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胥因又陷入了昏迷中;那天晚上他說,其實他一早就在懷疑是扎沃斯買兇毒害了蒲胥。
說起買兇的事就不得不提到周依依在美國差點被殺的事,雖然已經(jīng)兩年過去了,但當時的危險情況,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后怕,若不是當時蒲胥因及時趕到,恐怕就沒有今天的她。
其實想想,有時候倒也希望在那場事故中死掉,這樣一來的話就沒有了接下里的痛苦,接下來的災難,更沒有了親人的相繼離世,那么她與蒲胥因還能保存著最珍貴的記憶。
說起這件事,周依依難免要問了:“我一直是不太明白,扎沃斯教授為什么要殺我,我好像并不知道他的任何秘密,就算偷聽講話也沒有過。”
蒲胥因笑了笑說:“這事完全不怪你,你是毫不知情,假如我沒有及時趕到,你或許連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依依白了他一眼。
蒲胥因繼續(xù)說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生物實驗基地嗎?我讓你留在實驗室,而我去去扎沃斯,你知道我當時跟他說了什么,他才會怒發(fā)沖冠嗎?”
“什么?”周依依頓時坐起來驚訝的說:“你不會頂撞他了吧,我記得你不叫我惹他,結(jié)果你自己竟然去惹他。”
蒲胥因不動聲色的把周依依的頭又按進自己的懷里:“我本來也沒打算要和他多說話,再說,你在外面,我總不能和他多說話,只是通知他一身,我們要結(jié)婚了,結(jié)果他反應大就吵了兩句,再后來,他就把我打暈,這才弄丟了你。”
周依依恍然大悟的直點頭:“原來如此,那個時候扎沃斯教授突然跑來跟我說話,說你要結(jié)婚了,讓我自行回國。”
“所以,那個時候你就相信了。”
“好像是相信的。”周依依心虛的說:“你想啊,我從沒見過你和任何一個女生親近過,唯獨那個紗西米,你們又摟又親的,難免不叫我浮想聯(lián)翩,更何況還是你的老師親自過來跟我說的,難道還能有假?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當時,我們的關(guān)系不清不楚的,不對,不是不清不楚,壓根就是病人和護理的關(guān)系,你能讓我怎么想。”
蒲胥因沉思了一番后說道:“你說的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所以啊,扎沃斯本來讓你走,結(jié)果你卻沒走,而且他又知道那個時候我死心塌地的愛著你,根本就不可能和紗西米結(jié)婚,而我一旦和你結(jié)婚,就必定會回國, 那么對他的事業(yè),他的野心都有大大的受損,所以,這才是他想要除掉你的理由。”
周依依隔著夜色點點頭:“是我之前的想法差不多。”
“哈哈,蒲先生,我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周依依興奮的說道:“好像是你先喜歡上我的,還說結(jié)婚,你可真夠敢想的。”
笑完以后,她等了好長時間,也沒見蒲胥因有什么反應,動了動身子,打開臺燈,他已經(jīng)閉著雙眼沉沉的睡去,周依依嘆了一口氣,關(guān)掉了臺燈,窩在他的懷里也閉眼熟睡。
第二日,周依依要去哪林新從衛(wèi)城給她寄來的藥
,蒲胥因說他自己回醫(yī)院,周依依看他狀態(tài)挺好,也就同意了,可走到半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應該先把蒲胥因送去醫(yī)院再去拿藥的,這藥什么時候都可以拿。
命令司機掉頭后,一路開到醫(yī)院也不見蒲胥因打的出租車,他剛進了大堂,通過走廊,剛打算到蒲胥因的病房去看看時,路過花園,突然瞧見他正在同一名男子說話。
周依依立馬意識到,這會不會就是上次在灌木叢的那個男人,她慢慢的靠近,因為兩個人都是側(cè)臉對著她,所以誰也沒有先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而周依依的目光卻一直在蒲胥因身上流連,根本就沒注意站在他對面的人是誰。
等走的近了才猛然發(fā)現(xiàn),驚呼出聲:“y老師,你怎么會在這?”
兩人都是一驚,同時投來目光,蒲胥因幾乎是同時站在了周依依的面前:“依依……”
周依依不解的看著蒲胥因。
而y老師一身黑色的風衣,雙手環(huán)抱著胳膊,滿臉的白胡子,嚴肅的盯著兩人,對周依依說道:“嗨,我的學生,好久不見。”
周依依立馬反應過來,走在了蒲胥因的面前,護著他,不動聲色的說:“你回來干什么?在電話里我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
y老師傲慢的騰出一只手指指著蒲胥因,用不太標準的中文說道:“喔,依依,你想多了,我回來不是找你,是他,不過你這句話倒提醒了我,這件事還和你有關(guān)系。”
這下周依依更加慌亂了,蒲胥因敏敏已經(jīng)整容了,難道還能被其他人認不出,她繼續(xù)毫不示弱的說道:“不管你找誰,有什么目的,都請你馬上離開,這里不歡迎你。”
y老師的目光從蒲胥因的身上移到周依依的身上,不滿的說道:“依,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你曾經(jīng)的老師,有你這樣對老師說話的嗎?我從前是這樣教你的?”
