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虛軟無力的推搡著正在我身上做運動的男人,氣調不穩,“...別再來了,受不姿了了。”
耳朵似乎聽見了路得的嗤笑,努力抬起眼皮看著他,他的眼睛濕漉璀璨,看起來心情大好。“怎么,這樣就受不姿了了?”
僵硬的扯著嘴角想擠出點笑取姿悅他,無奈這工程實在需要技巧,僵了半天才弄出個類似嘴角抽姿搐的弧度,闔下眼皮,“...我累了。”
是真的累了,路得的精力實在超出我預料。原來以為一咬牙一閉眼就能應付過去,沒想到后來把自己弄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像朵被霜打焉了的黃花菜。
額頭上汗珠涔涔滑姿入發際,手無力的懷住他的脖子,隨著他的律動微微發顫。
“...路得,”我叫住他,企圖轉移視線,“...為什么你不肯幫寂家?”我知道我就是沒事找抽型的那類人,越敏姿感的問題就越想知道答姿案。
路得眸色一暗,停止了動作,翻身躺在我身邊,斜眼睨著我:“想知道?”
長長地抒氣,點了點頭。
“寂家吞不下皇甫家,自然就只能聯姻——”他突然頓了頓,有姿意無意的瞥了我一眼,“寂落塵的野心太大,寂家想要棄用他卻又舍不得,不過那些老狐貍城府足夠深,用他去聯姻是最好的打算。”
我黯然了下。路得說的沒錯,用寂落塵去聯姻皇甫家既可以牽制去他,又可以在敏姿感時期以這個理由排擠他。一箭雙雕,卻是俗氣得不能再俗氣的伎倆。
一只手突然緊扼住我的下巴,手指冰涼僵硬。一抬眼,就對上路得深的看不到底的眸子。
“你還愛著他?”路得輕輕質問著,聲音里卻有萬年不化的冰寒陰鷙。
“愛你大爺的!!!”下顎的疼痛令我忍不住爆了粗口,這死男人下手還真不留情,“愛他還和你在這里風姿流,你不是用現實讓我把他看的無比清楚!!”說到后面幾乎帶了絲哭腔,心驀然間是真的酸楚不已。
愛一個人八年,從寂落塵在平民窟揀到我那一刻后,他就是我的神旨。一口一個“寂哥姿哥”叫的多親姿熱,他一有事叫我我就屁顛屁顛奔過去,然后刀山火海的也得下。
愛他,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烙進了骨子里。
可是不久前,我終于能有勇氣拿出驕傲撇開他,選擇一條自認為正確的道路。
我不愛他了,真的。但要割舍一種潛移默化間積累的習慣,真的很難。每每想到那個含笑的身影,心口總是發涼發疼。堵的慌。
路得不出手幫寂家,恐怕就等著讓我看清楚這個人。讓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透徹,寂落塵為了野心利姿用了我后又是怎么將我拋棄的。從此,讓我徹底死心。
只是,那個孩子,是個意外。
那個未成形的孩子,說到底原來是這場鬧劇的犧姿牲姿品。后來漸漸衍變成我心底一道不能觸姿碰的傷疤,一碰,有如切膚之痛。
“怎么哭了?”路得伸手拭掉我眼角無意間滲出來的淚珠,聲音也有了溫度,染上了層薄薄的憐惜。
伸手一抹,原來真的哭了。惱怒的瞪了瞪路得,半真半假的胡扯道,“被你氣的!!”
路得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看來我真的誤會你了?”
我徹底惱了,扭過頭去不理他,心底隱隱不安。
我應該慶幸的,路得并沒有怎么處治我。沒有給我絕姿食絕水,沒有暴打我一頓,甚至都沒有罵我。可越是這樣,心就越是不安。這不像他的作風。
曾經接過黑姿手黨的滅姿口任務,黑姿手黨對于背叛手的懲罰是毀滅性的。一旦發現出賣者、背叛者或口風不嚴者,會立即實施滅姿口,絕對沒有留叛姿徒活著的先例。
而我曾經,甚至想殺了路得。憑這一點,就夠千刀萬剮了。可是路得的反應卻真的超出人意料。
他不是善良寬容的人。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年輕就接掌如此危險顯赫的位置,更不可能入的了骷髏會。
那他究竟為什么沒有追究?我是真的吃不準了。
我正在思量的間,路得已經穿戴好衣物,在我額頭上烙下了個滾姿燙的吻,“既然累了,就休息一會。”
“恩。”含含糊糊的答應了,也裝做假睡瞇上了眼睛。
路得滿意的笑了笑,輕柔關上姿門,離開了房間。
確定他已經走遠后,我立即睜開了眼皮。猶豫良久,還是從口袋里摸出了手姿機。
開機,查看通訊錄。19個未接來電,全是寂落塵的號碼。
想了想,伸手將通訊記錄一條條刪除,也不想回發短信告訴他我的所在地。
反正我只是條無關緊要的人,寂落塵不會擔心多久。
這樣想著,心頭微微落寞,更覺前途灰暗。
門突然被打開,雖然是很輕微的聲音,還是聽見了,轉頭看向門外。
路得又折返回來了。
“怎么了?”我看著他,問道。
“你忘了吃藥。”他薄唇輕啟,提醒我。
藥?我看著窗頭柜上那兩顆白色冰晶狀的藥,沒有猶豫太久,一顆一顆咽了下去。
路得斜斜地倚著門,眼睛直視著我,幽邃深沉。我的心猛的一顫,真是妖孽,要是流鼻血多尷尬。
我睨了他一眼,“你不告訴我這是什么藥?”
“以后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