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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便已經(jīng)到了十五元宵節(jié)。
這一天家家戶戶忙著吃湯圓,沒有人想過元宵節(jié)也是花燈節(jié)。
君長決和玉空靈踩著新年第一個滿月的月色來到河邊。
今夜,銀月如玉盤一般圓潤柔和。周邊繁星如鉆,點(diǎn)點(diǎn)滴滴灑在夜空之中。如一條銀光閃爍玉帶河,飄飄蕩蕩地蕩在夜空之上。
明月當(dāng)空,夜星點(diǎn)滴,真當(dāng)是眾星捧月。
君長決牽著玉空靈的手在河邊蹲下,拿著自己做的荷花燈點(diǎn)上蠟燭,然后放在河水中。
荷花燈輕輕打著圈兒,順著水流輕輕飄遠(yuǎn)。
玉空靈輕輕睜開眼,收回合十的雙手,輕輕看向那飄遠(yuǎn)的荷花燈。
君長決問道,“娘子,你許的什么愿?”
玉空靈回頭,盈盈一笑——記得當(dāng)初洛花鎮(zhèn)花神節(jié)的時候,君長決的愿望是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生若同衾。死亦同**。
于是玉空靈眸光溫柔地望進(jìn)君長決如水般的黑眸中,輕輕道,“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生若同衾。死亦同**。”
君長決伸手握緊玉空靈的手,微笑道,“卿之所愿,固吾之所愿也!”
玉空靈面容微微一熱,君長決笑著將她攬入懷中,他的下巴輕輕磨娑著她的發(fā),輕輕道。“馬上就要離開了,會不舍嗎?”
“嗯。”玉空靈伸手抱緊了君長決的腰,側(cè)臉貼在君長決的胸膛上,看著天邊皎潔的明月,聲音輕輕,“會不舍。舍不得這一段無憂無慮,自食其力的日子,雖然只在這里生活了半年,可是我卻感覺,我們在這里好像過了一生。每一天過得充足而美好。”
“嗯。”君長決抱緊了她,與她共同看那懸掛在夜空中的明月。
“那我們要怎么和寧白告別?”
“不用告別,我們偷偷離開。”
“為什么?”玉空靈抬頭看著君長決。
君長決低頭看她。“你想看他生氣的模樣?”
“生氣?”玉空靈眨了眨眼,“他怎么會生氣?他應(yīng)該巴不得我們離開吧?”
君長決垂下眼看她,半晌之后,只能無奈而笑。
“你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
“不是啦!”玉空靈推開他,撓了撓頭說,“我是覺得寧白對我們愛理不理的,永遠(yuǎn)沒個好臉色,所以,應(yīng)該很開心我們能離開。不過,我只看得到表面,也許是沒你看得細(xì)心。那我們就留書離開吧!”
君長決點(diǎn)頭。
于是,兩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輕輕收拾了包袱,玉空靈將寫好的信,偷偷地塞進(jìn)寧白的門縫,然后和君長決兩人,乘夜離開。
離開前,玉空靈問君長決要不要整整翠翠一家,君長決笑著牽過她的手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翠翠他們也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而且,我們?nèi)フ麄儯[出動靜就不好了。”
玉空靈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于是便和君長決手牽著手,踏著月色,背對著生活了半年的村子,一步一步地離開。
這一夜,還好有明月相伴,明月當(dāng)空,照亮前方的路。
兩人穿著新年讓小虎娘幫忙趕制的棉衣,連夜趕路,而呈現(xiàn)在臉上的卻是兩人相視而笑,滿足的笑容。
君長決背著小包袱,玉空靈背著大包袱拿著火把,兩人一同向著前方前進(jìn)。
玉空靈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自己會迷路,畢竟有君長決在,他是永遠(yuǎn)不會讓自己迷路的。
一口氣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君長決微微有些氣喘,畢竟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武功,一口氣走了那么多山路,腿會受不了。
玉空靈用火把照了照前方的路,指著前面說道,“相公,那邊似乎有個山洞,我們要不去歇一下。”
君長決攏目望去,玉空靈所指的地方,還真的有一個山洞。
于是,兩人走進(jìn)山洞,靠著石壁坐了下來。
玉空靈從包袱中拿出水囊遞給了君長決,然后去外面撿了一點(diǎn)樹枝,升起了一堆火。
君長決拉著忙碌的玉空靈坐下,道,“我們晚上就在這里應(yīng)付一夜吧!明天再趕路。”
玉空靈點(diǎn)頭,“那好的。”玉空靈打開自己的包袱,拿出特意帶過來的小毯,將自己兩個人蓋住,君長決伸過手抱住她,兩人便在這么狹小幽暗的地方,相擁而眠。
這一夜,即便是這樣的環(huán)境,兩人也睡得相當(dāng)踏實(shí),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相繼睜眼起床。
玉空靈站在山洞外,狠狠吸了一口氣,然后伸了伸懶腰,感覺全身每一個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君長決出來,笑著將包袱遞給她,“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們早點(diǎn)趕路,看看能不能找到集市小鎮(zhèn)。”
玉空靈伸手接過,將包袱背上道,“找到又能怎么樣?我們又沒錢。”
君長決笑著牽過她的手,一邊走一邊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怎么也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玉空靈走著走著,突然弱弱地問道,“我能干老本行嗎?”
