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空靈重新調轉馬頭,深吸一口氣,一夾馬腹往中原內部,一路疾馳而去。
玉空靈一路沒怎么停歇,可以說是一口氣直接跑回玉家莊的。
玉空靈下了馬。看著熟悉的門扉,立馬酸澀了眼眶,紅了眼。
兩年了,一別就是兩年,這兩年,她一直在外奔波,從沒有回到家來看看,也從未寫過一封家書回來。想必爺爺已經氣瘋了吧?
爺爺,一別兩年,你還好嗎?
從小到大,這是靈兒離開你最久的一次吧?
玉空靈放下韁繩,緩緩走向玉家莊,這一座從小長大的玉家莊。
她以前雖說借著闖蕩江湖的名頭,也在外混過日子,但是始終還是隔三差五的回家,回家看看爺爺,回家和爺爺一起去聽曲。
走上玉家莊的臺階,玉空靈看著緊閉的大門,伸手輕輕觸碰----大門依然如當初一般,厚重嚴實,有安全感
。
小的時候在外面害怕。一到家里就不害怕了,因為特別有安全感。
因為爺爺說過,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家。
爺爺,靈兒回來了。
玉空靈深吸一口氣。素指扣著門扉。
不多時,里面傳來鐘伯略帶蒼老的聲音。
“來了。”
大門被打開。鐘伯的和藹可親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只見他看見她的瞬間,頓時驚得說不出話。
“鐘伯……”玉空靈站在他的眼前,看著他比之前更多的白發摻雜在黑發之間,看著他面容上多添了幾條皺紋,看著他的眼眶突然紅了一圈,顫抖地握住她的手。
“小姐……”
玉空靈緊咬著唇,伸手抱住他,“鐘伯。鐘伯,靈兒好想你們。”
“小姐,你可總算是回來了。小姐啊,我們也很想你。”鐘伯緊緊抱著玉空靈,老淚縱橫,聲音哽咽。豆木鳥巴。
玉空靈緩緩地直起身,看著潸然淚下的鐘伯,“鐘伯,這么久不見,你都老了。”
鐘伯被玉空靈這話逗笑了,他用衣袖擦了擦淚道,“年紀大了,怎么可能不老?來,快回家。”
玉空靈點頭,連忙跟著鐘伯進了玉家莊。
鐘伯一邊牽著玉空靈的手一邊問道,“小姐,怎么就你一人回家了?姑爺呢?”
聽到鐘伯的問話,玉空靈身子一僵,她對鐘伯展開笑顏道,“他身子不好,還在休養。”
“唉……”鐘伯嘆了一口氣,心疼地看著玉空靈,“真是苦了你了小姐,要不是少莊主當年給你們定下的這門婚約,你也不會嫁給……”
“好了鐘伯,過去的事情就別說了吧,爺爺呢?”
鐘伯腳步一停,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門,“你瞧我這記性,把這事給忘了
。老莊主沒在玉家莊。”
玉空靈一愣,“那他在哪?”
鐘伯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姐也知道老莊主一向童心未泯,你和姑爺去京城之后,他沒過多久也到處游歷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游得流連忘返。”
玉空靈秀眉微皺,“這下可難辦了。”
“怎么了?”
玉空靈閉上眼睛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后睜開眼對鐘伯道,“鐘伯,爺爺是不是有一支很隱秘的力量?”
鐘伯一怔,面帶凝重地看著玉空靈,“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玉空靈本想把父母還在的事情告訴鐘伯,但是又怕解釋起來麻煩,所以,她一臉無措地撓撓頭,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小姐,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鐘伯從小看小姐長大,和老莊主更是情深意重,老莊主從來不會瞞我,小姐說的沒錯,老莊主的確有一支很隱秘的力量,只是,這支力量從來不對他人提起,而且,老莊主也曾經說過,在小姐未成熟之前,是絕對不能告訴你的。
所以,小姐,您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玉空靈咬了咬唇,然后說道,“鐘伯,那你可知我們玉家有一件天下人趨之若鶩之物?”
鐘伯心頭一跳,忍不住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拉起玉空靈的手往里走,“此處說話不便,小姐跟我來。”
玉空靈有些不明白,玉家莊可是機關重重,一般人可進不來,但是鐘伯的表情又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讓她也不好直說。
鐘伯帶著玉空靈到了書房,鐘伯看了一眼外邊,然后關上門,問道,“小姐怎么知道此事?”
玉空靈緊咬紅唇,“鐘伯,那你可知我父母之死?”
“小姐……”鐘伯聲音驚叫出聲,面容也因為驚愕而變得微微發白
。
玉空靈伸手抓住鐘伯的手,鎮定地看著他,“鐘伯,我知道爺爺一直騙我,騙我爹娘意外身死,若不是親眼所見,靈兒也不相信,我的爹娘竟然還活著。”
“小姐……你……你見到了少莊主和少夫人?”
