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神色掙扎了片刻后,放棄了搶姿劫戒指的打算,重新坐回位子上。
“你可以走了。”我看了看他,沒好氣的說道。
他猶豫了一瞬,拉開車門,準備脫身離開。
我只差沒謝天謝地,總算他還點良心,悵悵抒氣后,準備立即離開。
腳還沒踩上油門,突然某個身影又竄了回來,我腦袋一“嗡”
“你干什么?!”我怒吼道,手不停的將他往車門外推,“還想搶姿劫!!”
他“砰”一聲關上姿門,鎖死,轉頭朝我吼道:“快開車!!”
我徹底惱了,抄起車上的香水倏然砸向他的額,“嚬”的一聲他的額頭瞬間血肉模糊,有裊裊的血跡從上面滾下來。
“開車!!!”他揚起手,我一瑟縮,以為他要打我,怒瞪著他。
誰知他只是抹掉額頭上的鮮血,瞇起眼睛,“開車!!”一邊說一邊緊張的向后看。
往后瞧一眼,嚇了一跳。
那些被甩掉的車不知道什么時候追了上來,有人從車窗外探出大半個頭頭來,手中持著AK47朝我們車掃射。
“嘭嘭嘭嘭”的,一顆顆子彈打在車身上,我渾身一顫,腳猛地踩上油門。
身邊的男人挑姿起眉毛,好像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敲了敲車窗,扭頭看向我,“防彈玻璃?”
我從來沒覺得路得這么偉大過,太有先見之明了,今天終于保住了我一條小命。
隨口回答道:“未婚夫裝的。”
“未婚夫?”男人一笑,聰明的沒有繼續問。
那群人追的很緊,看來不甘心放過我們,我握緊方向盤,死死的踩著油門,車速飚到最快。
數不清的子彈硁硁強強打在車身上,我們的車像只無頭蒼蠅樣滿街亂闖,有縫就鉆。我不停地看著后車鏡,心越來越慌亂,空出一只手來在包里胡亂的摸手姿機。
終于摸姿到了那個硬殼物,我松了一口氣,將它扔給男人,“打電姿話給我未婚夫,聯姿系人中的第一個號碼。”
他挑了挑眉毛,按鍵撥下了幾個號碼,我瞧了一眼,皺起眉頭:“你干什么?!”
他沒有理睬我,左揮了揮,示意我手別出聲。
我忍住怒氣,哼了一聲后繼續玩命飆車。遇見這個男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好好一下突然玩起奪命飛車。
后來我才明白,那時我的直覺無比正確。遇見NEIL,我豈止倒了八輩子的霉,八十輩子的霉運積攢起來,才讓我遇到了他。
“...對,希爾頓酒店左轉,速度快!”他撇了我一眼,對著電姿話刻意壓低聲音,眉宇間鼓點跳動。
我驀地火了,伸手奪過手姿機,刷的甩到后座去。憤怒的瞪著他。
他一怔,手揉了額頭,好像我是個難纏的潑姿婦一般。
那群人追的很緊,頗有點不見尸體不肯罷休的味道。后視鏡中,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看樣子是在劫姿難逃了。
“你是誰,為什么他們要追殺你?”不知道是不是光影游戲,他的側臉,竟和寂落塵異常的相像。
“...我叫NEIL。”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說出來了。
“NEIL?”到此刻才發現他的聲音很清潤——很像寂落塵。一晃神,車子猛然撞上護欄。
這輛奔馳小跑真的不錯,就是轉向系統不太靈光,方向盤驚人的模糊,力度的增長在過彎時不連續。所以沒有一定駕駛經驗的人駕起來很危險,看現在的情形,路得是高估我了。
車子緊緊卡在兩條護欄之間,密密實實,倏地轉頭望向后方,那群人眼睛追了上來。
我和NEIL交換了個眼神,默契的打開頂篷雙雙迅即的跳了出去。
殺手生涯的訓練在關鍵時刻終于派上了用場,后面是一顆顆的子彈在飛,我敏捷的左閃右避,盡量躲開身邊飛梭的流彈。在這種沒有醫藥的情況下,如果受傷,后果可不是鬧著玩的。
反觀NEIL,他的身手讓我挺吃驚,敏捷迅即。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曾經受過嚴格的訓練,底子不淺。
華盛頓遠郊外是一條條小巷,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貧民窟”,我和NEIL,兩個人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飛亂撞,哪里有路就向哪里鉆去。
在這樣的環境中,汽車很難行駛。身后那群人也棄了汽車,手中持著AK47直接追殺我們,準確的說是想要NEIL的命,對于我的,不怎么在乎。
初始時的刺激早已消失不見,當我明白這件事可能是玩命的時候,再怎么驚險的游戲也開始是噩夢。
這里家家戶戶大門緊閉,竟然沒有一家是開著門的,想要求救是不太可能的了。手姿機也在我的一時沖動下死在了車里。現在,連路得那棵大樹都乘不了涼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每次往后看時總是一陣心焦,雙方的距離正在縮短,到了近距離后,他們反而停止了射擊,想抓活的。
50米、40米、30米、20米...
雙方的距離越拉越近,這是連NEIL都察覺到危險,眼底掠過不明的光。
我感覺是沒救了。
那群人已經徹底追了上來,一柄柄AK47對著我們,我心一驚,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
NEIL一楞,沒想到我這么乖就投降了,眼底是滿當當的驚訝。腳步頓在了那里。
我心底將他罵了一百八十遍,然后暗暗叫苦。他停下來干什么啊,要是他繼續跑,說不定這群黑衣客就繼續追殺他去了,現在為了我停住腳,不明擺這告訴別人我們是同黨嘛。
“NEIL,”為首的黑衣客走是前來,喊了NEIL一聲,聲音中是陰測測的得意,如同獵人逮到垂涎已久的獵物。他走到NEIL面前,手中銀光一閃。
一柄瑞士軍刀的主刀,就那樣,深深的劃上了NEIL的左側臉頰。然后,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他半張臉。
“她就是RACHEL小姐,讓你迷的死去活來的那個女人。”黑衣客轉頭將視線指向我,眼底又曖昧陰沉的笑意。
我猶豫著這時候是否要搬出路得的名字。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團黑色的布條突然被塞姿進了嘴里,捂的嚴嚴實實。
“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