君長決側(cè)頭,眨了眨眼,然后瞇眼笑道,“求之不得。”
于是,玉空靈開心了,她伸手抱著君長決的臂,“相公,你真好,我還以為你會義正言辭地教育我不能做那些事情,畢竟不是好事。”
君長決笑,“只要我娘子喜歡做的事情,殺人放火我也幫著干,何況只是劫富濟(jì)貧呢?”
“……”
劫富濟(jì)貧?是的,就是劫富濟(jì)貧,他們現(xiàn)在身無分文,比乞丐還窮。
有著君長決的支持,玉空靈是信心滿滿,就想著能夠賺他個缽豐盆滿。
兩人走了許久,運(yùn)氣好的碰到一只松雞,玉空靈可是當(dāng)機(jī)立斷地將它開膛破肚,烤了吃了,這才能堅(jiān)持到下午。
玉空靈看了看這暖融融的太陽,覺得就算是很溫暖,但也改不了很熱的事實(shí),可何況,水囊里的水沒了,而且還找不到河。
玉空靈側(cè)頭看了一眼君長決,只見君長決臉色微微發(fā)白,嘴唇發(fā)干,微微氣喘,卻什么也不說。
玉空靈看在眼里,難過在心里,總感覺沒用把君長決給照顧好。
就在玉空靈感到沮喪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快步向前方走去。
兩人隱在一叢灌木叢邊,瞇著眼看著前方的情況,只見一對人馬壓著一些貨物在走,而另一幫卻沖出來對他們揮舞著大刀。
一看,就是搶劫的。
君長決悠悠而笑,“娘子,該去發(fā)揮你英雄本色的時候了。”
“啊?”玉空靈側(cè)頭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君長決點(diǎn)頭,“然也。”
玉空靈二話沒說,將包袱遞給君長決道,“那我去了。”
說完,雙腿微微一曲,然后一個竄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往前方跑去。
玉空靈雖然穿著的是普通的粗布衣,打扮的是普通的農(nóng)婦,但是那身手卻比那些喊殺沖天卻只是花花架子的強(qiáng)盜要強(qiáng)多了。
只見她一個翻身,腳踩在一個馬車的箱子之上,然后跳下,三下五除二地就將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丟盔棄甲。
玉空靈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模樣,頓覺自己武功高強(qiáng),非常人能比,又想了想,那只是因?yàn)樗麄兲珣Z了。
“多謝女俠,仗義相救。”那些強(qiáng)盜離開之后,那些原班人馬個個過來和玉空靈道謝。
玉空靈連忙道,“只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一位年紀(jì)稍大的,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后回頭叫道,“少爺,那些賊人已經(jīng)走了,你出來吧!”
那人喊完之后,最末的一輛馬車后,有一華服公子哆哆嗦嗦地出來,那臉上還是驚魂未定的模樣。
玉空靈回頭去看那位少爺,那照面一打,玉空靈頓時愣住了,然后不得不感嘆這世界還真是小,這都能遇到。
而那位少爺一看玉空靈,眼睛一亮,連忙跑了過來,激動地握住玉空靈的手,激動道,“靈兒表妹,是你?在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玉空靈皺了皺眉,抽回手道,“你怎么會在這?”
