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巫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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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著笑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怎麼了,丹尼爾?”
林笑回頭看,是那天向他搭訕過的生物藥劑學(xué)教師,垂眸道:“教授。”布格曼看看他的表情,笑了:“到我辦公室喝一杯咖啡吧。”
林笑跟著他來到辦公室,布格曼請他坐,煮了兩杯咖啡,遞給他一杯,溫柔地問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嗎?”林笑心想也許這個人幫的上忙,低著頭把事情說了,平平淡淡,並沒有誇張?zhí)擄棥2几衤﹃约旱目Х缺⑿χ鴥A聽,過了一會,道:“從程序上,他沒有做錯什麼事。而且海因茨在這裡十分受教授和校長的喜愛。”林笑不語。布格曼看了林笑一會,笑起來,柔聲說:“你別擔(dān)心,我會去跟海因茨說,取消你那個同學(xué)的處分,我教過他,說話還有一點用處,只是你自己……”林笑暗自在心底翻白眼,誰擔(dān)心了,老子真的要整他,有的是辦法,但聽說可以取消于爾根的處罰倒是有點感激,關(guān)於他自己的,他纔不在乎,表面上卻做出十分感動的表情擡起頭來:“教授……謝謝你!”
布格曼拍了拍他的手:“關(guān)於你自己的,我就是這次跟他說了,他要爲(wèi)難你下次還是有藉口,你還是要自己小心。”
林笑這回倒真有點感激了,這人幫他的目的十分明顯,讓他很反感,但這個時候沒有乘機佔他便宜,也說的上紳士。
林笑笑道:“我會解決的。”
真心的明亮笑靨忽然綻放,布格曼忍不住碰了一下他的面頰,但立刻縮回手,笑道:“那麼,你去吧。”林笑本能地躲了一下,這時放下咖啡,站起來禮貌地向他道別。
兩天之後,于爾根的處罰果然取消了,林笑立刻去告訴他這個消息,並再次向他道歉,于爾根笑笑,並不在意的樣子,還關(guān)心他的處分,他笑著讓于爾根別擔(dān)心。
處分取消後海因茨看林笑更加不順眼了,不但戒備而且還多了份鄙夷,連帶的看海德堡所有的中國人都是如此。林笑表面上微笑如常其實快氣的額冒青筋,媽的,種族歧視啊!
卡爾又來纏林笑,很快知道了這件事,氣憤地跑去質(zhì)問海因茨,海因茨不屑地居高臨下問他:“誰向你告的狀,那個中國人?”卡爾憤怒地分辨:“不,丹尼爾纔不會跟我說這些,是我自己問他的同學(xué)!海因茨,你這明顯故意刁難,我不明白這是爲(wèi)什麼,這不像你平時的爲(wèi)人!”海因茨也憤怒起來:“你不明白,卡爾,于娜已經(jīng)跟你訂婚,你不理會她,總纏著一個男人,你想表達(dá)什麼!?”卡爾大叫:“訂婚?海因茨,訂婚?那只是長輩間的一個玩笑,我從來只把于娜當(dāng)妹妹!”“玩笑!?”海因茨大吼,“于娜喜歡了你十幾年,你說這是玩笑!?”卡爾叫道:“喜歡我?還是喜歡施耐德這個姓氏代表的價值?海因茨,你敢真正肯定她喜歡的是我嗎?”海因茨震驚地看著他,彷彿從來不認(rèn)識他:“卡爾,于娜喜歡你這麼久,你懷疑她愛的是你的錢?”卡爾自知失言,挽回地想摟他的肩膀,道:“海因茨……”海因茨一抖肩摔開他的手,倒退著向後走:“卡爾,這麼多年了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不認(rèn)識你,再見,你這樣的人,也配不上于娜的喜歡。”“海因茨……”卡爾還想上去解釋,海因茨決絕地回頭,快步離開。卡爾伸出去的手徒然在空中揮了幾下,喪氣地抱著頭蹲在地上。
海因茨不再故意針對林笑,完全視他如無物,目光看到他實在來不及轉(zhuǎn)開的時候就立刻皺起眉頭,好像看到了什麼失禮骯髒的東西。林笑自認(rèn)爲(wèi)脾氣涵養(yǎng)也算好的,還是被這種目光惹毛了,一天傍晚埋伏在他回宿舍必經(jīng)的僻靜地帶,在他經(jīng)過的時候一拳將他撂倒,拖到?jīng)]人的小樹林裡。
海因茨驚怒大叫:“你想做什麼!?”林笑一腳踩在阿波羅王子身上,咬牙笑道:“沒什麼,就是想請教一下助教大人您每天用看蒼蠅的目光看我是什麼意思。”海因茨憤怒道:“我用什麼眼光看人,那是我的自由!”林笑點頭道:“說的好,那麼我想揍什麼惹到我的人,也是我的自由。”說著揮拳就要向海因茨身上打,海因茨嚇的大叫:“我要告你故意傷害!”林笑的拳頭猛地定住了,作驚訝狀喃喃自語:“不錯,這是國外,這些鬼佬們就是在麥當(dāng)勞吃東西燙傷個嘴皮都是要訴訟的……幸好我還有別的準(zhǔn)備。”
拿出一個布藥包往海因茨口鼻上一捂,濃重古怪的藥味讓海因茨頓時頭暈?zāi)垦!;剡^神來後海因茨驚恐地發(fā)現(xiàn)全身都軟綿綿地提不起一絲勁兒來,連話都有些說不動了:“你……對,我,做了……什麼?”“麻醉呀。”林笑獰笑著又拿出一根明晃晃的長針來,“你應(yīng)當(dāng)問,我還想對你做什麼?”
