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少給你母親戴高帽子,不過母親能有你這樣貼心的女兒,還真是高興呢!”
“女兒也是,有母親后,真的覺得很幸福!”
兩個人在馬車上說了很多,直到回到府中,李夏茹在看如玉的時候,滿眼都是笑容。
如玉回到府中,才想到鳳靈兒沒有跟他們回來。
她問風煞,風煞才想起來,說她因為去給岳昀逸熬藥,說晚點回來。
如玉知道鳳靈兒沒有出事,也算能放下心了。
在院子里走走的時候,看到紫鵑和翎湘玨在說話。
紫鵑看到如玉和李夏茹回來了,忙應了過來,拜過了她們。
“紫鵑,你臉上的傷好點了沒有?”
“回郡主的話,我臉上的傷已經好多了,請郡主放心。”
紫鵑看如玉,總是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想到之前在牢中,也不知為何,很想和如玉說話,也很想為她做事。
想必這也是一種緣分,哪怕讓她豁出性命,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你沒事就好!剛才瞧見你和翎湘玨在說笑,你們在說什么呢?”
紫鵑指著翎湘玨,見翎湘玨臉色有些微紅,她直言不諱道:“他這個人雖然嘴巴上總是愛說,有時候聽起來還挺尖酸的,但還是很好的,他剛才一直都說郡主你的脾氣不好,做事不動腦子,總是愛受傷……”
翎湘玨以為紫鵑說了前幾句就差不多了,后來他不讓她說的話,都要說出來了。
他伸手將紫鵑的嘴巴給捂住,如玉見翎湘玨一臉心慌的樣子,想到他滿嘴里都是她不好,就好奇的想聽完紫鵑說什么。
“你放手翎湘玨,我倒要聽聽,你還說我什么了。”
一把將翎湘玨的手從紫鵑的嘴巴上挪開,就聽到紫鵑笑著道:“其實翎湘玨他越說別人不好,心里越是擔心,越是掛念,越是喜歡。”
說道喜歡的時候,紫鵑也覺得用詞不當,她忙住了口,不往下說了。
如玉無所謂的笑著道:“當然會喜歡我了,我這樣好的姑娘,長得好,脾氣好,腦袋好,什么都好,不喜歡我的人一定是腦袋有病,對吧?翎湘玨?”
前世翎湘玨一直陪著她,盡管她那時候還沒有看清他的真容,也沒有和他像現在這樣什么都說,無話不談。
但現在還是覺得,翎湘玨很好,她也喜歡翎湘玨的,要是能夠自私一點,希望他這一世還是像前世一樣,陪在身邊,像個知心的朋友就好。
翎湘玨的臉色更紅了,尤其聽到如玉說喜歡他的話,他忙找了借口,說想起什么東西落在房中了,就匆匆離開。
紫鵑望著翎湘玨匆匆離開的身影,說不好心里是怎樣的感受,總覺得他還是一個人要暗自的喜歡下去。
怕是,如玉口中說的喜歡,并不是那種男女關系的喜歡吧?
可若是有人喜歡翎湘玨,要是她紫鵑的話?
翎湘玨會同意嗎?
紫鵑從見到翎湘玨易容成牢頭的時候,就生出一種奇怪的情愫,現在想來,可能這就叫做一見傾心,不管換成什么容貌,只要還是他翎湘玨,她就會喜歡的。
李夏茹看了眼如玉,又看了眼翎湘玨離去的背影,總覺得什么地方怪怪的,但也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晚膳過后,如玉就在院子里走著,這里有一棵梧桐樹,靠在梧桐樹上,能看到夜空。
從她回公主府之后就開始下雨,直到晚膳過后,雨才停了下來。
現在再看夜空,月光漸漸從烏云中走出了,很快就能看到月光灑滿院子,月光一片的美景。
“雨后很涼,你穿的這樣少,就不怕沾染了風寒?”
鳳靈兒從屋中走出,將披風打在如玉的身上。
如玉拉住鳳靈兒的手,想到她白天有段時間都在岳侯府給岳昀逸熬藥,一定辛苦了,她感謝一句,“昀逸讓你受累了!”
“哪里的話,他是我未來好姐妹的夫君,我怎么敢怠慢呢?”
鳳靈兒在說這話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心酸。
如玉看她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心底一定是非常煎熬了,尤其看到她和岳昀逸在一起。
“靈兒,你跟我在一起,會不會難過?”
“怎么會難過呢?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覺得每一天過的都不錯!當然……”
她有些抱怨的看了一眼如玉,“你總是愛惹麻煩,經常有做那么多沖動和刺激的事情,真不知道下一秒還能不能活下去,好在我有個強大小心肝,不然早就死了千百遍都不知道了,真是夠嚇人的。”
她邊說,邊用手拍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逗的如玉笑了。
“我哪里有你說的那樣危險了!”
如玉聽得出,鳳靈兒是不想跟她提起岳昀逸的事,既然她不想說,那就不說好了。
兩個人就站在梧桐樹下,看著月光漸漸從云層出來,灑滿了院子,像是一地的白雪,看起來是那樣的美。
嗖嗖嗖!
“小心!”
鳳靈兒察覺到有危險,拉著如玉,左躲右閃,見三支短箭射在了她們站著的梧桐樹旁,這才叫驚魂未定。
“抓刺客!”
風煞趕了過來,并且帶著府中的人追剛才射箭的刺客。
鳳靈兒仔細看著如玉,怕她剛才在躲閃的時候受傷,見她沒有事,這才放下心。
“如玉,剛才真的好嚇人,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你能怎辦?當然要給我報仇,抓住刺客,狠狠弄死他了。”
都什么時候了,如玉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
鳳靈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當抬頭看到射在梧桐樹上的幾支短箭時,看到上面都拴著一個信條。
“這是什么?是有人故意要我們看到的?”
鳳靈兒將那三支箭從梧桐樹上拔下來,并且將信條從上面取下來,展開看了看上面的內容。
信條上的內容都是一樣的——明夜子時,太妃宮殿見面,只能郡主來,否則孟炎性命不保。
看到這個內容,鳳靈兒氣的喊了一聲,“真是欺人太甚,明知道你不懂武功,你過去了,豈不是成了讓他們輕而易舉就能抓到的人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