果然是世界太小了,玉空靈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自己那個敗家子表哥楊鈞峰,而且,這十個月不見,她表哥還是那慫樣,簡直是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
強(qiáng)盜來了,自己躲在馬車后,讓別人去廝殺,簡直就是人渣。
楊鈞峰見玉空靈那嫌棄的眼神,訕訕地收回手道,“我現(xiàn)在在做生意,我打算把這批貨運(yùn)到西域賣?”
“你?做生意?”玉空靈臉上的不可置信的模樣到了夸張的地步,那模樣,讓楊鈞峰尷尬地紅了臉。
而那些伙計(jì)的心里活動是——同是一家人,一個女子一股俠風(fēng),一個男子一臉慫樣,這人和人的差距果真玄乎。
就在這時,身后有人輕輕咳了一聲,眾人回頭瞧去,卻見一名男子穿著普通的粗布衣,背著一大一小的兩個包袱,笑意盈盈地往這邊來了。
玉空靈看到他,頓時笑了,伸手揚(yáng)了揚(yáng),“相公。”
相公?眾人再看去,只見那男子雖說穿著普通,但是那氣質(zhì)斐然,明明普通人穿的粗布衣,穿在他的身上卻不普通,反而有種不容忽視的貴氣。
君長決走了過來,對著處在呆楞中的楊鈞峰道,“想不到是表哥,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楊鈞峰回過頭,微微有些赧然道,“想不到是定……”
“表哥是在做生意?”君長決沒等他說完,便有意無意地掃了那些馬車一眼道。
楊鈞峰忙不迭地點(diǎn)頭,“做點(diǎn)小本生意,畢竟……畢竟還想賺點(diǎn)錢,娶媳婦的。”
楊鈞峰這話說得那些伙計(jì),忍不住偷笑,感覺楊鈞峰這話說得特別搞笑。
楊鈞峰的臉更紅了,他伸手撓了撓頭,小聲道,“有什么好笑的。”
“表哥要運(yùn)這些東西去西域?這些是什么東西?”
楊鈞峰連忙道,“就是一些布匹綢緞,西域人對這些青睞得很。”
“嗯。”君長決走過去看了看那些箱子,回頭道,“原安鎮(zhèn)到西域應(yīng)該是不經(jīng)過這里的。”
楊鈞峰點(diǎn)頭道,“我三個月前就離開原安鎮(zhèn)了,這批貨是江南水秀坊所出,要去西域,是要經(jīng)過這里。”
君長決贊成地點(diǎn)頭,然后對著他溫和一笑,“我和娘子趕了不少路,正想著找個代步工具,不知表哥愿不愿意載我們一程?”
楊鈞峰愣了一下,連忙道,“當(dāng)然愿意,您請。”
君長決對著臉色不大好的玉空靈招了招手,然后就坐上了其中一輛馬車上。
君長決一邊趕車,一邊笑道,“娘子不開心?”
玉空靈搖了搖頭道,“我表哥他離開原安鎮(zhèn)想必是因?yàn)榧依锉凰麛」饬耍源舨幌氯ルx開的。”玉空靈咬了咬唇,道,“我去找他說會話。”
君長決點(diǎn)頭,玉空靈便幾個腳步點(diǎn)地,便坐到楊鈞峰身邊了。
楊鈞峰看著突然坐過來的玉空靈嚇了一跳,“表……表妹……你怎么來了?”
玉空靈開門見山地問,“你離開原安鎮(zhèn)之前,有沒有見過我爺爺?”
“玉爺爺?沒有……我聽玉府家丁說,玉爺爺好像是出遠(yuǎn)門游山玩水了,所以……”
“哦。”玉空靈表無表情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又坐回了君長決身邊。盡司肝弟。
君長決看著神色不怎么樣的玉空靈問,“沒有爺爺?shù)南ⅲ俊?
玉空靈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問爺爺?shù)氖虑椋俊?
君長決一笑,“不然你和他還有什么好談的?”
