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最著名的仁愛醫院,在這段時間里又成了各大媒體的寵兒,這當然是因為中國醫學協會副會長蘇康仁先生的病危,雖然在一番檢查后醫院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但蘇康仁先生還是堅強的活著,這讓所有的關注的人側目不已,因為在前幾天醫院就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可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在長達半個月的時間里,一些媒體已經失去了耐性,只有很少個一部分記者還在醫院里忙碌著,他們看著不斷在病房和觀測室游走的頂級醫生們,但他們的表情卻都是灰色的,這就表明他們還沒有找到治療蘇康仁先生的方法,這也讓仁愛那紅的發亮的招牌上添了幾個黑點。
仁愛醫院最大的觀測室,在它的里面仁愛院方已經專門為蘇康仁先生開辟了個病情研究小組,這個小組里聚集了不少中外著名的精神外科腦外科的專家,可就是這些專家,在這長達半個月的時間里仍是對著CI圖搖頭嘆氣。
一個身材矮小的禿頂老人看著這些所謂的精英十分惱火,他拍了下堆滿文件的大電腦桌看著幾個人喊道:“你們到底想到辦法沒有?現在外面都傳開了,要是我們仁愛沒有辦法治療蘇康仁先生的話,那我們所謂的‘腦外科第一’的招牌就不用要了。”
一個大約二十多歲,長相帥氣的青年愁眉苦臉的看了下電腦上為蘇康仁拍的腦部透視圖,然后搖了搖頭對禿頂老人說:“方院長,這不是我們不做,是我們不敢做?,F在保證這個樣子也許蘇康仁先生會再活幾年,要是手術的話也許一下就死亡了,我們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什么再活幾年?這個樣子算活嗎?整天靠著氧氣還是昏迷的,這個和死了有什么區別?”看來這個是真的惱了,他的措辭實在是有點激烈。
一個黃頭發藍眼睛的大鼻子外國中年人從大屏幕前走了過來,他拍著方院長的肩膀說:“方,不要著急,這個事情確實像蘇說的,太麻煩,我們無法保證手術成功,連千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聽了這個外國人的話方院長一下坐到了椅子上,他有點頹廢的看了眼外國人:“愛康斯博士,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哦不,當然有,只是我們還沒找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解決不了的?!睈劭邓共┦坑梅浅N鞣交姆绞交卮?,他說話的時候還形象的聳肩張了張雙手。
差點被這個家伙氣斃,可一想到自己這個老同學本來就是這種品性方院長也只好不再說什么了。
在幾個院方領導大感頭疼的時候吳子墨和王雪藍終于來到了醫院,他們是直接向檢測室去的。在來的路上王雪藍已經和吳子墨介紹了一些情況,而聽了這些情況吳子墨就有點苦笑不得的感覺,因為他發現他這個大姐也是頭腦一熱,為了幫自己而想的這個辦法,可具體怎么做她也沒有想好,她只是認為吳子墨能夠治好,然后治好了對吳子墨會有很多好處。
王雪藍的目的很簡單,也確實是為吳子墨好,但治病這種事情,尤其是開刀動手術這種事一般的不是一家醫院的醫生很難出手,難道現代這會還會像古代那些富人病了求醫一樣,貼出告示,懸賞求醫???不可能,現在需要資格,也就是所謂的憑證,吳子墨雖然自認醫術很高明,但由于他在原來一直很低調,所以他的醫生資格還不是最高的特級,在醫學界也沒什么大名聲,這就構成了他此次事情的第一障礙。但要知道的是,這些話已經沒用了,現在吳子墨也只能漢鴨子上架—死撐了,因為觀測室近在眼前,而王雪藍已經進去了。
“你說的這個人真的有辦法治療蘇康仁先生?”隨著這聲詢問一個矮小的禿頂老人和王雪藍一起走出了觀測室,而跟在他們身后的就是好幾個白大褂。
“這就是我說的吳子墨醫生,他絕對有辦法治療蘇康仁先生?!蓖跹┧{開始介紹兩個人:“這是我們院長,醫學博士國際上頂級的腦外科專家方天方院長?!?
