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師兄也不惱:“閣下居然知道我,真是不容易。想必閣下也不是尋常之人吧?”
對方再次大笑起來。
胖師兄說道:“闖進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齊先生立馬拉住了他:“你看門口地上!”
我掏出玉佩,看到地上有一個很奇怪的圖案,不知道什么含義。
齊先生說道:“西方的巫師喜歡畫這種圖案,具體怎么操作的我不懂,但是這些圖案中蘊含著魔法的力量,不可小覷!”
說完他拿著一張符咒用桃木劍挑著,慢慢湊近那圖案,圖案頓時燃燒起來,連帶著符也燒起來,甚至桃木劍上都是火。
齊先生趕緊扔到地上踩滅。
操了,這桃木劍是不避水火的,這也能燒起來,真是怪了。
我拿著玉佩,放空大腦,讓自己進入了空明的狀態:“水能生木,木多水縮;強水得木,方泄其勢!熄!”
一股水流突然從我面前出現,洶涌著向那圖案上沖了過去。
那團火頓時熄滅了,甚至連地上的圖案也都被沖刷了個干凈。
房間里的女人又說話了:“喲,掌教大人不簡單啊,我還以為你也是個草包呢,沒想到還會這一手,厲害厲害。可惜,你還不能奈我何,哈哈哈哈!茅山派,在你手中注定要滅亡,你注定是茅山派的恥辱,乖乖的跟我回去當陰陽童子,以后我說不定還會放你一馬,不然,你就老老實實等死吧!”
我拿著玉佩,二話不說就走過去,抬腿把屋門一腳踹開:“給我發那個飛鴿傳書的人是你吧?想殺了我?你試試看!”
對方冷笑一聲:“我殺你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不過,我不會這么快讓你死的,我會慢慢的折磨你,直到你哥哥張文軒回來,那時候我會把你們兄弟倆都抓住,然后把你們做成陰陽童子,到時候我就是天下第一,不管是鬼門還是道門,不管是百姓還是政府,都要匍匐在我的腳下!”
一清師兄冷笑一聲:“真是笑話!你以為你是誰?吹牛不交稅啊?”
我走進屋子里,在門邊摸到了燈的開關,剛按開,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向我撲來。
這會兒齊先生和一清師兄在我身后,我想后退也不可能,立即打出一道血色樊籠,對方立馬停住了。
等我眼睛適應了屋子里的亮光之后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具尸體!
齊先生說道:“好像,被控制了。”
胖師兄擠進來,抬手用桃木劍刺進了這尸體的嘴里:“不管誰控制,桃木劍就是尸體的克星。喂,你還有什么招,使出來啊!”
對方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聽起來好像滿屋子都是:“使出來?我真使出來你們全都要死掉。你個矮胖子,就你叫得歡,今天我會狠狠地收拾你!”
我現在已經確定,丁師傅一家不在這房子中,好像被人給弄走了。現在說話這女的,估計是專門留下來對付我們的。
一清師兄閉上眼,仔細分辨一下聲音,然后指了指樓上。
我拿著玉佩站在樓梯口,齊先生和一清師兄在一樓各個房間中找了一遍,沖我搖搖頭,示意一樓沒人。
既然一樓沒人,那肯定是在樓上了。
我們順著樓梯慢慢上樓,我拿著玉佩走在最前面,一清師兄跟在我后面,他后面是胖師兄,齊先生則是提著桃木劍斷后。
走到樓梯轉角的地方,我抬頭看了看上面,一片漆黑,上面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剛拿出手機準備打開手電筒照一下,突然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再接著,我看到一個紅色的浪頭向我撲來,接著我們幾個就被濃濃的血液澆了個透身濕,這上面居然有這么多鮮血!
這下好了,桃木劍全部失靈,連帶著玉佩這會兒也得擦干凈才能用。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大聲說道:“周小琴,出來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周小琴的身影從玉佩中出來,然后上樓消失不見。
我們幾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么辦。
齊先生說道:“上去吧,上去看看。咱們四個這么一身血,周圍的鄰居怕是要報警了。彬子,手機還能用嗎?”
我看著這會兒依然被鮮血包裹的手機苦笑一聲:“沒法用了。你們裝載口袋中應該沒事,一清師兄,你下去洗洗手給姜老板打電話,你有他手機號嗎?”