在海因茨驚恐地目光當(dāng)中,他脫了海因茨的鞋襪,用長針在海因茨腳心某處一紮——
“啊!……”海因茨中電也似的身體猛然一彈,修美潔白的頸項用力後仰,像一隻獻祭的白天鵝,碧綠的眼睛裡突然泛出了淚光。林笑震了一下,又捉住他另一隻腳一針紮下。這次海因茨叫也叫不出來了,雙腿微弱地反抗踢動了幾下,全身都在顫抖,閉緊了雙眼,捲翹濃密的睫毛上掛滿了細(xì)碎的淚花。
看著海因茨修美頸項上痛苦上下滑動的不甚明顯的喉結(jié),林笑黑線的發(fā)現(xiàn),他,有反應(yīng)了。
不是吧,他竟然這麼禽獸!
林笑掩飾地拔出針,裝的很兇狠地問:“享受麼?”海因茨還是全身顫抖,說不出話。林笑知道他這時正麻癢鑽心,甚至比痛更難受,站起來走場子地撂下一句話:“再來惹小爺,小爺?shù)恼写删筒皇沁@麼簡單了!”說完快步走出樹林。
他怕他走的晚忍不住獸性大發(fā)就地把助教同學(xué)給吃了。沒辦法,海大美人實在太誘人了,瞧那小表情……
走出樹林林笑又站住腳步。
不對,將那麼一個暫時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美人獨自扔在樹林裡,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他豈非要內(nèi)疚一輩子?
返回去,躲在一邊看著美人慢慢恢復(fù)正常,回到了宿舍才離開。
林笑倒不擔(dān)心美人回去後找他麻煩,他可以肯定他那兩針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美人就想告他故意傷害也找不到證據(jù)。
林笑以爲(wèi)以後海大美人要躲著他走了,沒想到美人膽氣還挺壯,第二天就堵住了他:“昨天你對我做了什麼?”林笑昨天還yy過人家一把,而且向來對美人很寬容,也不再憤恨,只是哼笑道:“下詛咒,控制你,你沒看過我檔案麼,我原來是東方巫醫(yī)。”
“巫醫(yī)?哼,是中醫(yī)吧。”沒想到美人對中國還挺了解,“你的針呢,還有藥包,拿出來給我看看,我要測驗一下成分。”
這麼理所當(dāng)然的口氣,林笑抱胸做吊兒郎當(dāng)狀:“憑什麼?”
美人強忍怒氣,“你想要什麼報酬?取消你的處罰?”
林笑撇嘴不屑:“你本來就不應(yīng)該處罰我!”美人怒,碧綠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秋日陽光日的深潭,“那你想怎樣?”林笑摸著下巴,色迷迷道:“你給我親一下,我就讓你測驗藥包的成分。”美人臉色變了:“混蛋!”回身就走。林笑在他身後慢悠悠篤定道:“你也發(fā)現(xiàn)了吧,這藥對身體完全沒有副作用,比你們的什麼麻醉劑都好用……”美人的腳步慢了下來。林笑在他身後誘惑地說:“考慮一下吧,知道這個成分,你甚至可能拿到諾貝爾獎的……”美人站住不動了。林笑強忍住笑意繞到他前面去,微微踮起腳抱住了他脖子。美人的睫毛閃動顯然還在猶豫,最後擡眸看著他警告道:“你若敢騙我……”林笑笑道:“不會不會……”輕輕貼上了他形狀優(yōu)美的嘴脣。
海因茨緊張的閉上眼睛,林笑卻只是輕輕貼了一會兒就離開,輕聲說道:“你的嘴脣真漂亮,就像……薔薇花一樣……”
“海因茨……”身後傳來一個深受傷害的聲音,“你阻止我接近丹尼爾,原來,是因爲(wèi)……你自己……”林笑回頭,看見卡爾心碎地左手捂著胸口。
海大美人的臉色變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