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胥因這個變態(tài)真不知道他那外星人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么?變態(tài),頑固,死腦筋。”這幾天周依依一直在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逐漸恢復(fù)的面容罵著蒲胥因,直到罵累了,才想著坐著睡覺,她基本是處于深閨狀態(tài),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直到蒲胥因打電話來催她U盤的事,她才猛然覺醒,怎么臉受傷了,連記憶力也衰退了,本來就打算第一次見面給他,結(jié)果一拖拖到現(xiàn)在,人家不急那才叫奇怪。
可是U盤被她放在了什么地方?包包里?包包拿去干洗了,包包里的物品?沒用的全部拿去扔了,有用的被隨手一放,最后周依依幾乎是翻遍了整個房間才在床底了發(fā)現(xiàn)了那個磨人的小妖精。
正式結(jié)束假期回來上班,周依依按響蒲胥因的別墅的門時是他本人來開的門,今天的他身著白色無袖背心,配上一個寬松休閑中褲,而且面色紅潤,氣色似乎也十分不錯,完全一副把日子過好了的男主人。
周依依伸頭向里探了探,疑惑的問:“你家里沒別人了?”
“我的家,為什么要有別人?”蒲胥因沒好氣的橫她一眼,徑直往里走:“進(jìn)來把門關(guān)上。”
發(fā)誓,問這個問題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本就孤男寡女,萬一再發(fā)生什么突發(fā)狀況,好歹有個人在身邊,遇到尷尬也好緩解氣氛。
一整天的好心情瞬間被蒲胥因的話澆的涼透透的,她順從的進(jìn)了門,關(guān)了門,跟著蒲胥因走到客廳,他已經(jīng)先他一步在沙發(fā)上坐下,抱著筆記本電腦‘啪啪’的打著字。
末了,單手一揚,遞給周依依:“對著上面的郵箱,把U盤里面的資料發(fā)過去。”
“哦。”周依依把包放下,接過電腦同樣坐在沙發(fā)上把早已準(zhǔn)備的U盤插進(jìn)電腦,一個顯示跳出來,點擊進(jìn)去,復(fù)制完畢以后,準(zhǔn)備發(fā)送,周依依習(xí)慣性的瀏覽一遍,看是否還有不妥之處,卻在署名之處意外看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名字‘蒲胥’:“蒲先生,這署名的名字是不是少寫了一個字。
蒲胥因正翹著二郎腿,雙手交握在放在膝蓋上,眼神掃一眼客廳實在沒處安放時,很自然的把目光移到了周依依的側(cè)臉上,她的臉傷似乎已痊愈,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又恢復(fù)到了先前的白皙,紅潤,她今天穿的很隨意,牛仔褲搭上短袖襯衫,如蓮藕一般在胳膊裸露在外面,竟是那么的賞心悅目,尤其是她在認(rèn)真的做一件事時,不自覺的,他的嘴角竟蔓延上了一絲笑容。
對已周依依的突然提問,他的反應(yīng)也是極快的,語氣卻并不是那么的和善:“沒有錯,就照上面的發(fā)。”蒲胥這個名字一直是他心中無法磨滅的傷。
“哦。”周依依顯然是沒有過多的懷疑,一個人有很多名字,外國名啊,藝名什么的,他們那些高雅人士就愛搞這些高雅的噱頭;不過‘蒲胥’這個名字確實是比‘蒲胥因’好聽。
發(fā)送完畢之后周依依放下電腦,站起身,滿臉笑容,笑的標(biāo)準(zhǔn)而禮貌,“蒲先生,你好,我要開始今天一天的工作了,請您一定一定要配合我。”
蒲胥因嘴角一挑,揚著頭與她對視說:“假如我不配合呢?”
“您該吃藥了。”周依依立馬收了笑容。
藍(lán)色的天幕上嵌著一輪金光燦爛的太陽,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飄游;晴朗湛藍(lán)的高空萬里無云,像碧玉一樣澄澈;晴天的早晨,夏日的陽光如水般音符一樣燦爛的流動,濕澈了不同的嫵媚的憂傷。
周依依一直以為被聘來給蒲胥因做護(hù)理就只是簡單的護(hù)理身體,照看病人吃藥,但絕不包括來給病人修水管,她這一身裝扮堪稱地地道道的稱職水管工人,一頂安全帽,一雙防水手套,圍裙,鞋子也一并全部防水;她一邊捂著漏水的管子,還一邊防止噴出來的水,一不小心她的臉就會被雨水沖的透心涼。
而某人只是悠閑的站在門邊,啃著蘋果,笑的天真無害,她立馬抗議道:“ 你一個大男人,卻叫我一個小女人來修水管,不來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幸災(zāi)樂禍,好意思嗎你……”話音未落,又是一記噴泉洶涌而出,準(zhǔn)確無誤的送到周依依的嘴里,她頓時被嗆到,一直咳嗽,可手上卻不敢松懈。
蒲胥因笑的更歡了,連拍手叫好也不吝嗇的毫不猶豫送上,可嘴上卻是口不對心的安慰:“周小姐,真是麻煩你辛苦一下了,你要照顧到我是病人,既然你是醫(yī)生就要照顧到病人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加油吧。”
“……”周依依頓時一陣狂汗加無語,她已經(jīng)被水管里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來那么多水沖的精神錯亂,睜不開眼:“那你可以去請專門修理水管的公司,他們比我專業(yè)多了。”