玉空靈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在西域呆了一年多,因為一場意外,我受了傷,被爹爹所救,這才與他們相認。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找爺爺,讓爺爺去救爹娘和各大英豪于水火。鐘伯,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們玉家,竟是如此不普通?”
鐘伯搖了搖頭,嘆了嘆氣,“若不是那樣東西,玉家祖輩,又怎么會在玉家花那么多心思?玉家祖輩,都是向往閑云野鶴之人,因為那樣東西,如畫地為牢,不知是悲是喜啊?”
玉空靈沒說話,反而抬頭慢慢觀察起書房來,最后她將視線定格在書桌的筆架上,玉空靈走了過去,垂眼凝視著筆架,“書房,我一直很少來,爺爺也從未主動要求我來書房,所以,整個玉家莊,書房我是來過最少的,就算來了,我也從不會呆太久。”
玉空靈伸手輕輕撥動筆架的筆,“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書房中別有洞天。”
玉空靈將手指定格在第三只筆上,手指輕輕捻動狼毫,不一會兒,突然聽到‘咔’的一聲,有什么地方,已在手指捻動間打開。
玉空靈緩緩走到書桌后,伸手輕輕拉開略微打開的抽屜,然后她伸手取出了放在抽屜中的一枚玉佩。
很普通的一塊玉佩,這種玉佩有雜色,色澤不純,可以說滿大街都是。
玉空靈指腹輕輕摩挲著這塊玉佩,抬眼看向鐘伯,鐘伯唇角略有笑意,眸光含著贊賞,“小姐對機關術這方面的確很有天賦。這個機關隱秘得很,當初我來書房,都沒有看見。”
玉空靈淡淡一笑,伸手往前推了一下硯臺,推開的硯臺下的桌面,有一個圖紋的的凹槽,她將玉佩嵌入那個凹槽中,“我當初也玩過爺爺的硯臺,只是每一次都拿不起來,當初爺爺說,只有聰明人可以拿得起來,當時我一直沒在意。”
玉空靈回頭看著書架慢慢推開,然后對著鐘伯點了點頭,便拿起抽屜里的火折子,走進書架推出的門內
。
進入門內的時候,鐘伯也跟了進來,身后的門,慢慢地關上,玉空靈用火折子在前面照了照路,這才發現這是一條很深的樓梯,下面幽深,看不見光。
玉空靈用火折子的火,照了照旁邊的墻壁,然后伸手在一個突出的地方按了下去,突然底下有連綿不絕地輕響,然后整條幽深的樓梯,散發著點點的綠光,將整條樓梯,照的通透。
玉空靈吹滅火折子,一點點步下樓梯,這才發現這墻壁上嵌著的是無數的大小夜明珠,這才能將整條樓梯照的透亮。
“原來我們家,連密道都那么炫富?”
鐘伯,“……”
玉空靈和鐘伯一路往下走著,直到走到地步,有一股陰寒之氣平地而起,玉空靈皺了皺眉忍不住看向鐘伯,卻看到他伸手搓了搓手臂,然后又要脫下外袍。
玉空靈知道鐘伯的意思,連忙阻止了,“鐘伯,沒事。”
鐘伯手一停,訝異地看著玉空靈,卻發現她神色如常,面色依然紅潤,完全沒有因為陰冷而感到不適,鐘伯心中疑惑,不明白短短一年,小姐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能內力增漲到可以隨意保持恒溫御寒。
玉空靈抬頭觀察了一下這間密室,密室很大,有很多的冰錐倒掛下來,幾步一個冰壇,看似雜亂無章但是,卻極有規則。
空氣中有若有似無的風,但是具體從哪里傳進來,卻不得而知了。
玉空靈一邊走著一邊觀察,卻被困在這個小小的陣法中,怎么走都回到原地。
玉空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雖說自己對機關術的確有研究,但是這陣法可是怎么也研究不透的,于是他求助地看著鐘伯,鐘伯搓了搓手臂,笑了一下,帶著她走到最中間的一個冰壇,指著冰壇道,“小姐,你看。”
玉空靈低頭一看,只見冰壇中有什么黑色的東西隱隱約約地嵌在冰壇之中
。
“這是……”玉空靈雖心中已有結論,但還是忍不住擦了擦冰壇的表面,可還是看不真切。
“小姐。”鐘伯伸手阻止玉空靈的動作道,“這需要玉家傳人的血,才可以看得見。”
玉空靈看了一眼鐘伯,點了點頭,咬破手指將血滴在冰壇之上,很快,冰壇便閃過一絲紅光,然后隱約嵌著的黑色東西,緩緩顯現出來----那是一塊翻開的書本大小的玄鐵,玄鐵上的字紋是手工一點一點雕刻的,字體飄逸非凡,鍍著金漆。字紋的兩邊則刻著兩條張牙舞爪的五爪金龍,朱色的龍眼,目光灼灼,如活物一般。
“一看就知道這東西便不知凡品。”玉空靈伸手在冰壇上劃過,“要怎么才能取出?”
