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剛才的惱怒被理智的空明所代替,吳子墨都有點怪剛才為什么那么不經刺激,這也太沒有定力了。
其實事情也不怪吳子墨,畢竟他這一路走來,順風順水慣了,現在突然遇到這么強大的阻力,心里當然會有點扭曲。能這么快的恢復正常,他就已經擁有了超越一般人無數倍的心志了。
看到吳子墨的笑容,窩囊男人眉頭不由那么一皺,他眨巴了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后才道:“我勸你不要保有慶幸的心理,我絕對會殺你的,現在之所以沒有動手,完全是因為我還沒有玩過癮。”
陰西西的笑了笑,那人繼續開口道:“不過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么慫?被我一嚇居然就失去了對抗的心理,還抱有那種不戰而服的心態,真不知你是多么的低賤。你難道不知道,你那心理就是所謂的漢奸初倪心理么?看來你很有當走狗的條件呢。”
用卑略到極點,堪稱無恥中之無恥的話刺激著吳子墨,窩囊男人還用十分藐視的眼神掃著他。
瘋了,吳子墨簡直要瘋了。聽了這一席話他簡直要瘋了。臉色從原來笑意的紅白色漸漸變為純白色,再由蒼白變成醬紫色,最后再有醬紫變成碳黑,吳子墨兩只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音,看那情形他又要發雷霆之擊了。
可就當吳子墨要再次發動攻擊時,窩囊男人淡然的伸手阻止他道:“打可以,反正我也玩膩了,不過我要說下這個游戲的規則。”
“游戲?”如此充滿諷刺余味的名詞差點沒讓吳子墨的肺給炸掉,不過在胸膛猛烈的鼓動了那么幾下后他還是穩定下了他的情緒,因為他很清楚,此刻怒火根本解決不了任何事情,他必須恢復理智。
“對,游戲,貓捉老鼠的游戲。”好象是純心要激怒吳子墨,窩囊男人笑嘻嘻的說。
五官十分怪異的扭曲了下,不過吳子墨還是沒有動手,他反而殘忍的笑了下。心中某個聲音嘶叫著:我一定要殺了他,把他大卸八塊,我要他死無全尸。號叫著吳子墨的頭腦越發穩定下來。
眼睛向大的睜了下,看著吳子墨的表現窩囊男人露出一個不知是欣慰還是什么的表情,并點了下頭,才保持著以往的淡然,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雪白的瓶子。
這個瓶子很景致,大概只有七八公分高,是那種青白色的玉制器皿。細頸圓肚,看起來很像電視里觀音大士拿的那種玉靜瓶。
瓶子上朦朧閃爍著一種好象水般流動的光華,隨著窩囊男人手的晃動,那瓶子上顯現著迷人的風采。瓶子是密封的,他那廣口上有個紅色的稠包木塞。
手中把玩著那個好看華美的瓶子,窩囊男人看著吳子墨道:“這就是三重天汲魂散的解藥,和我玩這個游戲,玩贏了這個東西就給你,并且我承諾在游戲結束前不會殺這里的任何一個人。”
看著那瓶子吳子墨并沒有懷疑其是否是三重天汲魂散真的解藥,因為他相信眼前的男人不會屑于玩弄這種小花招,所以他下沉的心被這個瓶子刺激的微微上仰了那么下。迅速安撫下自己的情緒,吳子墨努力保持著平靜的面容道:“游戲里不會殺人,但游戲后呢?”
“呵呵,很簡單,你贏了,他們都沒事,如果你輸了,包括你在內,所有的人都必須死。”說最后一句話是窩囊男人的話陰森極了,那感覺就跟他說的話都已經成為現實一樣。
雖然清楚的知道是道元所知道的影響人心志的能量,但吳子墨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盯著窩囊男人說:“那你想玩什么游戲?”