“你好方院長,久聞大名?!眳亲幽浅6Y貌的伸手說。
奇怪的看了王雪藍一眼,再上下打量了下吳子墨,方天露出懷疑的表情和吳子墨握了下手就把王雪藍拉到了一邊,俏聲說了起來。兩個人先是一陣互相的勸說,然后可能是已經感到徹底無奈的方天妥了協,他被王雪藍說服了,面色恢復了正常,他走到吳子墨的身邊問:“你真的有辦法治好蘇康仁先生?”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眳亲幽t虛的說。
“什么百分之九十?你是誰?你難道以為自己是上帝嗎?就連國際上最著名的神經外科專家和腦外科專家都沒有辦法你就百分之九十?!闭f話的是那個帥氣的青年醫生,他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吳子墨用不太友善的口氣說。
“看來這位先生是信仰上帝啊,你每次提病人手術時是不是他都會出現給你當護士???”嘲弄的說了一句吳子墨絕對是口不留情,這不能怪他,憑借他那敏銳的靈識他早就發覺這個年輕人最自己很惡意,那絕對是發自內心的,他就不明白了,他難道認識這個家伙嗎?難道這就是人長的帥的悲哀????
“你你你。”很顯然,這個小家伙是受過正統教育的,他如何比的過吳子墨這個半流氓式的東西,他只是氣的小臉煞白,怒不能言,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心臟病,要是有的話他大概就快要和他的上帝約會去了。
“喲,干嗎???你那個上帝要和你去下象棋嗎?那可得快點,要不然他該像你這白嫩的臉蛋了?!眳亲幽@話夠惡毒,就連旁聽的幾個人都被他的話給鎮住了。
“太可惡了?!币话寻炎朐谑掷锏墓P扔在地上,那小白臉怒氣沖沖的對方天說:“院長,您不會真讓他做手術吧?這種無賴怎么可能行呢。”
“那你能做?”沒有過的表示方天只是看著小白臉問了一句,這句話就讓他埡口無言。
不再理小白臉,方天走到吳子墨面前伸出手問:“吳子墨是吧,我想看下您的醫生執照。”
再次和方天握了下手,吳子墨很坦率的說:“這個我沒有。”
“連醫生執照都沒有還說有辦法,這家伙根本就是胡鬧?!边€沒等方天反應過來,那邊的小白臉先開口了。
用嘲笑的表情看著那個家伙,吳子墨沒有開口,因為他發現眼前的家伙還真是弱智,附近這么多大人都不說話,他個小屁孩居然還當自己是人物了。
就跟吳子墨預料的一樣,方天白了那家伙一眼說:“讓你說話了嗎?一邊待著?!闭f完了他方天又看向了吳子墨,他并沒有過多的情緒,他只是很平淡的問:“這可不是開玩笑吳子墨醫生,如果您連醫生執照都沒有,那我們可不敢讓您上手術臺?!?
“呵呵,不是說我沒有,是因為我來的太匆忙了我并沒有帶,您可以打電話到協和醫科大學,那里會給您答復的。”對于這個老人吳子墨還真是有了好感,所以他表情友善的說。
“你是說你還在協和大學上學嗎?”方天有點吃驚的問。
“是的,但您不要用那樣吃驚的表情,雖然我還是學生,但我的醫生執照卻是高級的,這還是因為我沒有畢業無法獲得特制執照的原因。”因為在學校支持了不少的成功手術和病例吳子墨早就獲得了學校特意頒發的高級醫師證。
聽了吳子墨的話那個小白臉本來想說什么的,但被方天一眼給把話瞪了回去,他只好恨恨的看了吳子墨一眼。早就發現了那家伙的小動作,吳子墨只是擺出一副我不鳥你得樣子,就差點把那家伙氣的吐血。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先給你們校長打個電話,你先在這里等一下。”聽了吳子墨的話方天擺出一副認真的樣子。
“那好?!眳亲幽珣实暮芡纯欤竺孢€加了一句:“我能不能先了解下情況呢?!?