鐘伯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想必老莊主是知道的,有些事情,外人不會知道的太多。”
玉空靈點了點頭,然后看向鐘伯道,“鐘伯,那爺爺的那支隱秘力量此刻在哪?”
“這……”鐘伯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具體在哪我也不知,只知道三十年前,京城突然兵變,先太子馬行突然被冠上逼宮謀反之罪,而當年的盛王也就是現在的當今皇上平叛有功,在先帝駕崩之后,繼承皇位,而在那兵變之前,老莊主就將那一支秘密派了出去,這么多年來,音信全無。”
玉空靈皺了皺眉,一臉迷惑地看著鐘伯,她不知道自己的爺爺怎么又和皇室牽連進去了。
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這么說,鐘伯也不知如何聯絡他們了?”玉空靈一邊伸手扶著鐘伯往回走,一邊輕輕為鐘伯運功渡氣,讓他不是那么冷。
鐘伯將疑惑壓在心底,和玉空靈一步一步邁上樓梯,“是的,我想老莊主應該有聯絡過,只是一直不知道而已。”
玉空靈點點頭,然后和鐘伯一起出了密室。
玉空靈將一切機關歸于原位,然后看向鐘伯,鐘伯看著玉空靈欲言又止,玉空靈淡淡一笑,“鐘伯是想問為何我的內力突然突飛猛進這么多?”
鐘伯點了點頭,玉空靈一邊走出書房,一邊道,“這件事情,現在解釋起來挺麻煩的,下次再好好解釋吧,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壞事
。”
鐘伯同意地點了點頭,玉空靈又道,“鐘伯,你能不能派人去找找我爺爺,我爹娘的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
鐘伯嘆了一口氣,“老莊主又何嘗不知道,只是這么多年來,老莊主都在派人暗中尋找那關押少莊主和少夫人的地方,這么多年來,一無所獲。即使老莊主知道是在西域,可是西域那么大,又遍地黃沙,老莊主也是急在心里,只是他一直不敢告訴你。”
玉空靈點了點頭,“那鐘伯你派些人去找一找吧,我知道在哪。”
鐘伯點頭,然后看著玉空靈似乎不打算留在玉家莊,于是試探性地問道,“小姐不打算留在玉家莊?”
玉空靈怔了一下,點了點頭,“我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
鐘伯看了她半晌,問道,“小姐和姑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玉空靈身子一僵,淡淡一笑,“也沒什么,只是他突然想通了不再糾纏我,放我自由了。”
鐘伯身子一怔,仔細地看著玉空靈的眉眼,輕輕嘆道,“小姐,鐘伯是從小看你長大的,你有什么情緒能瞞得了我?”
玉空靈笑了笑,微微嘆道,“是啊,我瞞不了鐘伯的。”玉空靈回頭一笑,“不過,該哭也哭過了,該痛也痛過了,該傷也傷過了,現在的我,不會像當初那么脆弱,那么讓人瞧不起的。”
“小姐……”
玉空靈深吸一口氣,“好了鐘伯,我要走了。”
“走?現在?”
玉空靈點頭,“有一樣東西,我必須要送還到它本來的地方去。至于爺爺那邊,就只能拜托你了。”
“小姐放心。”鐘伯鄭重地點頭,“我會派人去尋找老莊主的。”
玉空靈點頭,又囑咐道,“這件事情不能大張旗鼓,不然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
鐘伯點了點頭,突然又笑道,“小姐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也知道考慮后果了。”
玉空靈淡淡一笑,然后回頭看向那玉家莊熟悉的景色,“人總是要學著長大的,我不能永遠地躲在別人的羽翼下。爺爺真的是為了保護我,煞費苦心,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而已,現在知道了,我怎么還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呢?”