“呵呵,十分簡單的游戲,就是我們對打,呵呵,打倒我,你就贏了。”窩囊男人露出有點瘋狂的笑容說。
“你他媽廢話太多了。”聽了這根本就屬于騙字數的話吳子墨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他號叫著就開始動手。
反正又沒有說規則,只是打倒就可以,那吳子墨這個小混蛋焉能不把握機會,趁對方說話的空擋,也就是注意力沒有集中的時候開始進攻。
吳子墨這一招出其不意還真是找對了時機,在窩囊男人話還沒有全部說完的空擋,他的拳頭就已經出現在窩囊男人的面門前。
“嗖嗖。”伴隨著風聲的拳頭威力十足,在這拳打出的同時吳子墨的叫也向窩囊男人的腰部掃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雙保險’,如此吳子墨的身體就在半空中扭曲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一手成拳狀打出,一拳手力彎曲到身側,而一只腿則從側邊回掄,另一只腿則彎曲借力。
“砰”,跟想象中一樣,那偷襲又威力很大的拳頭被窩囊男人的手給擋住,不過這次他可不是一只手了,而是雙手齊出才攔住的,畢竟這一拳上已經是吳子墨百分百的力量了。
雙手都占住了,吳子墨等的也就是這個時候,他那雖然只有半成力量的腿終于毫無阻擋的掃到了窩囊男人的腰眼上。
鳩尾穴;人體三*穴之一,正好處于腰眼的位置,負責著人體專管制造精氣的腎經。吳子墨的這一下雖然力量不是太足,但要點在于夠狠,夠準。
當在鳩尾穴打實后,吳子墨腿上所帶的破壞性真元一下就從那里沖進了窩囊男人的腎經之中。
雖然不敢說瞬間把他打成重傷,但瞬間的麻痹而導致的行動不便還是可能的。而吳子墨要的就是這種結果,他趁這個機會,開始了迅猛的攻擊。
取直拳,剛才收在身側的手突了出來,速度更是快上了幾分,現在吳子墨根本不求力量多么巨大,因為他知道窩囊男人真元比他自己雄厚不少。現在吳子墨所憑依的只有那非凡的速度。
這拳,本是直打窩囊男人的胸膛水分穴,但窩囊男人卻硬是閃避了過去,而吳子墨也是變化極快,眼見窩囊男人閃開了,他由直變鉤,拳頭向上,打向窩囊男人的下頜。
這個時候再次閃避絕對是不可能了,窩囊男人只好伸手去擋,但因為腎經被吳子墨的真元侵襲,所以他行動并不迅速,而他這一擋也不求有功,只求能把吳子墨的拳頭打偏。
吳子墨的腦袋現在就跟不斷運算的計算機一樣,他早就在腦中不斷的猜想著窩囊男人的行動。這樣做的收益顯然是非凡的,因為此刻窩囊男人的行動全在他的計劃中。
根本沒有再在那拳上加力,吳子墨任由窩囊男人打開了自己的手,而他所想的后招此刻才開始出現。
迅猛到肉眼難見的拳頭已經出現在窩囊男人的腦側,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回救的可能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頭稍微歪了下,不讓吳子墨這一拳打中它本來的目標------太陽穴,人體死穴之一,任何重擊,都能瞬間讓人進入昏迷狀態,甚至是死亡。
“恩。”被這一拳打的悶哼了一聲,窩囊男人隨著這一拳的氣勁向旁邊飛出去了五六米遠。
按照一般漫畫、電視劇、電影、小說中的情節,這個時候,身為勝利者的吳子墨應該停下來,囂張高傲的笑上那么一會兒,然后還有說出一番或嘲笑或感慨或憐憫或勸解的話語,最后等失敗者站了起來,說出死也不降或者操你媽等話后,才再次開始一翻死與半死的較量,但要是真實的那純屬扯淡。
有句話叫“痛打落水狗。”還有句話叫“趁你病,要你命。”誰這個時候還要幾幾歪歪的說爛話,那根本就是找死,這個時候不利用機會把敵人一口氣打到殘廢,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吳子墨可是個會利用機會的人,見窩囊男人被自己打飛了出去,他連大喘口氣都不敢,直接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飛了過去,然后就是一下能把石柱踢折的秋風掃落葉,俗氣點說也就是掃蕩腿啦。
不過與一般的掃蕩腿不同,這下比較偏,是從斜里,由下往上切。吳子墨并沒有瞧清楚是踢向了那里,他知道的是,對付這種實力強過自己的人,那就是有多快,打多快,能多猛,就多猛。
快速的腿根本就沒給人反應的機會,就打到了人的身體上,只聽“噗”的一聲,肉體撞擊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不過這下吃虧的確實吳子墨,因為這下是踢到了窩囊男人已經反應過來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