他雖身材高大,但體型偏瘦,老態(tài)橫生,尤其是生氣的時候,嘴上的胡子一顫一顫的。
周依依步理會他,繼續(xù)說道:“我學的知識是為了幫助我自己國家的人,而不是幫著外人,坑害自家人。”
蒲胥因及時拉住了她,防止她再繼續(xù)說話:“依依,這件事情說來復雜,以后再向你解釋,我們先回去。”
周依依瞪著眼愣著被蒲胥因給拉著走,她也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前腳剛走,后腳y老師就在后面說道:“你最好考慮清楚了。”
回到病房,周依依恰著腰氣的直冒煙:“你是說,他又是為了克隆人而來。”
“是。”
周依依終于平靜下來,了然的說道:“上次在灌木叢后面的是不是也是他。”
“是。”
周依依徹底沒火了,像敘述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說:“你知不知道他就是我在國外的老師,那么,你又是怎么和他認識的。”
蒲胥因站起身走到窗邊說:“我的逃亡能如此順利,全靠他的幫忙,而他也就是和扎沃斯教授敵對的那個人,另外一方面,他已經(jīng)拿了我的血做過實驗,發(fā)現(xiàn)沒有
任何的異樣,所以才來到中國找我。”
對于這一方面,周依依是心虛的,曾經(jīng)她是y老師的幫兇,幫著外人來害自己所愛之人,豈止今日,她還是沒有勇氣說出自己曾經(jīng)是壞人。
低頭沉默間,蒲胥因的身影再次傳來:“依依,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可以解決,不告訴你的原因也是不想讓你跟著擔心,本來為了我的病就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
周依依沒想到的是本來已經(jīng)做好迎接新生活的準備,他們的故事也該接近尾聲了,而y老師又突然跑了出來,她是應該焦頭爛額,只要他在這個縣城里一天,她就一天不得安寧,誰知道他又打得什么壞心思。
她突然想起一事說道:“那他值得你根本就不是克隆人嗎?”
“知道。”
“知道,那他為什么還要找你。”周依依越想越覺得來氣:“不行,我得去找他說道說道。”
蒲胥因無奈的轉(zhuǎn)身:“依依,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周依依猛地止住了腳步,不好的心思在心中蔓延,她小心翼翼的聽他說話。
“他這次來,不會傷害我們,頂多會擾的雞犬不寧,況且,對于他來說,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他只是想要蒲胥留下來的實驗筆記本,用你要挾我。”
心驚肉跳的心思繼續(xù)蔓延,她有些涼涼的看著蒲胥因,沒有繼續(xù)他的問題,而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說y老師曾經(jīng)是你們的敵人,而又知道我與y老師的關(guān)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曾經(jīng)派我到你身邊,取你身上的血。”
這些話周依依說的毫不留情,一針見血,其實這些事,她早就有所覺察,只是一直沒干說出口。
那么,如果蒲胥因早就知道的話,或許這也是雙方的原因才導致了后來發(fā)生的那么多事。
蒲胥因的表情極為不自然,他走向窗邊,躺了上去,掀起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對于周依依的問題遲遲不作答。
周依依浮想聯(lián)翩的盯著他:“你在身上時候知道的?婚前還是婚后?”
“婚后?”
果然,上次婚姻的失敗兩方都有責任,或許他們兩個人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卻還在苦苦的支撐,不,是周依依一個人在苦苦的支撐,蒲胥因從來都是順應天命。
“婚前的什么時候?”周依依繼續(xù)發(fā)問。
蒲胥因見也瞞不住了,索性說道:“是在你用完我電腦,沒來得及退出郵箱, 我無意間看到了。”
周依依繼續(xù)回想,好像是有那么一次,她在用電腦,然后蒲胥因突然過來,她一著急之下,忘了退出郵箱。
若是這個蒲胥因可真是能夠忍的,明明早知道了真相,卻當做沒事人一樣,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豈止今日,她還是沒能搞的清楚。
“扎沃斯要殺你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怕你是地方派到我身邊的,其實對于這種情形,我想了很多種答案,只有一種是我所愿,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有意要傷害我,所以我也會盡量護你周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