玉空靈泄了氣——想想也是,她和楊鈞峰的確沒什么好談的。
趕了一下午的路,聽說還要兩個時辰才能到前面的鎮(zhèn)子上,君長決說連夜趕路道前面的鎮(zhèn)子也不一定能歇上,不如就就地休息,養(yǎng)精蓄銳好了。
楊鈞峰看了看天色,也就什么也沒說同意了。
君長決和玉空靈坐在一棵樹下,把楊鈞峰叫了過來,君長決對他溫和一笑,“表哥不介意為我和娘子打點(diǎn)水吧?我和娘子的水囊都喝完了,和你們的喝多了,也不好意思。”
“沒問題。”楊鈞峰接過君長決遞過來的水囊,臉上揚(yáng)著巴結(jié)的笑容,“我親自給你們打,你們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那就有勞表哥了。”
“沒事沒事。都是一家人,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楊鈞峰說完,就拿著水囊跑去打水了。
看到楊鈞峰離開之后,那幾個伙計(jì)聚在一起,不禁小聲討論君長決的身份,畢竟楊鈞峰眼高于頂,都是用鼻子看人,這一次竟然對君長決如此哈腰點(diǎn)頭,實(shí)在是古怪得很。
楊鈞峰很快就回來了,連忙討好地將水遞過去道,“你們請,你們請。”
君長決伸手接過,淡淡道,“多謝表哥。”
“不用謝,不用謝,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看到楊鈞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君長決這才打開水囊喝了一口,然后遞給玉空靈喝。
玉空靈接過狠狠地喝了幾口擦了擦嘴,這才遞還給君長決。
君長決笑著蓋回蓋子,“夠了?”
玉空靈點(diǎn)頭,“肚子餓嗎?我去找找有沒有吃的。”
君長決搖了搖頭道,“不用,問楊鈞峰拿一點(diǎn)就好了。”
玉空靈回頭看向楊鈞峰,楊鈞峰本想塞進(jìn)嘴里的糕點(diǎn),連忙屁顛屁顛地送了過來,“這是芙蓉糕,你們嘗嘗。”
君長決拿過一塊遞給玉空靈,笑道,“表哥還真是會享受,看表哥的伙計(jì)們都是吃冷饅頭和涼水的。”
楊鈞峰紅了紅臉,小聲道,“不是已經(jīng)習(xí)慣看了嗎?”
君長決笑著將所有的芙蓉糕收入囊中,對著楊鈞峰親切一笑,“那就多謝表哥的美意了,等回到原安鎮(zhèn),我一定會十倍奉還的。”
“不用不用。”楊鈞峰連忙擺擺手,道,“只是點(diǎn)糕點(diǎn),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君長決笑了笑,而楊鈞峰也識相地回到位置,看著夫妻兩吃得噴香的模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夜無話,只是這一夜玉空靈和君長決睡得特別沉,那模樣就像是要永遠(yuǎn)睡過去不會清醒一樣。
君長決幾次想睜眼,卻總是無力,越睡越沉,到了最后,睡到毫無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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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空靈睜開眼的時候,總感覺自己似乎是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忘記了今夕是何夕。
她皺了皺眉,模模糊糊地看著床頂,腦子停了片刻,突然清醒過來,猛地起身,卻無力地重新躺了回去,那感覺,感覺全身無力,酥軟到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你醒了?”就在玉空靈感覺不對勁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聲。
那聲音很熟悉,只是那口吻卻很陌生。
玉空靈緩慢地轉(zhuǎn)頭,卻看見坐在自己不遠(yuǎn)處桌子邊,淡淡喝茶的楊鈞峰。
她愣了片刻,沙啞著聲音問道,“我相公呢?”
“相公?”楊鈞峰輕輕一笑,然后起身緩緩走了過來,坐在床沿,伸手輕撫著玉空靈的臉頰,玉空靈皺眉別開臉,而楊鈞峰卻突然一把抓住她的下巴,笑得燦爛卻危險,“或許已經(jīng)喂野狗了吧!”
玉空靈眼眸驀地睜大,啞著聲音沉聲道,“若我相公有什么萬一,我定然將你碎尸萬段。”
“碎尸萬段?”楊鈞峰輕輕咀嚼著這句話,頓時哈哈大笑,“我說親愛的表妹,你是不是忘記你現(xiàn)在身處何地?你是不是忘記,是誰主宰著你的生死?是我,是我楊鈞峰,我讓你生便生,我讓你死便死,明白嗎?”
