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童的樣子,吳子墨知道把他打擊的不清,現在是該報恩的時候了,那肚子邪火已經發泄出去了,關于他救自己命的恩情確實也該償還了,吳子墨可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把蕭童從地上拽了起來,吳子墨拉起他爬到了*所在的這棟大廈的頂層,他看著連綿起伏的鋼鐵森林大大的舒了口氣。把蕭童仍在樓頂上,他也坐到了蕭童的旁邊。
“有什么感覺委屈的嗎?對命運十分怨恨是嗎?”沒有看蕭童,吳子墨只是看著遠方,貌似自語的說。
緩緩的抬起頭看了吳子墨一眼,蕭童無奈的點著頭應道:“恩。”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呢?你怨恨命運什么?把你心中的一切不滿大聲的說出來,你難道如此懦弱,連面臨的勇氣都沒有嗎?”吳子墨前面說的時候還是很柔和的,可到了最后他幾乎是用吼的,把蕭童的小心肝刺激的立刻加速,那血液的涌動也是沸騰起來。
“誰說我沒有勇氣,我只是不想說而已。”雖然心神在那條線上晃動著,但蕭童仍是保持了最后的那道心防。
“你如果有勇氣你就說啊。”吳子墨還是大著嗓門喊。
“說就說。”蕭童也是大聲的回應著吳子墨。
“那你說啊。”這里不多做解釋了,反正兩個人和吃了炮藥一樣,都扯著嗓子喊。
“我馬上給你說。”
“你說啊。”這次不止是喊了,連動作都用上了,吳子墨指著蕭童的臉。
“我這就說。”
“你說。”
“我說。”大聲的嚷了這一句,蕭童笑了起來,嘿嘿著說:“你當我傻是不是?你讓我說我就說啊。”
看了蕭童一眼,吳子墨也不和他說了,只是自己吃吃的笑了起來,在稍微等了一下后那邊的蕭童和跟隨著他笑了起來,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傻不啦唧的在幾十層高的樓頂上吹著冷風傻笑。
笑了好一會兒,兩人大嗓子都幾乎被這大笑給帶啞了,而這個時候兩人才停了下來,隨后蕭童嘴中響起了低沉的聲音。
“那年我只有十三歲,因為我們家的遺傳問題,我們家的人都特別瘦弱,我也一樣,雖然十三歲了,但看起來卻只有十歲的樣子。因為這個問題我經常被學校的同學嘲笑,可我保鏢,他們并不能把我怎么樣,但有一天我自己淘氣甩了那些保鏢自己跑了出來,記過就遇到了一群混混小流氓,當時我嚇哭了,可那些人一點饒過我的意思都沒有,他們踢我,他們扇我耳光,還揪我的頭發,我嚇壞了,只敢蹲在角落里抱住頭承受著他們的欺負,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出現了,幾乎幾下她就把那些混混打跑了,而且她還把我送回了家,而回家的路上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而且她居然就住在我家附近。她真的很優秀,雖然并不比我大,可她在各個方面都是完美的,不論在學校還是在家里,她都那么讓人羨慕。”說到這里蕭童停了停,吳子墨不用看都知道現在他肯定一臉兩眼都是回憶的甜蜜,小說電視里都演的俗套了,那個誰不是還為這回憶作了首詩嗎?什么,啊!過去是甜蜜的,就好象那大塊的冰糖,吃在嘴里,美在心里。
好半天蕭童才把那冰糖給消化完了,他才繼續說:“因為她是那樣的優秀,所以她通過了我父母的考察,成為了我唯一的朋友,而從那一天開始她在我心中的烙印就越來越深,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漸漸的我們長大了,而我也從那脆弱的小男孩成為為一個男人,雖然我仍是那樣瘦小,但我卻真的堅強起來了,這全是因為她的影響;而心中的那種感覺也越來越重,小時我不明白那朦朧的感覺是什么,但那時我知道了,我知道那叫*。”呼了口氣蕭童的話變的憂傷起來,他神情落寞的說。
“和她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甜蜜,但酸味兒和苦味兒也時常伴隨著,但我并沒有把這份愛說出來,甚至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有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品嘗其中滋味,說簡單點就是我懦弱,我不敢說出來,直到那一天。”這時蕭童的神情簡直就和發狂的猛獸一樣,他捏著自己的拳頭,臉上憤恨無比。
“那一天我見到了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很高大,也很帥氣,就跟你一樣。”本來調節的挺到位的氛圍全因為蕭童的這句話而變了味兒了,吳子墨都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
“他跟你一樣很有男人味兒,而她的介紹那是她的男朋友,在那一刻我感覺天塌了,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中,當我再次醒來時卻到了的家中,而她因為要陪男朋友的關系連守侯都沒有守侯我一下。但我并沒有因此而憤恨她,我找到的理由是她不知道我對她的愛,所以當我稍微恢復一點后就找到了她,把十年的感情全部告訴了她,可她最后說什么?你知道她說什么嗎?”蕭童突然抓住了吳子墨的衣領,吳子墨一掙之下居然沒有松開。
感覺到吳子墨的抗拒,蕭童松開了手,又躺在了樓頂上喃喃地說:“她說她早就知道我對她的感情,而她并不喜歡我這樣的男人。”閉了閉眼睛,擠把了兩下眼睛,預期的淚水并沒有下來,蕭童只好嘆了口氣說:“我當時徹底失望了,傷心了好一段時間。后來我又找了幾個喜歡的女人,可她們都不曾選擇我,而有一次實在是郁悶的無法發泄的時候我讓一個算命先生給我補了一卦,他說我命中注定無愛,呵呵,命中注定無愛啊。”說著話蕭童一下坐了起來,猛的抱住吳子墨的肩膀,哭了起來。
本來對蕭童這樣的行經吳子墨是非常的反感的,但他聽到蕭童那好象鬼號一樣的哭聲他又心軟了,所以就默許了蕭童的行為,還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待其哭聲漸弱時吳子墨才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那你為什么選擇靜怡啊?”
“呲!”吸了下鼻子,蕭童從吳子墨身上爬了起來,睜開被淚水給粘到一起的眼睛,淚眼朦朧的說:“我喜歡她。”
“你個小子,我不管你喜不喜歡,反正你輸了就給我離她遠點,最討厭你們這些低級扒女仔了。”吳子墨抓住蕭童的衣領幾乎把他拽了起來說。
聽了吳子墨的話,蕭童又想哭,他抽泣著說:“我怎么連一點機會都沒有啊?你說我為什么會和你差這么多啊?”
拍了拍蕭童的肩膀,吳子墨從褲子口袋中拿出張紙幫他擦了把眼淚和鼻涕,正色的說:“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