稍微楞了下,然后方天才笑著對后面的一個女醫生說:“小翠,你領吳子墨醫生進去看下吧。”
“好的?!边@個并不是太漂亮,但也不算難看的醫生對方天點了下頭又看向了吳子墨,她伸手擺出請的姿勢說:“您隨我來?!闭f完話她就帶頭進了觀測室。
在協和的時候吳子墨已經把協和醫院轉遍了,而仁愛這里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所以他并沒有太多的關注那些儀器什么的,相對于那些,前面女人白色大褂下的翹臀對吳子墨更有吸引力。還真想不到,這個小丫頭長的不是太好,但身材還不是一般的棒。
“這就是我們才從美國進口的TPS全功能微型外科動力系統?!闭榻B著小翠好象感覺到了什么,她突然轉過了頭。
“咳,小翠醫生,你不替我介紹一下這幾位醫生嗎?”突然轉頭吳子墨看著那幾位醫生問,邊問他還在心里擦著汗:他老媽的,虧了老子反應快,沒想到這小丫頭的天生第六感這么靈敏。
奇怪的掃了吳子墨幾眼,小翠微笑了下說:“那好吧,既然吳子墨醫生這么關注人的話那我就介紹下。”說這話的時候她把‘人’字的音讀大了點。
操,這算什么?勾引我嗎?剛才我怎么感覺那么冷,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笑里藏刀吧,一向到剛才小翠的笑容吳子墨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只好嘻嘻哈哈的應付了過去。
“這位是鄭龍鄭醫生,國際權威腦科專家,醫學博士;這位是劉浩醫生,也是醫學博士,多篇論文在國際上發表并獲得好評;這位是堂克拉博士,美國精神外科權威;這位是愛康斯博士,腦外科精神外科的國際權威專家,相信吳子墨醫生該認識吧;這位。”本來小翠還想說的,但吳子墨打斷了她。
“這位就不用介紹了,上帝我還是認識的?!眳亲幽粗前啄樥f。
“呵呵。”先是很幽雅的笑了下然后小翠才白了吳子墨一眼說:“這是我們醫院最年輕的腦外科專家,陳輝?!?
“秦繪?還真好名字?!眳亲幽庥兴?。
“你,你,你?!蹦罅四笕^陳輝還真說不出什么話來。
“你全介紹了嗎?好象還落下一個吧。”根本就不理這種癟三級人物吳子墨看著小翠說。
又白了吳子墨一眼,小翠貌似沒好氣的說:“你叫我翠醫生就好了。”
他老娘里,這小丫頭還真會鉤人,看著小翠那白眼里的風情吳子墨居然對著并不是太漂亮的女人有了點感覺,他看著小翠說“這個,你也太會敷衍人了吧。”
沒再等小翠回答,作為幾個人中現在最高級的愛康斯博士博士就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我想問下這位醫生。”他指的是吳子墨。
雖然被人打擾自己把妹妹感覺不是太爽,但吳子墨對這位老外還真不敢怎么地,因為就像小翠說的,這個家伙在國際上還真有點威名,所以他點了點頭說:“您有問題就問吧?!?
“你真的可以治好蘇的病嗎?”這老外也直接,上來直接就奔主題了。
自信的笑了笑吳子墨說:“當然?!?
“那,你來。”拉住吳子墨的手愛康斯博士就把他拉進了研究小組的專用辦公室,他指著那副大屏幕上的腦部透視圖問吳子墨:“你想怎么做?!?
正在搓手的吳子墨聽到愛康斯博士的話才開始看圖,看了一下后問:“你先介紹下病人的情況吧?!?
很奇怪的看著吳子墨,愛康斯博士有點口吃的問:“你,你還不了解病情?”
“對啊,我才來啊?!眳亲幽桓崩硭斎坏臉幼?。
聽了他的話辦公室里的其他人一片嘩然,而那個陳輝更是笑的厲害。