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辛,胡華民這老傢伙到底死了沒有?”在一個並不寬敞的石室內(nèi)只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說話的這個人。
這人身上穿著的一件十分寬敞的華服,頭上戴著一個面具,生怕別人會看見他的長相,透過面具只能看見一對眼珠在面具下飛速地晃動。
“今天是第四十九天,只需要再次施法他就死定了,桀桀。”另一個人,也就是被問的阿辛陰笑道。
石室內(nèi)的燈光打在這人臉上有一股慘白色,眼睛也與常人不同,眼仁的黑白竟然是對等的。他身材消瘦,此時正是一身黑衣裹在身上。
“好吧,明早我要見到他在報紙上的訃告!”面具男厲聲道。
“是,大祭司!”阿辛恭敬道。
夜月之下,帶來的不僅僅是對抗光明的黑暗,更是藏污納垢的黑暗,來自人心中的黑暗。
“來了。”正在大堂打坐的七姑猛地睜開眼睛道。
“什麼來了?”我問道。
與此同時,在一間封閉的石室內(nèi),剛剛面色慘白的男子此時手裡拿著一支草人,這隻草人頭上貼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正是之前的那個老者,哈得力的父親,胡華民!
這支草人身上此時紮了非常多的針,都一概對應人體的穴位。今天就是針降的第四十九天了。只需要再施一次法,就可以除掉這個人,這個討厭的伊斯蘭教教徒。
在東南亞,所有的人都知道保護好自己的毛髮類的東西,因爲這些東西很可能會被降頭師拿去下降。
在馬來,所有人剪頭髮的人都會帶有一個布袋,把毛髮一根根的包起來帶走。在馬來西亞和南洋人們的防範意識非常的強,因爲一旦中了降頭,其結(jié)果是非常可怕的。
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在東南亞,很多本土降頭師都並不是職業(yè)的,也許保安是,也許是售貨員,,也許就是你鄰居,總之很多人都很可能是降頭師。
降頭術(shù)在馬來西亞有加入教派,有拜師,還有就是祖?zhèn)鞯慕殿^術(shù)。生活在馬來的人民,平時對人都非常溫和,很少會有吵架等事情發(fā)生,這也和降頭術(shù)的影響有關。
因爲降頭術(shù),這個地方的人變得十分謹慎,也因爲降頭術(shù)這個地方的人道德水平出奇的高。降頭術(shù)的文化已經(jīng)深深印刻在這些民族的骨子裡。
胡華民是伊斯蘭教的領袖之一,他每天的生活起居都會有專門的虔誠的伊斯蘭教徒打理
爲了一根他的頭髮,阿辛早在三年前就派人臥底到了這人身邊當起傭人。直到有一天,這名臥底從他吃剩的飯菜裡發(fā)現(xiàn)一根毛髮。
要知道這個伊斯蘭教掌權(quán)者胡華民是非常挑剔並且喜愛潔淨的,他吃的飯菜裡怎麼會出現(xiàn)別人的毛髮,這一定就是他自己的。
這名臥底大喜過望立即把毛髮送了過來,果然開始施術(shù)後就發(fā)現(xiàn)這毛髮真的是胡華民的。阿辛獎賞了這名臥底,獎賞的辦法就是把他煉成活屍。
今夜是最後一次施法了,但是在阿辛心裡總是不踏實,連續(xù)幾天的施法,內(nèi)心中都感覺到強烈的顫抖,這是爲什麼?
“不管了,最後一夜。”阿辛在石室內(nèi)自言自語道。
阿辛拿出最後一支降頭師針,在石室內(nèi)的燭光上慢慢烤熱,然後打開一個通體漆黑的罐子,這罐子裡飼養(yǎng)的是一隻毒蛙。
阿辛將燒紅的降頭針對準這隻毒蛙的毒囊刺了進去,其實並不需要這個步驟,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阿辛用上了收藏許久的蠱毒。
阿辛把手裡已經(jīng)烏黑了的降頭針對準草人頭部百匯穴位置紮了進去,這一紮阿辛的嘴角浮現(xiàn)出了笑容,和這慘白的臉色相照應下變得恐怖無比。
七姑手裡的草人,猛地顫抖,然後從頭頂冒出了一股黑煙,竟然自己燒了起來。
“竟然用上了蠱毒!”七姑道。
七姑手裡正在燃燒的草人很快就化成灰燼。
“現(xiàn)在怎麼辦?”我問道。
“等,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找上來的。”七姑淡淡道。
在石室內(nèi)的阿辛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異樣,這降頭針刺進去,竟然立刻失去了反應,並沒有觸及到魂魄。
阿辛頭上的汗水很快就流了下來,同時心臟更是一陣陣顫抖。
“有人破了我的針降嗎?”阿辛擦了把汗自言自語道。
“阿辛,有消息說明天那老家話,要發(fā)表講話,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大祭司此時非常氣憤罵道。
