jié)果。
“爹,紅珊不記得玉兒被誰人擄走,也不按的玉兒的去向。”王氏越說越傷心,用帕子擦著臉上的淚,“我可憐的玉兒,到底是哪裡去了?就算是真的遭遇到不測,也要讓僞孃的知道你在哪裡啊!”
“孃親!你不可這樣詛咒姐姐!”
孟如楓這幾日都是守在這間屋子裡,也沒有去學(xué)堂,都在打聽如玉的下落。
他聽到王氏說這樣喪氣的話,心裡很不舒服,一張小臉上滿是堅毅,雙手握緊了拳頭,咬著嘴脣,道:“姐姐吉人自有天相,絕不會有事的。”
王氏見如楓這樣固執(zhí),想要勸說什麼,可又怕如楓會受到什麼刺激。
她揪住胸口,悶聲哭著,“我的玉兒,是僞孃的不好,沒有保護(hù)好你。”
“哭哭哭,就知道哭!玉兒不會有事的,老夫一定要找到她!”
孟軻也不喜歡王氏這樣軟弱哭鬧的性格,他冷冷瞥了王氏一眼,又看向了滿面是淚,正在自責(zé)的紅珊。
“你可記得,玉兒在出事前,去做了什麼?”
紅珊當(dāng)然知道,“是見了八皇子殿下。”
這個時候,紅珊也沒有什麼可爲(wèi)如玉隱瞞的了,畢竟這關(guān)乎如玉的生死,或許這就是尋找如玉的一線生機。
孟軻皺眉,深思片刻道:“玉兒真的是找了八皇子殿下?之後便出了事,八皇子殿下或許會知道如玉的下落?”
王氏有些不解,哽咽著問,“爹,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玉兒是被八皇子殿下挾持了?”
孟軻並不能確定,或者說他有這樣的猜測,畢竟曾經(jīng)如玉和八皇子殿下有過一段過節(jié),雖然也是道聽途說,但確實八皇子李彥荀要買如玉的天麻,後來被如玉拒絕了,賣給了嶽昀逸。
鳳靈兒和樑詩雨都不知道這件事,但紅月是知道的,而且她也是那種腦袋一熱,什麼都喜歡說出來的人。
紅月跪在地上,向孟軻求道:“丞相老爺,曾經(jīng)八皇子殿下要買小姐的天麻,但是小姐說了,天麻已經(jīng)跟嶽小侯爺說好了,都賣給他,這惹得八皇子殿下不高興,因此也有了糾葛,奴婢以爲(wèi)這件事一定是八皇子殿下的報復(fù)行爲(wèi)。”
紅珊咬了咬嘴脣,想要說什麼,但又說不出口。
她不是傻子,當(dāng)看到如玉見完八皇子殿下時,眼裡噙著淚光,那種感覺可不是兩個人相見如仇的表情,定是小姐與八皇子殿下有什麼感情上的事。
紅珊還是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孟軻。
孟軻一揮袖子,臉上帶了幾分怒意,“老夫先去找八皇子殿下,好生問問。”
王氏抓住了孟軻的衣袖,求道:“爹,你可一定要將玉兒找回來,不然兒媳婦也真的不想活了。”
孟軻不喜歡王氏哭哭啼啼,一甩衣袖道:“知道了,別再哭了,哭的讓人鬧心。”
孟軻一走,王氏仍舊止不住哭,屋子裡的氣氛也是很怪異的。
樑詩雨和鳳靈兒對視一眼,兩個人先到了小院。
樑詩雨道:“靈兒,我想玉兒失蹤這件事,絕不會那麼簡單。”
鳳靈兒也是聰明的,她也有過猜測,“這件事和八皇子殿下應(yīng)該沒有多大關(guān)係,應(yīng)該從如玉的仇人算起。”
樑詩雨見鳳靈兒的神色如此肯定,她猜測道:“你是說元芷若,還是說保護(hù)她的歡顏郡主?”
“這兩個人都有可能,當(dāng)然還有十皇子殿下的母妃,蕓妃娘娘了。”
鳳靈兒和蕓妃之間有著恩怨糾纏,這是樑詩雨也知道的。
但樑詩雨並沒有立即肯定鳳靈兒的猜測,她想了想,“如玉失蹤,絕不是簡單之事,我們應(yīng)該找那些有能力之人,幫著我們一起找如玉。”
鳳靈兒和樑詩雨想到了一塊去,鳳靈兒道:“你去找靜王殿下,我去找?guī)[燁。”
這與樑詩雨之前的猜測有些出入,她問,“怎麼不是去找?guī)[小侯爺?”
“我去找?guī)[燁,和找小侯爺沒什麼區(qū)別的。”
鳳靈兒這樣避諱嶽昀逸,其實樑詩雨也是有所猜疑的。
這個時候,也容不下那麼多時間讓她們考慮太多,樑詩雨和鳳靈兒商量好後,立刻就動身去找人幫忙。
……
咣噹!
“哎呦,摔死我了,哥你怎麼在房間裡也弄了這些陷阱?”
嶽燁掉進(jìn)了一個土坑裡,弄的灰頭土臉的,還好裡面沒有裝什麼長形錐子或是刺針,不然嶽燁一定會被紮成刺蝟。
“你應(yīng)該慶幸,我還沒有往裡面裝一些暗器,不然你的小命早就玩完了。”
嶽昀逸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月色。
嶽燁從土坑裡好點跳了出來,腦袋裡有什麼一閃而過。
“哥,你不會是懷念,那日我們一起乘坐的馬車,掉進(jìn)了土坑裡,你和孟如玉在馬車裡發(fā)生了那些事吧?”
嶽燁當(dāng)真是個沒心沒肺的,這時候還不忘調(diào)侃嶽昀逸。
嶽昀逸瞪了他一眼,扯了扯脣角,“也不知道是誰,那日和孟琰在土坑裡,擰來擰去,抓來抓去的,是不是很有感覺?”
“切!我纔沒有斷袖之癖!哥,應(yīng)該說你是真的想孟如玉,想到瘋了,成魔了一樣。”
嶽燁其實更想說,他是瘋到傻了纔對。
嶽昀逸也沒理他,望著天空的月夜,那樣的蒼白,像他的心情一樣蒼白無力。
“哥,你瞧我這記性,我來這裡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說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是真的有急事纔來說的!就是……”
“燁兒,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嶽子鵬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嚴(yán)肅的望著嶽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