“我相公到底在哪?你把他藏哪了?”玉空靈吃力地抓著楊鈞峰的衣角問,“他與你無冤無仇,你不能害他!”
“害他?”楊鈞峰抓住玉空靈的手,笑了笑,“你放心,他現(xiàn)在很好,只是在某個溫柔鄉(xiāng)里,無可自拔而已。”
“他在哪?”
“靈兒,你難道不應(yīng)該奇怪我的轉(zhuǎn)變嗎?你不覺得一個人人唾棄的膽小如鼠的敗家子,為什么會有這么厲害的**,讓從小見慣**的你,都不知道何時中了招?”
玉空靈愣了一愣,頓時悔恨無比——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提防楊鈞峰,因?yàn)樵谒劾铮瑮钼x峰就是個不學(xué)無識的敗家子,就算是心比天高,他也絕對不會有什么作為的,因?yàn)橛窨侦`認(rèn)為他根本就沒那本事,可是沒想到會中了楊鈞峰的招。
玉空靈苦笑——或許連君長決都沒想到吧?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是下在水囊中,是嗎?”
楊鈞峰贊賞地一笑,“靈兒果然是靈兒,不愧是我一直喜歡著的表妹。”
“喜歡?”
楊鈞峰一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天亮的窗外,輕聲道,“愿不愿意聽聽我的故事,那故事卻是你不知道的。”
玉空靈皺了皺眉,老實(shí)說她現(xiàn)在比較在乎的是君長決的下落,但是看楊鈞峰的意思,自己如果不去合了他的心意,那么他就不會告訴自己君長決的下落。
玉空靈輕輕吐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楊鈞峰輕輕一笑,“想必你一直認(rèn)為我是你大姨沈小琴的兒子吧!” ωωω⊕тт κan⊕c o
玉空靈眨了眨眼,“難道不是?”
楊鈞峰譏諷一笑,“當(dāng)然不是。沈小琴是我父親第二任妻子,我父親第一任妻子是程禾,是程氏千金,而我父親楊榮是程氏的倒插門女婿。我父親和沈小琴聯(lián)手害死了正在分娩的母親,然后我父親對外宣稱我母親難產(chǎn)而死,一尸兩命,將剛剛出生的我給了沈小琴撫養(yǎng),而我就這樣成了沈小琴的兒子。我父親和沈小琴貪污了我們程家的財(cái)產(chǎn),改程府為楊府。”
楊鈞峰低頭看著皺著眉在沉思的玉空靈,微微一笑,“好在沈小琴不能生育,所以,我依然是我父親的長子,且能繼承這個財(cái)產(chǎn),只是沈小琴不愿意,她想弄死我很久了,只是很可惜,她最后還是被我給弄死了。”
“你殺了我大姨?”
“算是我殺的。”楊鈞峰輕輕一笑,“沈小琴想貪污我程家的財(cái)產(chǎn),必然要害死我父親為前提,所以,她在我父親的飲食中下了慢性毒藥,而我隨了她的意思,氣死了我父親。她以為我父親死后,程家的財(cái)產(chǎn)都是她的了,但是卻發(fā)現(xiàn),那些財(cái)產(chǎn)不是被我給輸了就是我父親在生前偷偷記在我名下,所以,她要狠下心來對付我。”
說道這里,楊鈞峰突然愉快地一笑,“你知道嗎?她竟然想要對付我父親的方法對付我,真是天真,她只想著對付我,以為我真的像傳言那樣胸?zé)o點(diǎn)墨,不學(xué)無術(shù),所以她想不到,我早在她身邊下了藥,所以,她是全身潰爛而死的,先是從臉,然后是脖子,然后擴(kuò)散到全身,在她臨死之前,我告訴她,其實(shí)我不是敗家財(cái)而是轉(zhuǎn)移資產(chǎn),那些我程氏的,早就被我一點(diǎn)一點(diǎn)收了回來。所以,她,死了,死相極其可怖。
我將她關(guān)在房間里,鎖了她的院子,在她尸體流膿被蒼蠅圍著,被一些蛇鼠啃噬完之后,我才讓人一把火將她的院子給燒了。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