“不好意思,那家公司今天不上班,既然你是我聘來的,所以在幫我照顧我身體的同時,房子的護(hù)理也是需要你幫忙的。”
周依依的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一個念頭,再沒顧慮到任何的后果之前,下意識的付諸行動:“那我?guī)湍阆丛枰灰!辈挥煞终f,拾起地上的管子就往蒲胥因的身上狂噴。
他起初是先愣了一秒,緊接著扔了蘋果開始反擊。
漫天的水花在衛(wèi)生間的上空紛紛揚揚的飄灑著,整個豪華精致的房間,地板上卻蔓延了滿地的水流,嬉鬧的兩人在互相潑著水,屬于他們的歡笑時光僅限此刻,時間被定格,室內(nèi)充斥著朦朦朧朧的一層水霧,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周依依渾身已濕透,索性把身上的裝備全部脫去,有多長時間了,她不曾如此開心過,又有多長時間,不曾有人陪她如此瘋過。
記得最開心的一次是在五年前她和大學(xué)時期的男友韓木本的一次約會。
蒲胥因渾身衣服同樣濕透,但此時此刻他是高興的就足夠了。
畫面被永記,即使是地上的積水,現(xiàn)在的阻礙,未來的迷蒙也無法阻擋兩顆心正漸漸的靠近。
周依依擦著濕發(fā)從浴室中走出來,她光著腳板,身上套著的是蒲胥因的白長襯衫,穿在她的身上如連衣裙般,雖不合身但卻有異樣的風(fēng)格美;她聽到蒲胥因所在的浴室還有嘩啦啦的水響聲,索性仍了毛巾跑到陽臺上去吹風(fēng),此時已接近中午,陽光強烈,她爬在欄桿上抬起手放在頭頂來遮擋陽光,直到光線從她的指尖一點點傾斜而下,晃的睜不開眼,她才扯開嘴角放肆的笑。
中午周依依展現(xiàn)了她超強的廚藝,做出了一桌美味,蒲胥心嘴上說著難吃,可愣是比平常多吃了一碗飯。
下午,蒲胥因又一次理所當(dāng)然的命令她把整個別墅打掃一遍,周依依嘴上雖抱怨不斷,但還是得乖乖動手,有錢人家真是找罪受,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 還必須每天都要打掃,最關(guān)鍵的是這打掃的規(guī)模簡直是堪稱整個足球場;她提著水桶拿著抹布在客廳一邊擦汗一邊奮力勤快的擦著地板,蒲胥因就悠悠閑閑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雜志,周依依不停的說抬腳,他倒也是好脾氣的全程配合。
擦完地板擦玻璃,周依依甚至都完全忘了本職工作,而專心賣力的做管家婆,可偏偏他家的墻壁還都是玻璃做的,這得擦到何年何月,等把一樓的玻璃全部擦好,一座豪華的別墅也已竣工。
周依依在玻璃外工作,而蒲胥因就在玻璃內(nèi)負(fù)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她玩心大起開始在玻璃上哈氣寫字,而他不屑于此,看她的眼神又多了深一層的意味:幼稚。
夕陽西下,蓄攢了一天的太陽光芒在傍晚時分得到了全部的釋放,金燦燦的的染紅了半邊天,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火燒云,像獅子,像馬匹,像大象,還像你。
周依依站在陽臺上欣賞著這絕世盛景,疲憊的伸了伸懶腰,回過身端起放在茶幾上的紅酒,剛想細(xì)細(xì)品償,卻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蒲胥因一把從她手中搶過紅酒:“你不適合喝酒,這是你的。”
蒲胥因現(xiàn)在是再也不敢讓周依依喝酒了,她那酒醉后又哭又鬧的架勢,即使現(xiàn)在想不起還有些后怕。
她只是一愣,并沒有過多勉強,接過果汁,喝了一大口,頓覺舒適解渴。
黑幕即將拉上的前一時刻,周依依突發(fā)新大陸,在陽臺下往左一百米竟然種著各色花的花園,女人對漂亮的事物一向沒有抵抗力,當(dāng)然周依依也不例外,她光著腳丫,仍是穿著蒲胥因的白襯衫一路歡快的奔向花園,碰碰這個,聞聞那個,即使再殘缺的火燒云也把這片花映襯的嬌羞美麗。
她拿起水桶開始給這片已被太陽摧殘接近枯萎的花朵澆水,一邊澆,嘴里還念念有詞,動作輕柔,細(xì)心如斯,仿佛是在照料自己的孩子一般,即使水打濕了她的襯衫,泥巴糊住了她的腳,周依依也全然不在乎。
直到有人從后面摟住了周依依的腰,她恍若失神般的全身一僵,手中拿著的澆水的器皿猛的摔在土地上,濺了她一腳的水花,這種感覺為什么會使她全身軟綿綿的,仿佛置身在無邊的海洋中,看似溫柔,但隨時可能喪命。
蒲胥因握住她的肩膀,輕柔的扳過她的身子,兩人近在咫尺,他不斷湊近她的面龐,在即將碰觸之際,他突然說道:“好了,別玩了,衣服應(yīng)該已經(jīng)干了,去把身上清理清理,換上衣服,我們出去吃飯。”
“哦。”周依依心臟驟然停止又加快,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對于蒲胥因的親近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她繞過他的那一刻,滿臉通紅,這種事怎么能亂想,正打算腳底生風(fēng)的逃出這片曖昧的場地,卻突然又被叫住:
“依依,搬來我這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