一清師兄說道:“有有有,我現在就下去給他打電話。這種事情還是有關系的人處理比較好,不然咱們這一身血,就算沒殺人也得被拷進去。”
樓上亮了燈,應該是周小琴打開的。
我這才看到,正對著我們的前方,有一個大洗澡盆,這會兒洗澡盆正對著我們,里面還在往外流淌著粘稠的血。
齊先生把臉上的血抹掉,突然從血液中捏著一根毛發看了看,這才說道:“這不是人血,這是狗血。真他娘的!”
我們拾級而上,到了上面才看到上面什么都沒有,在角落中擺放著一個布娃娃,此時那個布娃娃張著嘴,看著我們發出一個女人的怪笑聲:“怎么樣?今晚的化妝舞會喜歡嗎?我……”
周小琴伸出手抓著這布娃娃的腦袋,長長的指甲探進去,聲音戛然而止。
齊先生說道:“想不到對方不僅會飛鴿傳書,還會這移花接木。把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嫁接到這上面,然后奚落我們,而她本人早就跑了。厲害啊!”
我咬咬牙問道:“有辦法追蹤嗎?”
齊先生搖搖頭:“我們幾個是不行,你師父在的話,他能做到。先下去吧,現在咱們誰都不能離開,這會兒想要追蹤他們怕是不容易了。”
不容易?我偏不信這個邪!
我看著周小琴問道:“周小琴,現在你能離開我的身體多久?”
周小琴好奇地問道:“起碼一個小時以上吧?怎么了?”
我對她說道:“去大姜那個工地找孟琬青,讓她和僵尸王去找丁師兄,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找到丁師兄的下落!”
齊先生眼前一亮:“對啊,我都忘了咱們還有這么強大的援手。”
周小琴說道:“我現在就去!”
說完她的身影就從我面前消失不見。
我們幾個下樓,這會兒渾身是血,也沒法找地方坐,只能洗了手洗了臉,站在院子里抽煙干等。
好在,大姜很快就到了。
關于血我們好解釋,畢竟那是狗血。但是客廳中那個尸體,我們就沒法辦扯了,這位玩意兒說成狗的尸體也沒人信啊。雖然高度腐爛,但是畢竟是個人。
大姜叼著要,圍著我們幾個轉了一圈,然后嘖嘖說道:“厲害了我的哥,你們身上這血,就算噴也噴不這么勻實。太厲害了!我得跟你們幾個合影,就說是牧野市要拍電影,你們幾個是特型演員,這他娘的,點擊量嗷嗷就上去了。”
警察來了之后,看到我們這造型也嚇了一跳,不過隨即,跟來的法醫就確定,我們身上的不是人血。
謝天謝地,終于不會我們自己解釋了。
而那個尸體雖然不能證明跟我們沒關系,但是這尸體絕對不是短時間內死的,所以他們把尸體帶走,然后讓我們回去洗洗,明天去警局報到錄口供,現在這一身狗血,根本沒法進警局。
我們也沒法坐車,大姜扯著丁師傅洗車的水管子,讓我們把身上的錢包啥的全都拿出來,這才擰開水龍頭,對著我們幾個狂噴起來。
直到我們身上不在流淌血水他才關住,對我們說道:“把你們穿的衣服號碼報一下,我去給你們買衣服。這一身我可不敢讓你們坐車上。”
大概半小時后,我們穿著新衣服,坐著大姜的車離開了丁師傅的家。臨走時候還把他們家的院門給鎖上了。至于樓梯上的那些狗血,等他們一家平安歸來再說吧,我們現在沒心思打掃衛生,救人才是主要的。
丁師傅的出租車已經消失不見,為了尋找我們在路口攔下他們公司的一臺出租車,然后讓對方在出租車電臺上喊一下,有人見到丁師傅的車就趕緊回話。
這是上次追尋旺哥時候學會的辦法,找人還是問出租車司機比較好。而且這次問的是他們公司的同行,司機們都很配合,電臺中不斷傳出說話聲,不過大家都表示天黑以后,只見到丁師傅開車回家了,沒見再出來過。
日!
這么大一臺車還能丟了不成?
我有些失望的準備離開,突然電臺中傳來一個聲音:“臥槽臥槽臥槽,我看到了什么?一個大棺材在路上滑行,上面還坐著一個女的在唱歌……我撞邪了,我撞邪了……你們快來救我,我肯定撞邪了!”
等他說完,我連忙拿著對講機問道:“說你的位置,你在哪見到的?”
等他的聲音傳過來,已經是語無倫次了:“南環,我在南環和開發區主干道交叉口這邊……你們快來……”
我擦這貨的膽子是有多小!
我扔給那司機一百塊錢,然后回到大姜車上:“去南環!開發區主干道和南環交叉口,那邊有人看到孟琬青和青銅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