玉空靈走下臺階,走到玉浮種的那一盆蘭花旁,仔細地看了看,“你看,這盆蘭花沒有爺爺的照顧,它依然還會長大。”
玉空靈直起身子,轉身對鐘伯道,“鐘伯,我先離開了,等我處理完事情,就回來。”
鐘伯點頭,玉空靈對鐘伯點了點,然后轉身離開。
鐘伯站在書房門口,看著漸漸遠去的玉空靈,輕輕一嘆,“長大了又有什么好?終究沒有當初那么無憂無慮的笑容了。老莊主一直不告訴你,不過你是想保持著你這份純真,可惜,現在你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整天知道亂跑闖禍的小姑娘了。”
玉空靈一路南下,快馬加鞭地趕路,終于是到了目的地。
玉空靈坐在馬上,看著眼前這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山頂上有隱隱的霧氣,繚繞在頂峰的周圍。
玉空靈緊緊地抿了抿唇,跳下馬,再看了一眼那一座望云峰,這才抬起腳步,往望云峰內走去。
這是望云峰,也是水冥教的總壇。
玉空靈依靠著星宿盤走到竹林的入口----猶記得當初是南宮風帶她進的竹林,竹林中危險重重,陣法是一個圈著一個,十分危險。
而她今日,孤身前來,她記不住上次進去的路線,但是他有星宿盤,這個星宿盤是玉風這十二年來心血研究的,這不僅可以指出東南西北,還可以利用陣法中無形的殺氣轉動星宿盤的指針,找出陣法的出口。
玉空靈將星宿盤遞出,一股無形的殺氣撲面而來,而星宿盤的指針也在慢慢轉動,然后突然定住一個方向,玉空靈立馬飛身而去,星宿盤的指針不斷地指著方向,而玉空靈的身法也隨著指針的方向而飄動起來
。
肅殺的竹林,隱隱帶著一絲血腥氣的竹林,每一次飄動都帶著無盡的殺意的竹林,此時在玉空靈的腳下,卻如一條在普通不過的路。
玉空靈身法極快,縱身飛躍,翻身而上,幾個折回連在一起,竟然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
玉空靈一個翻身,腳踩在竹林的出口,然后回頭看了一眼依然沉浸在無限的肅殺之中的竹林,唇角微揚,飛縱上了山,到了斷崖邊上。
玉空靈看著連接兩邊斷崖的鎖鏈,輕聲一哧,縱身一躍,腳踩在鎖鏈之上,這一次的她不像先前那么戰戰兢兢,那么小心翼翼,這一次的她,腳踩鎖鏈如平地一般,平穩飛快。
山風掀起她的淡青色的裙角,如水墨畫上的一抹,飄渺而意味深長。
玉空靈腳踩在對面的山崖,看了看四周,腳步剛剛踏出一步,便聽到幾聲極快地腳步聲往這邊傳來。
她收回腳步,停在原地,等著那些全副武裝的水冥教教徒將她圍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水冥教的教徒雖然來了,但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玉空靈看著十來個拔刀的水冥教教徒,皺了皺秀眉,卻仍然道,“我來此并無硬闖之意,不過是替貴教左使來送東西。”
“你認識我們左使?”其中一個教徒,手握大刀,警惕地看著玉空靈。
玉空靈點了點頭,然后從包袱中拿出水冥教左使令遞給他們看,“這是左使令,本應該早就到你們水冥教的,只是途中出了一些意外,才會在我這邊收著。”
玉空靈想過他們會接過,然后說些什么感謝的話。也想過他們會懷疑她是什么人,然后帶回去好好問話。
但是完全沒想過,他們一看見左使令,竟然齊齊跪下,異口同聲地喊道,“參見左使。”
玉空靈,“……”
玉空靈呆楞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道,“我不是你們的左使,我只是替你們的左使送左使令
。”
“啟稟左使。”先前開口的那人說道,“教中教規是不論誰拿著教主令或者左使令亦或者右使令,持令者便是教主或是左使亦或是右使。”
玉空靈徹底呆掉了,忍不住道,“那你們就不怕是是奸細?”
“本教教規認令不認人。”
玉空靈嘴角一陣抽搐,連忙將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前面的人,“那我扔給你了,我就不是你們的左使了。”
那人恭敬地遞還,“啟稟左使,屬下沒資格成為持令者。”
玉空靈頓時石化。
這水冥教到底是有多奇怪啊?
玉空靈退后了一步,“反正我不做這個什么左使令,你們誰要做誰做去。”
玉空靈說完,連忙轉身往回走。
“左使可對水冥教有仇?”就在這時,那個教徒道,“其實現在的水冥教早就不是當初的水冥教了,教主小姐和左右使都不在教中,水冥教總壇早就亂作一團,教中多了一些狼子野心想要占山為王之輩,我們幾個兄弟不愿意同流合污,這才被打發到這里看守山門。”
玉空靈回頭,狐疑地打量了他幾眼,“你想說什么?”
那人抬頭道,“屬下想說的是,左使何不拿著左使令,在這個亂作一團的水冥教插上一腳?這么多年來,水冥教真的像外界看得那樣成為了名門正派?其實,并不是。教中的地牢里,染滿無辜者的鮮血,教中看似一派和諧,卻到處勾心斗角。教主受傷以來,各地分壇蠢蠢欲動,左使志不在水冥教,右使看似忠心卻早有反意。水冥教根本就是一鍋煮爛的粥,只是看起來堅固實則早就搖搖欲墜。我們兄弟也早有離開之意,可是,那上山的竹林大陣,對
我們從未下過山的兄弟,乃是大劫,所以,請姑娘你拿著左使令,帶我們名正言順的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