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重生)
月神之子月神之子……
林笑腦海中忽然冒出四個字。
旋即就被自己酸的一哆嗦。這幾天真是魔幻遊戲打多了。
話說回來這傢伙真的是很會僞裝啊,戴眼鏡和不戴眼鏡的樣子判若兩人。
林笑知道蘇紹戴的是平光鏡,原來他以爲這人不近視偏天天戴眼鏡是爲了裝斯文,沒想到竟是爲了掩蓋自身光芒。去了眼鏡毫不掩飾自身氣質的蘇紹,真的是——光芒四射……
很久以後林笑回想起來,他就是這時對蘇紹動了心。這麼光華璀璨的人,誰會不喜歡呢,何況這人對他是這麼的好,這人的光華是爲了他才顯露。這時候風正柔,水正清,華年正好。
蘇紹的光芒掩去了衆人對林笑的注意力,再說話衆人都收斂甚至小心翼翼了許多。白麟溫韜也詫異失神了一瞬,詫異過後看到這效果,白麟哼笑一聲,又一把拉過林笑,拿過一杯白酒硬塞到林笑手裡,道:“小笑笑,難得你給我面子來這一趟,咱倆喝一杯!”說罷將果汁一飲而進。蘇紹接過林笑手中的酒杯,道:“笑笑還未成年,我來代他喝吧。”言畢也是一飲而盡,姿態優雅。
白麟盯了他三秒鐘,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一邊嘴角:“蘇少好酒量,可惜近來我無法喝酒,不然一定要和蘇少好好切磋切磋。”溫韜端著一杯酒走過來,笑道:“我還是能喝的,”含笑瞥了林笑一眼,“林神醫沒說要我也忌酒,我來陪蘇少喝幾杯。”說罷也喝了一杯,蘇紹只好也陪飲一杯。
“蘇少真是爽快,大家都來跟蘇少親近親近,蘇少正準備在咱們這兒開分公司,以後一塊兒混的日子就多了,咱們先熟悉熟悉。”溫韜又道。衆人得他暗示,一窩蜂過來敬酒,雖然礙於蘇紹氣勢不敢太過分,但左一杯又一杯蘇紹也喝了不少。林笑乾著急沒辦法。好在蘇紹酒量不錯,最後酒會散時廳中一大半人都喝醉了,他還是眼睛明亮舉止優雅。
彬彬有禮地和主人告別,平平穩穩地開車回到酒店,到了酒店進了臥室坐在牀上——以一種很高貴的坐姿,脊背挺直,脣含微笑,林笑才發覺蘇紹有些不對勁,小心地叫道:“蘇大哥。”
蘇紹繼續微笑,口齒清晰的迴應:“恩?”
“你……嗯,不去洗澡麼?”
“去。”
“那你怎麼不動?”
“嗯。”
還是那個微笑,脣角的弧度都沒擴大一分或減小一分。
林笑覺的更不對勁了,“蘇大哥。”
蘇紹仍然微笑迴應:“恩?”
林笑研究半天,忍不住出口問:“你不是喝醉了吧?”
“嗯。”
林笑輕輕按他肩膀,他順著林笑手勁躺在牀上,依舊微笑。
真喝醉了!
林笑驚出一頭冷汗,他居然坐著個醉鬼開的車,穿越了半個北京城,還經過座大型立交橋!
驚完後又哭笑不得,這位喝醉了還是步履穩健目光明亮口齒清晰,若不是一直傻笑,誰看的出來他醉了!而且皮相又好,傻笑也笑的跟蒙娜麗莎似的,更加讓人捉摸不透。天才果然是天才,連醉酒都醉的與衆不同。
無奈地扶天才去衝了個澡,服侍他喝了杯水睡下,林笑也洗澡換睡衣回另一間臥室睡。洗澡時搓著自己的小身板,小小嫉妒了一把蘇紹比例完美沒有一絲贅肉的修長身材。
自從白麟當衆說過追林笑的話,便當真實踐起來,不再動手用強,隔三差五的到中醫藥大學纏林笑,送玫瑰送果凍送巧克力,送的中醫藥大人人都知道大一的漂亮天才小師弟被個有錢有勢的同性戀纏上了。林笑也實踐諾言,一有機會便在白、溫二人身上實驗癢癢粉、瀉藥、驅蟲劑,甚至蚊香,實驗的白溫二人一個月內狂瘦20斤,都有了時下流行的骨感美,然而兩人一有空還是鍥而不捨地往中醫藥大跑,林笑恨不能直接毒死他們算了。
日子如流水般滑過,轉眼到了元旦,元旦中醫藥大學按例要舉行晚會,每班都要出節目,林笑班是劉柳的古箏獨奏。一次林笑看見她抱著箏去花園練習,穿一身玉白色繡細碎小花的雅緻仿古衣服,箏上長長的檀色流蘇垂下來,當真像一幅畫。林笑感覺這女孩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美。然而這樣美的女孩子林笑卻沒有心動的感覺,反倒是蘇紹,常常無意間讓他看的失神。自從酒會之後,蘇紹的面容在林笑眼中忽然變的魅惑起來。
這天晚上下了大雪,林笑在蓉城住了十年,久不見這樣的大雪,興沖沖地去找蘇紹。蘇紹早已在北京買了房子,是間地段很方便的公寓。林笑去的時候他也正持一杯紅酒靠著窗臺賞雪,眼神略有些迷惘。屋中的桌子上一束玫瑰幽幽散發一室暗香。
林笑進屋就踢掉了鞋子,他向來不喜穿鞋,蘇紹知道他這個習慣,這間公寓就是仿他在大慈寺的小套房的風格裝修的,原木地板,柔軟的羊毛地毯,地上四處散放許多墊子。
林笑走到桌前從花瓶裡抽出一支玫瑰輕嗅,道:“又是玫瑰,你這麼喜歡玫瑰?”他從來沒在蘇紹房裡見過別的花。蘇紹轉動酒杯,珍珠紅的酒液在瑩透的水晶杯中緩緩旋轉。“玫瑰不好嗎,熱烈甜美,象徵愛情呢。”林笑隨口說:“我最喜歡你家窗下的薔薇。”提到薔薇,不免又想到陽臺上那個王子般的少年。看一眼王子的長成版,發現更誘人了,薄羊毛衣下腰細的讓人想撲上去掐一把,烏黑的頭髮,肌膚毫無瑕疵,沒有戴眼鏡,上挑的丹鳳眼挑的人心裡直癢癢。他不愧和蘇明河是兄弟,現在林笑看出兩個人像了,都這麼誘!
55他這反應可不對啊,他怎麼能這樣想一個男人呢,難道是被溫白兩個王八蛋逼的狠了,腦子出毛病了?
發覺自己在想什麼後,林笑慘痛地自我反省。
蘇紹飲盡杯中酒,也走到桌邊,問:“明天不是休息日,你怎麼來了,有事麼?”林笑將玫瑰插回瓶中,仰頭嘆息道:“沒事,不過我在學校待不下去了,姓白王八蛋快把我逼瘋了,我想退學。反正學校老師還不一定有我水平高。”蘇紹蹙起眉頭,道:“你退了也好,白麟溫韜都不是好相與的,在這邊混著遲早還是要出事。正好這邊分公司的事也大體定下來了,我要去法國談一宗生意,你不是會法語麼,和我一起去熟悉熟悉流程。”
林笑想想自己還沒有出過國,還是浪漫之都法國,心中一動,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