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離開了。
寂家人諂媚的臉,我看都不想看,所以找了個借口脫逃。另外一個原因是,右手真的越來越疼了。
身后始終跟著兩保姿鏢,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亦步亦趨的。
真是好笑,我手傷成這樣,居然還怕我飛了。
拉開衣袖,手腕上已經出現了淤斑,應該是閉合性不完全骨折。
一觸,疼得齜牙咧嘴。
沒有去洗手間,反正今天的罪名已經多了,也不在乎撒謊這一項。出了包廂后,徑直走到了PUB的吧臺上,要了一杯長島冰茶繼續喝。
手疼的很厲害,隱隱作痛又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幸虧有幾年功夫底子,不然早癱姿軟在地上哼哼哈哈了。
看著高腳杯中晶瑩的液姿體,終于還是用左手拿起來晃了晃,看著它冒一個個泡泡。笑的很開心。
我是個很能苦中作樂的人。這么點小事窮開心。
可為什么那群男人,讓我這么不高興!
長島冰茶是杯很烈的雞尾酒,喝多了腦袋暈忽忽的,調酒師的眼神越來越怪,終于在我要第6杯酒時他拒絕了我,懷疑我醉了。
其實我清姿醒的很,我知道路得一直在肆無忌憚打量我,我知道寂落塵招了一位性姿感的陪酒女姿郎坐在他腿上喝酒,我知道寂家人的眼神恨不得活剝了我。
一杯一杯加酒,不過是想讓自己醉的快一點而已。
“還在喝?”
溫澤清潤的聲音從身后穿來,我愣住,懷疑自己喝多了產生幻聽。
真的是寂落塵。
他站在我身后,雙手斜斜的插在口袋里,臉上看不到任何關心的表情,只是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他不喜歡我喝酒。
我笑笑,轉回頭,不再看他。寂落塵一直不喜歡我喝酒抽煙玩夜店,認為那不是好女人該做的,他喜歡的女人是清醇如玉那型的。曾經我很符合他的要求,不過5年姿前那場事變后,我只覺得可笑。
于是,漸行漸遠。
他拉過吧椅,坐在了我旁邊。
我瞥了眼路得,他正在聽寂家那群人說話,沒有留意到這邊的情況。
“你怎么來了?”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下屬的自覺,從沒喊過他一聲“主姿子”,小時候是一口一個“寂哥姿哥”,5年姿前干脆用“你”代替了。
“別喝了。”他一手奪過了高腳杯,有些惱怒,好看的臉上有一層薄薄的紅暈。
我一頓,一笑。“——你這樣不太好哦,我的男人在那里看著呢。”一腳將吧椅蹬開,咧開嘴看著他的眼睛,笑的巧兮魅兮。
我的男人。這四個字我說的分外清晰,也分外驕傲。
他怔了怔,沒料到我會這樣炫耀。似乎是我的眼神暗了暗“他怎么樣?”
他,他把我的手給折斷了,把我關在屋子里。
這就是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