“大祭司,那肯定是假的,明天一定會有他的訃告刊登出來的。”阿辛趕忙跪在了地上對著大祭司努定道。
“好吧,總之這次是教主下令,一定要讓他死,不要讓我難做。”祭祀又摸了摸阿辛的頭,就像在撫摸一隻寵物一樣,繼續(xù)道:“如果失敗了,下場你自己知道。”
“是。”阿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在顫抖了。他知道如果失敗等著他的將會是什麼。在十二教的懲罰絕對會比自己更可怕,一旦失敗,他寧願一死。
比活屍降更可怕的邪法有的是,他自己雖然在十二教之蛙教擔任黑衣叔公,但是,一旦犯錯,其結(jié)果的恐怖性絕對是自己所無法承受的。
大祭司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了石室裡,此時又只剩下阿辛一個,還繼續(xù)匍匐在地上。
阿辛站起身,繼續(xù)在石室內(nèi)施法。他趕忙起身,拿出一個空碗。這空碗邊緣內(nèi),刻畫著,上朱雀下玄武,左青龍右白虎。這是代表四個方位的神靈。
阿辛在這碗內(nèi)倒上屍油,這屍油是剛剛提煉出來,接引神鬼極其有效。阿辛手裡點燃一根白色的蠟燭,緊緊貼在這碗的邊緣。
蠟燭剛好能夠貼住,阿辛,眼皮一翻,立刻變幻成白色瞳仁。這白色瞳仁內(nèi)不僅僅是白色一片,更是代表了一種瞳術(shù)。
這中瞳術(shù)和陰陽眼又有區(qū)別,不是先天而成,全靠後天不斷念咒,靜修,坐化而出。這難度之高除非幾十年的修煉而不可得。
這法門叫做燭陰術(shù)!是專門召喚鬼神的秘法,同時也是十二教內(nèi)不傳之法。修煉此法,需要苦苦修煉幾十年。
這時阿辛使出此法,已經(jīng)是自己最後的絕技了。他要召喚四方鬼神前往探視,如果需要的話,他會用自己餘下的壽命與鬼神交換,換得胡華民的生命。
在燭陰術(shù)裡,但凡召喚鬼神開除條件過於高昂,施術(shù)的降頭師都可以進行驅(qū)散,但是這次阿辛依然不在忽這些,但凡所求,無一不應。
阿辛點燃這根白色的蠟燭,這蠟燭在點燃後,燃燒出的是與正常蠟燭一樣的色彩。但是阿辛此時,眼仁已然翻白,在這白色瞳仁的照射下,這燭光變得越加陰冷,四周聚集了越來越多得青綠色光芒。
在碗內(nèi)的屍油內(nèi),形成了一個又一個鬼神面孔,這些鬼神面孔不斷變幻,代表了不斷受召喚而來的鬼物。
“我用我的壽命爲引,召喚四方鬼神!”阿辛沉吟低念道。
“桀桀”這碗內(nèi)鬼神面孔不斷變幻,都發(fā)出異樣的笑聲。
“我用蛙神教叔公的名義,命令爾等潛入胡話民的家裡,探尋他是死是活。”阿辛沉聲道。
這碗內(nèi)鬼神面孔不斷變幻,又變成無數(shù)綠瑩瑩的光芒飛散在空中,這些青綠色的光芒飛出石室,向更遠處飄去。
““到了。”在胡華民家的廳堂裡,七姑淡淡道。
在這間別墅外有著伊斯蘭教得秘法,這些秘法可以阻絕一定的鬼神侵擾,在室內(nèi)更有伊斯蘭教的祭司。
這些鬼神,在伊斯蘭教的陣法下很多化成散亂的碎片,自此魂飛魄散。也有很多魂魄,被阻攔在廳堂之外。
但是也存在及其強大的魂魄此時已經(jīng)進入廳堂。在我和七姑眼前出現(xiàn),,這些魂魄大多數(shù)爲冤魂,以至於陰魂的力量極其強大。
我和七姑開始作法超渡這些孤魂野鬼。
噗”阿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是,這是。”阿辛眼中茫然一片。此時燭陰術(shù)也被破掉。
“不行!阿辛怒道。
因爲如果這計劃失敗,自己將處於絕對的萬劫不復之下。在蛙教很多降頭師在施行降頭術(shù)失敗後,都會被帶去飼養(yǎng)蛙神。
阿辛再次使用燭陰術(shù):“以我全部壽元爲引,召喚鬼神降臨!”
這時碗內(nèi),屍油已經(jīng)幾乎耗盡。但是就在阿辛說話的一瞬間,碗內(nèi)全部屍油消散,阿辛此時頭髮變得雪白一片,臉也已經(jīng)乾枯起來。轉(zhuǎn)瞬間就要死去。
這時,碗內(nèi)綠色身影越加龐大,十分巨碩的身影超脫於碗內(nèi),形顯於石室之內(nèi)。一步步逼向阿辛,此時阿辛一陣苦笑。但是即便是被自己召喚的鬼神反噬而死,也要比飼養(yǎng)蛙神得好。
這青綠色鬼神轉(zhuǎn)瞬間就來到別墅外。
“動手!”七姑喝道。
我連忙在一旁牽動早已佈置好的陣法,這陣法是由茅山術(shù)法演變而來,四周由七十二張符咒配合陣法佈置而成,對應七十二地煞,足以硬抗神鬼之力。
這鬼神進到廳堂之內(nèi),立刻被周圍符咒引雷火相攻。原本天空中,一片寂靜,此時電閃雷鳴一片。
在胡華民別墅外,電閃雷鳴,一時間風雨大作。在這些被引下來的電閃雷鳴中,這青綠色的鬼神最終化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